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兇手可能是商元浩,靳溪居然有種天崩地裂的覺。
雖然知道自己并不他,可是,這個占有清白,與睡在一張床上的男人,是害死哥哥的兇手。
那以后又該如何面對自己?
段臻連忙道:“不不不,你誤會了,不是君耀的爸爸。是……君耀的媽媽。”
他說完,靳溪的震驚之并不比一開始。
君耀的媽媽是害死哥哥的兇手?
靳溪搖了搖頭,問:“為什麼?”
段臻道:“卷宗里記錄的調查結果是,君耀的媽媽汪當年買通那個司機醉駕,故意撞向佳禾的車。”
靳溪更不明白了,問:“為什麼是佳禾的車?君耀的媽媽和佳禾有什麼過節嗎?”
段臻深深嘆了口氣,道:“這個……我也打聽了一下,好像這個人跟佳禾的丈夫以前也有過一段。應該是佳禾回國后和丈夫復婚了,那人為了報復。靳教授當時正好坐在副駕駛,他保護了佳禾,所以自己了重傷。”
靳溪當即愣住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兒來。
的腦子嗡嗡作響,喃喃自語道:“怪不得,他們都騙我!原來,葉佳禾和商元浩跟我哥哥的死,都逃不了干系!”
終于知道了,商元浩不讓想起一切的理由。
段臻見臉極差,還有剛才帶著濃重恨意的話,不擔憂起來。
他道:“靳老師,當年你哥哥是主保護的佳禾,這是他自愿的行為,你不該恨佳禾。至于君耀的爸爸……也不是他指使汪這麼做的。”
段臻只能這麼寬。
畢竟,靳溪就快要跟那個人結婚了,如果因為這件事,把葉佳禾和商元浩全都視為仇人,這以后的日子該有多難過?
可靳溪眼中的恨意仍舊沒有消散,而是哽咽著道:“謝謝你,段醫生。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原來以前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我……不會出賣你的,就當你今天沒有告訴過我這些。”
“靳老師……”
段臻還想說什麼。
可靳溪已經打開門,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
從辦公室出來沒走幾步,君耀就過去住了。
“靳溪阿姨。”
小家伙純真的目看著,問:“你眼睛怎麼紅了?是不是……我的病很嚴重?”
說到這兒,君耀努力出一微笑,安道:“沒關系的,我的一直都不好,醫生兩年前都說我熬不過了。你別擔心我!”
他以為,剛才段臻找靳溪是在說他的病太嚴重,所以靳溪才會流淚。
君耀不想靳溪為他的擔心,只能這麼安。
靳溪著眼前的小家伙,他是那麼單純和善良,可是他的母親,卻是害死哥哥的兇手。
這個人,與商元浩,與陸景墨和葉佳禾,都有關系。
這要怎麼原諒?
怎麼接?
靳溪深深吸了口氣,忍著哭腔,對他道:“君耀,你……和你姑姑回去吧,好嗎?”
君耀愣住了,很錯愕。
轉而,一抹傷躍然臉上,他仰著腦袋看著,小聲問道:“阿姨,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還是……我的病太麻煩,你不想要我了?”
靳溪心里酸得要命,難的覺像是一只大手,抓著的心臟,快要窒息。
想,老天還真的殘忍的。
可是,真的沒有辦法再養君耀了。
因為每當看到君耀這張臉,就會想起那個害死哥哥的兇手。
靳溪沒有解釋,只是含淚著他,道:“君耀,對不起。”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君耀追上去,死死拉著的手,也哭了,“阿姨,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改。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終究,靳溪還是回了自己的手,忍痛離開。
無論后的小家伙如何哀求,也沒有再回頭。
當葉佳禾從手室回來時,君耀已經被護士留在了護士站。
小家伙臉上都是淚痕,呆呆的坐著,午飯也沒有吃。
護士知道葉佳禾是小家伙的姑姑,便說道:“葉醫生,這可怎麼辦啊?君耀不肯吃飯,哭了一上午。”
“靳溪呢?”
葉佳禾疑的說:“今天君耀出院,跟我說會來接他。今天,沒有來嗎?”
這時,君耀才開口,用嘶啞的聲音道:“靳溪阿姨不要我了……”
“什麼?”
葉佳禾完全沒有聽懂。
詢問護士發生了什麼事,護士也是搖搖頭,完全不清楚況。
葉佳禾只能先把君耀哄好,讓他先吃飯,自己答應他,一定聯系上靳溪,問清楚原因。
然而,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無奈之下,葉佳禾先讓陸景墨過來,把君耀接回家。
然后自己下班去了一趟琴行。
果然,在琴行里找到了靳溪。
的一雙眼睛又紅又腫。
看到葉佳禾的時候,很冷漠。
“溪溪。”葉佳禾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還是,我哥哥又惹你生氣了?”
否則,想不明白,靳溪為什麼突然就變了,不要君耀了,也不接電話了。
靳溪著,咬牙切齒地問:“我哥哥是怎麼死的?我哥哥以前跟你是什麼關系?”
話音剛落,葉佳禾的臉就白了。
雖然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靳溪終究會知道的。
可事發生的太突然,葉佳禾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溪溪,對不起……”
還沒有說完,便被靳溪厲聲打斷道:“對不起?你這三個字,是能把我哥哥的命還給我,還是能抵消掉這麼久以來,商元浩那個渾蛋對我的傷害!他毀了我的人生,從一開始,就是他毀掉了我的人生!”
如果不是他的人汪害死了靳南平,靳家就不會這麼快沒落,更不可能去打工,被騙到東南亞那種地方!
靳溪閉著眼睛,眼淚卻還是像關不住的水龍頭,自眼角落。
要是從來都不認識商元浩,該有多好?
他們本來就是一場錯誤!
靳溪了眼淚,咬牙說道:“麻煩你幫我把你哥哥回來。我必須,和他分手。”
葉佳禾沒想到,商元浩還不知道這件事。
不由的擔心起來,問道:“萬一我哥不同意……該怎麼辦?”
葉佳禾覺得,還是應該先商量好對策,再通知商元浩回來談判。
可靳溪顯然曲解了的意思,諷刺問道:“所以,你到現在,還在拿你哥要挾我?他不同意,就不能分手了嗎?繼續把我當做他的玩,任他想怎樣都可以嗎?你們商家人,還真是夠無恥的!”
葉佳禾愧疚地說:“溪溪,是我對不住你哥哥,所以無論你做出怎樣的選擇,我都會幫你。”
“夠了!不要再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太惡心了!”
靳溪恨恨地說:“如果,你真的對我還有我哥哥有歉疚,你還會跟商元浩一樣欺騙我嗎?你們都是一丘之貉罷了!”
面對的指責,葉佳禾無法辯駁。
只恨自己當初還是心了,抱著一僥幸,才沒有穿商元浩的謊言。
可忘了,謊言終究是謊言。
總會有被揭穿的一天。
……
商元浩接到葉佳禾電話之后,火速放下云南的事,趕了回來。
當時,鄒晴還拉著他不讓走。
商元浩哪里還有心思照顧?
滿腦子都是靳溪得知了真相要和他決裂的樣子。
就這樣,他立刻乘坐私人飛機回到了海城。
靳溪這兩天沒有回家,就在琴行的休息室支了一張折疊床睡覺。
商元浩聽到保鏢這麼匯報,便知道,事很大。
他甚至不知道,靳溪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這件事?
問了保鏢,他們也說靳溪最近也就是醫院和琴行兩頭跑,見的都是些買鋼琴的,也不就是學生,或者是醫院的醫生。
并沒有什麼特別。
商元浩趕回海城就直奔琴行。
當他出現在靳溪面前的時候,便挨了靳溪結結實實的一個耳。
“商元浩,你真夠無恥的!”
靳溪一字一句的問:“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看著我對謀殺我哥哥兇手的兒子這麼好,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
商元浩還是第一次被人打,可因為這個人是靳溪,他沒法生氣。
他蹙眉問:“這是誰告訴你的?”
靳溪冷笑著說:“如果這就是事的真相,那麼是誰告訴我的,重要嗎?直到現在,你都不覺得你自己有問題。你還在追究,是誰告訴我的這件事?”
商元浩點點頭,道:“對,我有問題,我騙了你!那是因為,我怕你知道當年的事會離開我,我怕你不接我。現在這樣也好,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后顧之憂了。那就今天,把事說開吧,這樣,以后我們還能好好過日子。”
靳溪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抖著問:“你覺得?我們以后還能好好過日子?商元浩,你憑什麼覺得我能原諒你的欺騙?你憑什麼覺得,在你的前任害死了我哥哥的況下,我還能跟你好好過日子?”
說到最后,幾乎是吼出來的!
商元浩只覺得那顆心,劇烈的抖著。
就連以前跟仇家拼,槍林彈雨的時候,他都不曾如此害怕過。
對,他怕了。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他無力而又絕的低吼道:“那個時候,我還在昏迷著!如果我是醒著的,我一定不會讓這麼做!我只能說是造化弄人,我他媽也不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