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理表微僵,原本就生著病的臉瞬間又白了幾分,他抿著,眼睛里黑一片,盯著眼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不速之客。
“陳向北!”
池柚責怪地喊了聲陳向北,手用力推了他一下,然后忙對岑理解釋道:“那個,是他送我過來的,他不會進去的,我也不進去了,你好好在家養病。”
說完,拉著陳向北的胳膊就要走,陳向北則是吊兒郎當地任拉著,也不反抗。
岑理看到的手指扣在陳向北的手臂上,臉一沉,突然說:“進來坐吧。”
池柚和陳向北都有些驚訝地回過頭去。
而岑理這時候已經將門完全打開,側過了又邀請了一遍。
……
岑理的家,準確來說是姜醫生的家,非常的整潔干凈,放眼過去客廳,所有的家都擺放得一不茍,一丁點雜的地方都找不到,而且地板上別說垃圾,連灰塵都看不到。
沙發還是淺的,那表面看著跟新的似的,讓池柚甚至不敢往下坐。
陳向北也沒打算坐,他主要是完全沒想到岑理真的會邀請他進來。
他特別想采訪下這位敵究竟是什麼想法,但礙于池柚在,只能把疑問暫時咽進肚子里。
岑理打開保溫飯盒看了眼,直接略過陳向北,對池柚請求道:“不好意思,可不可以幫我把飯菜拿到微波爐里加熱一下?”
池柚哦了聲,從他手里接過保溫飯盒。
接過飯盒的那一剎那,無意到他的指尖,冰得有些嚇人。
池柚語氣復雜:“嗯,我去幫你加熱,你先去床上躺著吧。”
說完,捧著飯盒要往廚房走去,但忽然想起來什麼,回頭瞪了眼陳向北。
陳向北:“干什麼?”
池柚沒好氣地說:“你老實待著,別打擾他養病,聽到沒?”
看著那副警告的小樣子,好像生怕他給親的白月怎麼樣了似的,陳向北冷呵一聲。
“我還沒那麼缺德。”
池柚心想也是,陳向北雖然格不怎麼樣·,但人品還是過關的。
放心地去了廚房。
陳向北瞥了眼岑理,而岑理直接連看他一眼都沒看,轉回房。
看著男人高挑卻虛弱的背影,陳向北心復雜。
這下不但是白月,還是病人了。
這幅模樣,人不心疼才怪。
陳向北嘖了聲,上前,語氣不太好地問:“要不要扶你一下?”
“不用。”然而岑理語氣比他還差,直接拒絕。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不爽的,但看敵比他更不爽,陳向北又稍微爽了點兒。
等岑理坐回床上后,陳向北站在他房門邊,好笑道:“你要這麼不爽我,干嘛還請我進來?”
岑理口起伏,沉聲反問:“那你為什麼要送過來?”
陳向北向來爽快,反正小冤家又不在這里,他作為男人的那點心思,在同為男人的岑理面前,沒必要裝。
“你媽給你打助攻,一個孩子單獨到你家來給你送飯,誰能保證你會不會對病后?我當然要護送。”
岑理扯了扯。
“我不讓你也進來,難道看著你帶走?”他微仰頭,靠著床頭,閉眼說,“一個沒生病的男人比一個生著病的男人危險得多。”
這句話有點長,說完他就咳了一聲。
陳向北好笑道:“我要是趁機下手,你以為今天還能到你家來給你送飯?”
然而岑理沒回他,并不是不想回,而是咳嗽停不下來。
他咳了重重的幾聲,雙眉蹙,臉上泛起難的紅暈。
陳向北猶豫幾秒,問道:“你真病得這麼重?不是裝的?”
岑理沒理他,間干,一說話就又痛又,拿起床邊的杯子想喝口水。
然而沒水了,他蹙眉,只好起,準備去打水。
然而陳向北一個大男人站在房門口,擋了他的線,岑理淡聲:“麻煩讓開。”
“打水是吧,我幫你。”陳向北手。
岑理:“不用。”
陳向北好不容易對敵升起幾分同心,敵居然還不領,他嘶了一聲,爺的自尊收到了傷害,倔勁兒一下子上來,直接就要去搶。
“我說我幫你打,你在床上躺好就行了。”
岑理也犟,就是不松手。
讓陳向北給他打水喝,他寧愿死。
熱好了粥端過來的池柚一過來,看到的就是陳向北以一個強勢的態度把岑理堵在房門那邊。
而岑理生著病,一張臉煞白,平時高挑玉立,這會兒看著卻虛弱得不行。
“陳向北!”
池柚大喊一聲,端著粥沖過去就是一聲吼:“岑理都生病了,你要對他干什麼啊!”
見不分青紅皂白就兇人,爺的自尊心頓時更傷了,陳向北咬著后槽牙說:“我看他病這樣子,好心幫他打水,你他媽還兇我?”
“打水?”
池柚半信半疑,看向岑理,示意他說。
岑理垂眸,看著那一副清斷案的嚴肅模樣,很輕地咬了咬下,低聲說:“我口,他不讓我打水。”
第54章 回答
“姓岑的, 你他媽是小學生嗎?”
陳向北簡直被他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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