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府祝賀崔氏子弟高中,不著調的崔元彬夫婦自然是要回府跟著一起祝賀。
崔言錦抱著錦盒回府,正巧到了崔元彬與柳玉迎,他喊了一句“爹娘”,便將手里的錦盒塞給柳玉迎,“還您。”
柳玉迎接住,“什麼?”
崔言錦道:“您的那把最好的劍。”
柳玉迎震驚,“你又跑去我的私庫了?”
“嗯。”
“你拿我這把劍做什麼?又去送禮了?”柳玉迎后悔也給兒子一把私庫的鑰匙了,不知道如今收回來,還來不來得及。
“嗯,但是沒送出去。”崔言錦認真地說:“您這把劍,被退回來了。”,他轉頭看向崔元彬,“不過爹的幾樣東西送出去了。”
柳玉迎聞言不知道該不該高興,看向崔元彬。
崔元彬頓時瞪眼“臭小子你跑去我的私庫里拿了什麼?”
“就幾樣最好玩的。”崔言錦道。
“給誰了?又給太了?”崔元彬疼,“上次你不是沒看上嗎?”
“不是,給我表兄做賠禮了。”崔言錦依舊嫌棄,“雖然都是玩喪志的東西,但表兄太忙了,閑暇時間太,還是可以偶爾拿來打發一下閑暇時間的。”
崔元彬:“……”
他震驚,“給周顧了?為什麼?”
他兒子不是與周顧互相看不順眼很久了嗎?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兒。
“反正就是給我表兄了,我表兄說原諒我了,禮收了。”崔言錦說完,轉跑了。他得趕快回去換服,要開席了。
崔元彬站在原地,恍惚地問柳玉迎,“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柳玉迎自然不知道,但是很高興,“原來是給周顧了啊,那沒問題了。小哥倆和好了就行。”
“送的不是你的東西。”崔元彬不滿。
“送我的東西也沒關系。”柳玉迎抱著錦盒遞給邊的管家,吩咐,“幫我把這個送回去庫房,下次臭小子再拿東西,你立馬派人告訴我。”
管家連忙應是。
崔元彬心疼不已,“哎呀,我那些好東西,他沒說清楚,到底送了幾樣啊。”
管家十分清楚,看著四老爺,為他解答,“小崔大人選了七樣。”
崔元彬:“……”
他能不能去找周顧要回來啊!那些都是他珍藏的好東西,給周顧那個大忙人,不是浪費了嘛。
“走啦,夫君,送就送了,又沒送給別人。”柳玉迎笑地挽著崔元彬手臂,“我聞到醉花飲的味道了。”
崔元彬氣惱,“這個臭小子,我要將我的庫房換鎖。”
“換換換。”柳玉迎支持。
蘇容回到殿,見桌子上擺了一堆東西,好奇,“這都是什麼啊?”,隨手拿起一個,“玩的東西?還是開智的?咦?好玩。”
周顧點頭,“崔言錦給我的賠禮。”
蘇容眨眨眼睛。
周顧只說了這一句,便不再說了,繼續看手里的書,顯然,這一大堆東西都不如他手里的書更吸引他。
但是蘇容不同,對比看書,更玩。
坐下,拿著這個東西玩了半晌,十分有趣地評價,“可真巧,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木偶戲,這麼一個小件,就能搭起一個大舞臺,可真有意思。”
周顧抬頭看,“都送你了。”
“呀?”蘇容驚奇,“小表弟送我一個鐲子一把扇子,你就吃醋好幾天,如今怎麼這麼大方了?”
“我吃醋的是東西嗎?是他對你狗子。”
蘇容笑看著他,“真的都送我了啊?”
周顧點頭,“你玩不是嗎?”
“是。”蘇容承認,“那我就不客氣了。”
放下手里的東西,又拿起另一件,玩了一會兒好奇地問:“他怎麼突然給你賠禮了?你做了什麼?讓小表弟對你服了。”
“沒做什麼。”周顧搖頭。
蘇容不信。
周顧簡單解釋,“外祖父讓他別再氣我了。”
蘇容聰明地想,崔公一定不止說了這一句話,但崔言錦信服崔公,沒想到還真聽了。私以為這是好事兒,省得他們鬧,還得從中調和,畢竟小表弟可的,而自己的未婚夫,也還是要維護要哄的。
周顧又看了一會兒書,蘇容自己玩了一會兒,周顧放下書,看玩的開心,也不由笑了,“這麼好玩?”
“嗯,很好玩。”
周顧道:“是四舅父的私藏。本來我不想收的,但想到你玩,便收了。他如今怕是要疼了。”
蘇容“哈”地一樂,“怪不得市面上見不著這樣巧的玩。”
周顧看著,“你去找岳父說理了?”
說理二字,形容得實在妙。
蘇容沒忍住笑開,“嗯,找他說了半天理,將他說的啞口無言。”
說完,嗔了一眼,“我爹那人,真是喜歡極了你,大約是他與我娘沒得個圓滿,便生怕我與你不能好好的攜手一生,見我給人磨個墨,他便如臨大敵一樣。”
周顧支著下看,“岳父的確是多慮了,他怎麼忘了,當初你連夜歸雪都放棄了,偏偏要我,何懼一個南宮徹?”
蘇容被逗笑,放下手里的東西,起抱住他,親了他一口,“你這樣想就對了,可別跟他學,我有一個你就夠了,可沒想三心二意。”
“嗯。”周顧聲音含笑,將拉進懷里,低頭親。
他的小姑娘,他比誰都明白,曾經為他放棄了什麼,若這都不夠他信任的話,那麼他不知道,天底下,還有什麼是他該信任的。
更何況,一個好的儲君,才本就沒錯,惜才更沒錯,禮賢下士更不是錯。
最好的收伏人的手段,便是讓人心甘愿,信重敬服,愿為之肝腦涂地。
許久,蘇容到在周顧懷里,水眸瀲滟,勾著周顧的脖頸,小聲說:“今兒天早,再沒別的事兒了,我們早早歇下吧!”
這話的言外之意,即便做些什麼,胡鬧些,明兒也能起得來,畢竟睡得早。
周顧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剛黑,他點頭,手拉了窗簾,攔腰抱起,嗓音沙啞,“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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