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盥洗室做了干分離,洗澡的區域是全封的玻璃浴房,此時的周翹正閉著雙眼站在花灑下。
花灑的水流非常大,周翹心事重重,本沒聽到莊岫白的敲門聲和喊聲。
當盥洗室的門被撞開,心急如焚的莊岫白出現在面前,又氣又,快速拿起浴巾擋住自己的敏部位,抓起一瓶沐浴朝莊岫白砸過去。
莊岫白避之不及,沐浴重重砸在他胳膊上,落地的剎那,瓶口開裂,里面的迸濺到地板和莊岫白管上!
兩人的視線隔著熱氣騰騰的白霧相遇。
“莊岫白,馬上滾!”此時的周翹心中全是懊悔和對趙歡的虧欠,看向莊岫白的目恨意灼灼。
莊岫白知道周翹在氣什麼,站在原地深深凝住:“你沒事就好。我可以滾,但在我滾之前有句話要說給你,剛剛,你明明很主,也很快樂。”
“不許再提!”周翹裹上的浴巾,小臉兒被水汽暈染得白里紅,一雙嫵的杏眼中盛滿憤怒。
莊岫白看出這次比兩人第一次還生氣,忙溫聲求和,“你別生氣,我馬上滾。”
周翹眼圈通紅,直到莊岫白離開的視線,防盜門落鎖的聲音傳來,繃的神經線才舒緩下來。
癱坐在地板上,雙手掩面,淚水從指滴落。
如果說在f國那次,是在醉酒和無意識的時候發生的,那麼這次呢?
這次,腦子清醒,對莊岫白的抵不足一分鐘就變為主!
這是不能接的!
家境好,父母也好,從小就向往父母那種從一而終的和婚姻。
趙歡雖然去了另一個世界,但的和靈魂都是屬于趙歡的。
現在,與莊岫白有了兩次之親!
這是對九泉之下的趙歡的一種辱!
無法原諒自己!
聽到門鈴響起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從貓眼看到是莊岫白,憤怒地喊了句:“你怎麼還不滾!我是不會再讓你進我房子的!”
“翹翹,對不起,剛剛事發突然我又沒采取措施。我買了事后藥放門口了,24小時之吃兩粒就行。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見我,我也不討你嫌了,先回住所。如果有事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莊岫白話落,外面就傳來電梯門開啟的聲音。
周翹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該吃事后藥,真要弄出個孩子,和莊岫白這輩子都糾纏不清了!
想到孩子,就開始懊悔。
剛嫁給趙歡的時候,玩心重,想三十歲再把懷孕生子提上日程,就一直在避孕。
趙歡寵著,即便父母如何施都替頂著,卻不知婚后一年多,兩人就天人永隔。
如果順其自然不避孕,和趙歡的孩子也該和暖暖差不多大吧。
趙歡走了,有個孩子陪在邊,就不會如此寂寞了。
每次午夜夢回,都是哭醒的,蜷在偌大的雙人床上凝著江城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直到天明。
恨莊岫白,但莊岫白送來的藥還是要吃的。
擰開房門,把門口的紙袋拎進房間。
倒了杯白水,兩粒藥下肚,才舒了口氣。
回到主臥,才發現床單被套和枕套都被換了,原本的凌不堪已經被干凈整齊所替代。
床頭柜上還放著一壺冒著熱氣的果茶。
臺上的洗機正在工作,里面滾的正是被換掉的床品。
不得不說,莊岫白是個很會照顧人的暖男。
呵呵冷笑,莊岫白再與有一關系麼?
莊岫白很識趣,連著一個月沒出現在面前,不知為什麼,一直見不到莊岫白,冥冥之中有些失落。
每個周末都會回父母那邊,也沒遇到莊岫白。
這是莊岫白回國后,第一次在的世界里消失這麼長時間,有些坐不住了。
出于面子不好意思打莊岫白的電話,更不好意思去他所在的醫院,只能拐著彎問周父。
周父連連搖頭,“我每周都要去醫院量測糖,也已經一個月沒見過莊醫生了。每次問莊醫生的同事,他們都說莊醫生請長假了。”
周翹越發不淡定了。
有好幾次想把莊岫白的電話從黑名單放出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一遍遍對自己說:周翹呀周翹,你的是趙歡,想莊岫白做什麼?
把自己的這種心思歸結到那兩次之親上,或許太久沒做了,總是想起莊岫白是因為生理需求吧。
莊岫白再次出現在面前的時候,是在兩人不歡而散的第三十五天。
周翹下班后拎著手包剛走進停車場,就看到了站在轎跑旁邊的莊岫白。
莊岫白穿了件白休閑外套,黑西,上漾出的氣質干凈又。
一個多月不見,莊岫白瘦了不,五卻越發俊朗了。
其實周翹看到他那刻,除了驚詫還有欣喜,但很快意識到不妥,又繃起臉來。
莊岫白主打破沉默,“我這陣子去上京呆了一個多月,一個小時前剛回來。”
“去上京進修了?”隨口問道。
“不是進修,是去學禪悟道了。”莊岫白看到的車門已打開,直接坐上副駕駛。
周翹“噗呲”笑出聲,上了駕駛座,并沒有攆他,“你一個醫生不救死扶傷去學禪悟道,真是暴殄天。”
“我沉浸在的孽海中無法自拔,病膏肓,還救什麼人,扶什麼傷!”莊岫白扯過安全帶,眉眼中全是小別重逢的喜悅。
周翹邊啟引擎邊問:“這一個多月莊醫生都學到了什麼?”
“佛說: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我深陷之中無法自渡,佛也救不了我。”莊岫白看向的目別有深意。
避開這個話題,“我晚上約了客戶吃飯,只能把你放在云溪路上。”
“別騙我了,來之前我早就把你的行程打聽清楚了,你晚上沒有任何應酬。”莊岫白毫不留破的謊言。
凝眉,“就算沒有應酬,我也不想與你在一起消磨時間,這個理由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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