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公主的案子,最終沒能找到兇手。
但懷疑人選不外乎就是太子黨與長公主。前者是敵對立場,後者則是的表現太惹人懷疑。
此事,不了了之。
不過薑容沒有輕飄飄放過。在仔細思考一件事,那便是……
安長公主為什麽要殺永福公主?
範子弈懷疑是將門之爭。
但此事那就該是董家主導,安長公主不像是會為了夫家衝在最前麵的人。
與打過幾次道,薑容覺得此人目短淺,自私自利,要殺永福公主,十有八九是私仇。
應當是永福近日做了什麽,讓起了殺心。
“世子殿下,世子妃,經過暗中調查,永福公主與安長公主近日並沒有發生什麽爭執,以往也不。”蕭南星匯報道:
“安長公主是一年前回京的。與京中的幾位公主都沒見過幾次麵。要殺永福公主,還真是匪夷所思。”
薑容沉,“必定是有什麽我們忽略了的東西,永福公主與往日有什麽不同……”
“沒什麽不同啊?”蕭南星撓撓頭,這報他都翻來覆去篩選好幾次了。
一直靜靜坐在一旁把玩灑金折扇的謝淩熙,突然道,“定親岑庭白。”
薑容瞪大眼眸,看向謝淩熙,四目相對,滿眸裏皆是不可思議:
“是為了岑庭白殺永福公主?”
很是匪夷所思。
但轉念一想,薑容想通了!
當年安長公主看中探花,為此毒殺探花之妻,遷怒救人的大夫,連自己也不放過。
二十年後,看見了一個和探花相似的人。
會不會想要得到一個“替”?
對於那種子來說,這完全是做得出來的事!
“得悄悄給岑庭白傳個信,讓他小心別掉安長公主的陷阱。”薑容無語。
當年看中探花,如今不放過他兒子。
慘,岑庭白父子真的慘!
“永寧侯不日抵京。”謝淩熙淡淡道。
薑容眸微閃,“所以說……”
若安長公主想做什麽,他們可以將計就計?
……
自從冬狩後,安長公主一直想對岑庭白下手。
但沒找到機會。
他以養病為由,閉門不出。
隨後,永寧侯董誌回京述職。他前年繼承爵位,戍守邊關,兩年才回京述職一次。
又幾日,了冬月,宮中按照慣例辦賞梅宴,邀皇親勳貴與正三品以上朝臣。
岑庭白在應邀之列。
除了謝淩熙向來不守規矩,想去就去。
尋常公侯,都是一定要參加的,不可缺席。
安長公主的眼睛瞬間亮了。若非宮宴,都沒機會見到岑庭白。
自從上次永福公主死後……
岑庭白似乎是疑心董家對他有敵意,不肯赴董家的約,端王也懷疑董家害了永福,約見岑庭白的時候都不帶董家人了。
所以一直沒能找到機會。
聽聞岑庭白年後就要回南疆駐守……
到時候就更沒機會了!
得抓時機。
在宮中有不人手。
在宮裏對岑庭白下手,簡直是天時地利占盡了!
此事當然不好意思讓董惜棋知道,於是自己悄悄布置了一番……
……
皇宮,花園,賞梅宴。
薑容今日穿著一件簇新的正紅牡丹繡金襖,外罩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風。
這是比火狐皮更珍貴的白狐皮。
謝淩熙也沒說他從哪兒弄來的,就在冬狩沒幾日,便讓人送了一件白狐披風來。
薑容那一件新製的火狐大氅便沒空穿了,掛在櫃裏。
“又是一年的賞梅時節,花園裏新栽培了幾株珍稀的龍遊梅,請諸位卿一同共賞。”皇帝看著滿座臣子們,和氣笑道。
眾臣行禮:“謝陛下隆恩!”
“陛下福澤天下,我等舉杯恭祝陛下,千秋萬歲!”太子慕容時承舉起酒杯道。
這是宮宴禮儀。
由在座份最高的領頭,一同向陛下祝酒。
隨後,大家才能各自敬酒。
眾人齊齊端起酒杯,一同舉杯共飲。
安長公主悄悄看了一眼對麵的岑庭白,見他把那杯酒喝下,心底一喜。
眾人祝酒後,舞姬一一上場。
觥籌錯,竹悅耳。
作為新晉的侯爺,不人給岑庭白敬酒,他又喝了十幾杯,臉頰上泛起一陣紅暈,頭暈暈沉沉。
“靖南侯這是怎麽了?”端王關切問道。
岑庭白搖搖頭,“微臣不勝酒力……”
“你們快扶著靖南侯下去休息一下,醒醒酒。”端王道。
岑庭白點點頭,在兩個宮的攙扶下,被送到了宮中專門供來賓小憩休息的聽雨軒。
安長公主看見這一幕,心中暗喜,也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對著旁的永寧侯道:
“我有些頭暈,去花園裏氣。”
“去吧。可要我陪著你?”永寧侯對倒是一向關心。
安長公主道,“不必了。你才回京,該多陪我皇兄說說話,敘敘君臣之才是。”
安長公主起,離開宴廳。
薑容瞥了一眼的空位,對著蕭南星道:
“幫我給永寧侯傳一句話……”
蕭南星聽見這三個字,實在是忍不住笑,“世子妃,咱們就說這一句話嗎?需不需要把他引過去?”
“咱們帶他去,他反倒疑心我們陷害。讓他自己去找,放心,他能找到的。”
皇宮可不是任人竄的地方。
外臣隻準許在花園走。而聽雨軒,是花園裏的一閣樓。
蕭南星點點頭,快步走到永寧侯的案桌前。
永寧侯看見他有些疑,北王府,向來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侯爺,我家世子妃讓我給您捎一句話。”蕭南星笑瞇瞇看著他:“你綠了。”
永寧侯臉霎時一變,“你胡說什麽?”
這三個字的殺傷力,對任何人來說,那都是天打雷劈級別的。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侯爺您還是自個兒查查吧。”蕭南星忍笑退下。
永寧侯再也坐不住了。
他不由看向自己邊空了的位置,心底七上八下。
他與謝家向來沒有際,對方不至於特意來戲耍他吧?
難道說……
安長公主背著他做了什麽?還鬧的不人知道。
連謝家都在暗中看笑話。
他的臉霎時沉了下去,對著皇帝不聲道,“臣有些頭暈,下去醒醒酒。”
“去吧。”皇帝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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