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奈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在公司這個環境下，被這麼矚目還是有幾分不自在。

叮——

電梯到了，大家都走了進去，李清霽也是。

大家習慣地給李清霽留出中部空間，呈環繞式站立。

“要去吃早餐嗎。”靜謐的空間里，李清霽突然開口。

江奈微怔，意識到他在跟自己說話，了鼻子，悶悶嗯了聲。

眾人不敢明目張膽地看，但紛紛豎起了耳朵。

李清霽：“哪吃？餐廳還是頂樓。”

江奈：“頂樓。”

想去買樓上的咖啡和三明治。

李清霽嗯了聲：“那一起吧。”

江奈：“……”

樓層一層一層地停，里頭的人一個一個地下。

到五層的時候，電梯門打開，江奈立刻就要出去，被李清霽拉住了：“不是要去樓上吃早餐？”

此時電梯里也就只剩下陳敏，所以江奈說話也就不悠著了：“我不吃了，不跟你一塊吃。”

李清霽一頓：“什麼？”

江奈道：“雖然大家都知道了，但我覺得在公司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公私分明。”

李清霽：“？”

江奈笑了下：“老板，我先下去了，您上去吃吧。”

李清霽：“……”

江奈在電梯關閉之前跑了下去，電梯門又緩緩關上。

陳敏看了眼“被拒”后冷了臉的上司，微微低頭，角很淡地揚了下。

第46章 “喜歡”

江奈有意跟李清霽在公司拉開距離, 想到的拉開距離的方式就是：不見面，不說話，見到面了也不說話。

結果沒想到下午就被通知要開個市場部的大會, 李清霽也出席。

和姚琪一起拿著電腦往會議室走的時候, 姚琪了的手，道：“我突然想起來之前有一次，老板在會上問你是不是不舒服，原來你們那個時候就已經在撒糖了。”

江奈道：“……那不撒糖，那關心下屬。”

姚琪正：“老實說，我沒見過老板關心過其他下屬。”

話音剛落, 迎面就撞上了李清霽, 他從另一個方向來，要進會議室。

姚琪瞬間住了口。

江奈則是看了他一眼，但跟遇到一個普通的同事沒區別, 點了下頭, 轉就進了會議室。

李清霽對這公事公辦的態度也縱容了, 眼里過很淡的一點笑意，面平靜地跟了進去。

幾分鐘，所有人都到齊了, 開始討論下半年產品策劃方案的問題。

多數時間里，李清霽不會開口，只會在某些他覺得有點問題的地方兩句。

會議最后一個議題, 是關于智能家居3.0的問題。

公司有專門的模擬房屋安裝了3.0，總共兩，每周都有人進行一定時間的測試。

一組進行產品測試的一直是王文博和江奈, 兩人也為此寫了一堆的測試報告。

江奈先起發言, 先是羅列了目前3.0優勢, 而這些優勢是認為的，可以不改的地方。

講到3.0的應答靈敏度問題時，李清霽突然開了口：“所以你覺得，取消名字這個環節會更合適？”

這是得知“兩人是一對”后，第一次在工作場合聽到兩人對話。

眾人瞬間都看了過去，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因為工作，還是因為八卦。

江奈心口一跳，看向李清霽。

沉默了兩秒，目盡量保持鎮定，答道：“市場上所有的智能管家都是需要了名字才能回應，而且是特定的語言，比如一定要說小a小a才能喚醒，但這似乎偏離了我們設計的這款智能管家的初衷。我們的初衷是智能管家要跟真正的管家一樣，盡量朝真人智慧靠近。那真正的管家就是會察言觀，能從主人的對話中提取出主人的需求。”

“但真正的管家不會一天24小時都在邊，你應該知道3.0很容易在不恰當的場合自說自話，打擾到主人。比如，場合是在臥室，有些話你覺得它是該答還是不該答。”

江奈猛然想起之前那次，他們在玄關接吻，而3.0開口“打擾”的那一幕。

磕絆了下，說：“我，我認為這是可以改進的，比如讓它有休眠期，比如它只有部門功能能作用到全屋。或者，再提高分辨力？”

眾人皆知，運回國的完整設備有三套，兩套在公司，一套在李清霽家里。

李清霽這麼一說，眾人莫名開始聯想，3.0在什麼不恰當的場合說話……打擾到這兩人了……

江奈不知大家已經開始腦補，又認真道：“因為我們這款主打的是超智能管家、真人，所以目前這個功能我覺得可以保留，只是需要再改進。”

李清霽沉思了下，說：“這個點還是需要跟研發中心那邊再討論討論，技上能否實現是個大問題。”

江奈眼睛一亮，他至沒直接否了：“嗯，我們會跟那邊涉的。”

李清霽嗯了聲：“說下一個吧。”

“是。”

會議結束后，眾人陸續從里面走出來。

“江奈。”

突然，李清霽了一聲。

正在走或還沒走的都停了下來。

江奈：“……”

“剛才的報告發我一份。”

江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