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最后還是接過手機,為他解釋了兩句。
那邊的大客戶總算是穩住了,同意不再取消訂單。
楚衡大松了一口氣,站起來就要走,卻又想到那十億,他腳步一頓,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然后快步離開。
霍濁護送楚知意回去休息,半路還是沒忍住問,“夫人,您為什麼還要為他解釋?楚衡他就不是好東西!”
見他忿忿不平,楚知意便好笑地解釋,“霍濁,你說能因為我的一句話,意志就隨便搖擺的人,會不會在下一次繼續因為我的話而改變意志?”
霍濁遲疑著點點頭。
“表面上看楚衡的確是度過了這一個難關,但我查過了,他最近拋售了相當多份,說不定就算有了這些訂單,對楚衡來說也是杯水車薪。”
更何況那份還被宴驚庭讓人悄無聲息給收了過去。
“如果我不幫他解釋,楚衡被急了,就會去找其他不清楚吳家壽宴事的客戶,到那時候再想恐嚇楚衡的新客戶,效果會大打折扣。”
霍濁聽明白了,“夫人您這是準備放長線釣大魚啊?”
楚知意但笑不語。
要的是讓楚衡以為自己得到了一切,在滿足達到頂峰時,讓他跌泥濘之中。
要徹徹底底的把楚衡所有羽翼都折斷!
等霍濁向宴驚庭匯報今天發生的事時,他激得不行,把楚知意的想法全都告訴了宴驚庭。
霍濁毫不吝嗇贊楚知意,“先生,夫人真厲害,真是我見過最有魄力最聰明的人了!”
電話那頭,阿黎拼了命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宴驚庭瞥向阿黎,聲音淡淡,“你若是冒,就去看病。”
“先生,我只是吹了風,沒有冒。”
霍濁沒聽出阿黎的話外意,由衷說了一句,“夫人果然是最配先生的!”
書房里的冷意頓時消散。
阿黎垂著眼,狠狠松了一口氣。
還好,霍濁這小子會說話。
“說在京市留多久沒有?”
“夫人最近貌似很忙,去的地方不讓我們進去,所以我們也不清楚夫人在忙什麼,不過今晚夫人與的學長學姐吃飯時曾說,要十來天。”
十來天……
宴驚庭了眉心,眼下著些微青黑,低聲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
在京市連續忙了小半個月,楚知意才離開京市回江城。
先去吳漾家中拿了自己快遞回來的行李,剛想著要去哪兒,外面就停了宴家的車。
不用想也知道是來接的。
楚知意便上了車,被司機接著回了宴家。
容玥和宴老夫人都在,但宴老先生不在。
雖然也會打電話,但楚知意還是很想們,分別與容玥,宴老夫人擁抱了一下,楚知意便歡快說,“我專門去了京市的點心鋪子,買了好多特點,婆婆和一會兒都嘗嘗,看看好不好吃!”
“外面那麼熱的天,你還跑出去干什麼,小心曬黑了。”容玥仔仔細細地看了,發現仍舊神采奕奕,并不像是了委屈的模樣,便輕松下來。
“不會,我去哪兒都坐車,本曬不到。”
楚知意很是會哄人,還故意地湊過去讓容玥看,“婆婆您看看,我黑了沒有?”
容玥沒忍住笑了出來,點點白臉頰,“沒黑,一點都沒黑!”
楚知意拿出糕點,還分別為二人買了禮。
給宴老夫人的是一套淘來的掐琺瑯的首飾,而送給容玥的,則是一盒干花。
楚知意把那盒干花捧出來,說,“這是您讓阿庭送給我的那一束花,我去店里學了怎麼做干花,就把它們全都做了干花,婆婆您看喜不喜歡?”
容玥含笑地點點頭,“喜歡。”
“不過啊……我可沒讓阿庭送你花,這束花,大概是他自己想著法子送給你的!”
宴老夫人也在一旁說,“我那日晚上睡醒了喝水,從窗戶往外看,就看到庭庭似乎是在外面剪你婆婆的花呢!”
楚知意一呆。
容玥恍然大悟,“我說我花園里好多花為什麼都被了!”
“原來都是阿庭走送給你了!”
楚知意被說得耳朵都紅了,眼神飄忽,“不……不可能吧?”
宴驚庭怎麼可能婆婆的花送給他呢?
容玥與宴老夫人相視一眼,皆是會心一笑。
中午吃飯的時候,楚知意沒看到宴老先生,還問了一句,“爺爺不在家嗎?”
“咳,他去訪友了,這兩天估著都不回來了。”
楚知意沒有懷疑,點點頭,“我還給爺爺和叔叔準備了禮,要不您先幫他們收了吧?”
宴老夫人笑瞇瞇的頷首,“好。”
楚知意回到房間睡午覺,余瞥見桌子上放著的花瓶。
人瓶里了一束淡雅的花,有淺淡的幽香,極易安眠。
走過去了花瓣,彎腰聞了聞,心中不可思議。
這是宴驚庭的?
不,不可能!
肯定是婆婆知道回來了,所以放進來的。
楚知意覺得邏輯通順,于是舒爽的去洗漱換服,躺在床上開始午睡。
下午三點,宴驚庭回來了一趟。
“庭庭,你怎麼回來啦?”宴老夫人問他。
“有個文件急用,回來拿一下。”
宴老夫人看了他一眼,古怪道,“讓助理回來取不就行了,還自己跑回來。”
“對了,你媳婦兒回來了,現在應該在休息,你可別打擾。”
宴驚庭只當沒聽到前一句,平靜的點點頭,“我知道。”
臥室房門被輕輕推開。
里面被拉上了簾子,一線都未進來,昏暗之中,宴驚庭只能看到床上薄被之中有一團凸起。
他來到床邊,約間,看清了安穩睡覺之人的廓。
睡覺喜歡抱著東西睡,之前同床,抱著他睡,現在沒人抱,就抱著被子睡。
睡因為側躺夾被的作,布料被到了腰間,暗中白皙的長全部暴在外面。
只要宴驚庭想,他低頭就能看到小服的。
楚知意顯然也是勞累,睡得天昏地暗,本沒有知房間里多了一個人,瓣微張的呼吸,挨著枕頭的側臉出,看上去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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