在敬郡王府浪費了不時間,騎馬離開那裏之後,兩人就直接回到了定王府。
敬郡王府和定王府的距離比較近,也就兩條街的距離,騎著馬,一會兒就到了地方。
定王府上大部分人都到了京郊幫忙,也隻有兩三個人留下來,維持著定王府的基本運作。
而段言和他姐姐,便是留下的人。
也是因此,回到府上之後,宋瑾能吃上一頓熱乎的飯菜。
隻是他們也沒想到宋瑾今晚能回來,飯菜都是給自己準備的,自然是比較簡陋。
吃完飯,宋瑾倒是沒躺在床上,跑去書房,翻出一本兵書,坐在沈邊,安靜的看著。
沈在一旁理著那些事務,時不時看一眼宋瑾,臉上便會出滿意的笑容。
這便是他最期待的相方式。
但這麽好的一幕卻不可能在此時長久,過了一會兒,沈就開口說:“我讓人去找何不語了,再過一會兒,他應該就能過來。”
沈安排在朝堂上的人絕對不止宋瑾知道的那麽點,但何不語應該是混得最好的一個,而且宋瑾和他也算悉。
這個時候將他喊過來,算是最恰當的選擇。
隻是何不語過來的時候麵沉重,一眼看去,就讓人的心沉了下來。
他看了看坐在沈邊的宋瑾,隨後用一種言又止的模樣看向沈。
顯然是有事要告訴沈,卻又不想讓宋瑾知道。
宋瑾看他這個樣子,就打算起回避一下,卻被沈抓住了手。
“什麽事?直接說吧,沒什麽事需要避著。”
何不語聽到這話之後,下意識點點頭,等回過勁,才驚訝地看了兩眼宋瑾,心想這位定王妃,實在是不簡單,定王這是了真啊。
糾結了一會兒,何不語歎了口氣,開口說:“其實這件事和王妃也有些關係,是宋丞相的事。”
“最近皇上對宋丞相的態度特別友好,友善到了一種絕對有古怪的程度。”
何不語將這幾日朝堂上發生的事,簡單和他們說了一下。
這兩天他們在京郊,而他總是跑去丞相府,就算遞了消息到定王府,也沒人能收。
所以他說的這些事,沈倒還真不知道。
他滿臉凝重,想到了王公公和自己說的那些事。
皇上的腦子不會也壞了吧?就算想要騙自己甕,也沒必要這麽大的手筆,朝堂之上這樣對待宋丞相,這是要將他們翁婿二人綁在一起啊。
到時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那樣的事絕對不能發生。
還好他們已經有作類,隻要他們此刻斷絕關係,皇上應該就不會再打算捧殺宋丞相了。
畢竟還沒找到能替代宋丞相的人,在夢中皇上在世的時候從未害過宋丞相的命,如今……應該也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心中這樣想著,沈卻還是沒發安心下來。
反倒是宋瑾一臉淡然,衝著何不語點點頭,越過沈詢問他:“父親是怎麽說的?”
“宋兄……”
何不語這話剛開頭,剛才一直保持沉默的沈就抬眼看向了他。
將自己還未說完的話咽了下去,他趕忙改了個稱呼:“宋丞相並不在意此事,他覺得自己接著和皇上對著幹,他很快就能恢複以前的模樣。”
說起來,宋丞相是真的頭鐵。
旁人就算有些鼓起,不會學著那些人百般討好皇上,也隻是不卑不,在一些小事上麵,還是會選擇順著皇上的意思。
而宋丞相就不一樣了,憑借著自的不可替代,居然敢和皇上對著幹。
雖然做的事都是有利於百姓的,但他每次看著宋丞相在朝堂上站出來,眼皮子都會跳兩下,實在是擔心宋丞相將事做得太過,惹得皇上不顧一切,也要死他。
宋丞相的原話肯定不能這麽跳,何不語對他們說的這番話,是據宋丞相對自己提起的事,以及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總結出來的。
宋瑾聽後免不得沉默片刻,對父親在朝堂上的事本沒有多了解,但隻聽何不語這話,就讓人擔心。
抬手了自己的眉心,無奈的對何不語說:“你詳細和我說說,我父親都想怎麽做?”
宋丞相最近在做的事主要還是那兩件,一件事韶華宮,另一件是統一價。
前者皇上百般不滿,後者商人萬般不願。
員的俸祿算不上,但還是比不上經商賺的錢,不人家中都有人暗地裏做些小買賣,宋丞相此舉,等於是直接了他們的命脈。
何不語想過這一點,但是沒想到一群一直貶低商人的家夥卻都和商人牽扯不清,原以為韶華宮的事更為麻煩,卻不想後者才是王炸。
一聲歎息過後,何不語麵上的煩躁和擔憂更勝一分。
而宋瑾的麵上倒是有些尷尬。
韶華宮的事是他們搞出來的,而後者……
想來是父親被那瘋長的價給瘋了。
手上的糧食鋪子不,但當時並未幫忙,若是當時出援手,說不定事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
這樣一想,宋瑾心中多了點愧疚。
沈隻看一眼宋瑾臉上的表,就知道想到了哪裏。
趕抓住宋瑾的手,認真的對說:“別想太多,宋丞相不會做沒把握的事,皇上也不可能真對他手,先前我就給泰山挑了兩個護衛,你若是不放心,我一會兒再派兩個過去。”
宋瑾猶豫片刻,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找兩個靠譜的,錢從我庫裏走就行。”
“好。”
在這一方麵,沈倒是沒和宋瑾客氣,畢竟現在的宋瑾確實有錢的。
胡螢的賺錢本事雖然比不上褚元琥,但也要強於旁人很多,再加上每次回門,泰水大人總是要塞給宋瑾一些好東西,一來二去,宋瑾的家確實不菲。
宋瑾想著沈的本領,心中鬆了口氣,打麵上的愁容並未完全消散。
深吸一口氣,嚴肅的對何不語說:“這件事稍後再議,還是說一下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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