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紫恢複自由,加上鋪子離衛氏醫館又近,早上一出門,胭脂鋪裏轉了一圈,便去了衛氏醫館。
今日還是薑綰義診。
盛意借口曠課,這會兒也在醫館裏。
見到齊紫後,三個好久沒聚一起的小姐妹,一下就聊開了。
薑綰這會兒負責聽。
盛意趴在桌上:“我今天故意不去書院的,我之前連去了五天,想和尹述心說幾句話,他一副不太想理我的樣子。”
“恰好我又在夫子那裏,剛學了一招,擒故縱,決定先冷淡他幾天。”
“看看他會不會想起我。”
齊紫側眸看去,“萬一他不會想起你呢?”
盛意可憐兮兮的扁,“那我就放棄他了,往後六清淨,隻那茫茫學海,不男人了。”
薑綰笑出聲,“把自己說得多風流一樣,以前過幾個?”
盛意出一手指。
就一個。
尹述心。
也沒多,就是那不理人的氣質,特別吸引人。
吧,也是賤。
人家越不理他,越上頭。
盛意換了話題,看向齊紫,“你爹放你出來了,是不是同意你和衛麟了?”
沒等齊紫回答,衛麟一聽到齊紫來了醫館,趕跑了過來。
進門,就聽到盛意問的後半句。
衛麟差點沒當場激死。
什麽?
爹同意了?
“哐……”
衛麟推門進去,一臉激,“齊紫,你爹同意我倆了?”
對麵三臉懵。
這都什麽和什麽?
薑綰先反應過來,扯著衛麟出門,“人家爹還沒同意呢,你瞎激什麽。”
“再說了,他爹同意了,你問過齊紫本人的意思了嗎?”
衛麟瞬間又泄氣了。
也是。
“那我先走了。”
薑綰問他,“去哪兒?”
“茶樓,我幹爹派人來傳話,說他冷,我給他送件服去。”衛麟如實回答。
薑綰擺擺手,“去吧去吧。”
衛麟嗯了一聲。
蒼陵生最近住太多。
一會兒文濟書院,一會兒華府,一會兒縣主府,樓上的空房間也住過幾日。
衛麟就近,去樓上蒼陵生住過的房間裏,找了件鬥篷出來。
茶樓。
蒼陵生和齊向明相談甚歡。
剛認識一日的哥倆,聊起了仿佛認識了半輩子,十分投緣。
蒼陵生今日還頗為文雅地穿了一件竹青的錦,搭配一支青玉簪,整個人頗有青竹儒雅風韻之。
一整個文藝人。
這竹青的布料,還是從四哥那裏討來的。
他四哥不愧是傳聞中的老仙人。
選服品味最好。
這料子做裳,的確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
蒼陵生十分滿意。
並且想著過幾日再去四哥那裏要些料子。
兩人聽著小曲兒,餘瞥到一抹影,風風火火地從樓下上來。
到了二樓,看了一圈。
著急忙慌地往蒼陵生走來。
“幹爹,我給你帶服來了。”
說完,將手裏的鬥篷一抖,然後披到蒼陵生的肩膀上。
一旁的齊向明,眼睜睜看著一件肩膀鑲了兩個骷髏頭的鬥篷,披到了蒼陵生的肩膀上。
並且鬥篷背後,還繡著一個巨大的骷髏頭。
場麵一度靜止。
蒼陵生很想一腳踢衛麟出去。
衛麟還沒反應過來,隻是關切的問,“還冷嗎?冷的話,我還去弄個暖手爐來。”
蒼陵生:不踢了,幹兒子還是很窩心的。
衛麟從頭到尾沒注意到一旁的齊向明。
齊向明卻將一切都看在眼裏。
先是詫異於他們竟是幹父子的關係,而後又覺得,衛麟這個人,看著倒是孝順的。
“齊伯父也在。”
衛麟在蒼陵生的眼神示意下,才注意到了齊向明。
整個人一張,彎腰打了聲招呼。
齊向明嗯了一聲。
然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態度太冷淡了?
顯得有些擺架子?
又緩了緩,“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坐下看會兒戲劇吧,你喜歡戲劇嗎?”
衛麟:不喜歡。
欣賞不了這麽高雅的。
他喜歡看格鬥,打得模糊那種。
但這話不敢說。
“喜歡,從小就喜歡。”衛麟出一抹溫和的笑來。
跟著衛麟一起來的十二鴨,想笑不敢笑。
我可憐的麟爺啊。
店小二又在兩人旁邊,加了一把椅子。
衛麟坐下。
欣賞底下的戲劇。
好困。
想打瞌睡。
不能睡!
衛麟掐了一把自己的大,並且還要出一副癡迷又欣賞的表。
齊向明不時看看戲劇,又不時看看衛麟。
不知不覺中,對衛麟的印象倒是越來越好。
不錯,人不浮躁,很有耐心,並且能欣賞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東西,說明為人是有點底蘊的。
一個半時辰的戲劇演出下來。
衛麟的兩條大,都掐紫了。
過程裏,還要時刻保持微笑。
衛麟想哭,哭不出來。
臨別時,齊向明與蒼陵生告別,並且提出邀請,“蒼哥,得空去我府上坐坐,小住幾日也,長住也。”
蒼陵生到了齊向明的熱,“那好,我可不和你客氣,到時候別嫌我煩就是。”
“哪會,我高興還來不及。”
齊向明走後,蒼陵生拍了拍衛麟的腦袋,“走了,回去了。瞅你剛剛困的,我都想給你下點毒,讓你神點。”
“幹爹,你都看出來了啊?”衛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蒼陵生嗯了一聲,“就這還想瞞我。”
下樓的時候,蒼陵生還是把披風摘掉了。
其實他不冷。
就是想讓衛麟過來臉。
快要走出門的時候,蒼陵生餘瞥見一道影。
“他怎麽也來了?”
衛麟順著目看去。
是尹述心。
不,但是認識這個人。
蒼陵生自言自語,“沒想到,還真有年輕人喜歡這個。”
聽大哥說,盛家丫頭最近無心課業,一心奔著尹述心去,蒼陵生好人做到底,回到醫館,恰好盛意還沒走,便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盛意。
並且附上一句,“京中茶館最近的戲劇表演,要連著半個月,今日是第四日了。”
盛意秒懂,一臉驚喜,“我明白了!”
“你剛剛不還說要擒故縱嗎?”薑綰記得,這話不久前才在耳邊出現過。
盛意反問,“是嗎?我有說過嗎?”
“那可能是我幻聽了吧,我先走了,回家陪我那孤單可憐的夫君了。”薑綰起,在盛意心上補了一刀。
沒辦法。
誰讓不是單狗呢!
誰讓有親親夫君疼呢!
薑綰樂得往外走。
盛意已經開始向蒼陵生打聽,明天演哪出戲了。
自己好回去先提前做準備。
蒼陵生想了想,“明日要演一出《有緣千裏來相會》。”
“哇,這出戲,看起來意義非凡,好適合我和尹述心啊。”盛意冒出星星眼。
蒼陵生一盆冷水澆過去,“你想多了,這出戲最後男的死了,的瘋了。”
盛意:……
重生是一門藝術,秦如嵐承認,自己冇有這個藝術細胞。瞧瞧這一屋子牛鬼蛇神,堂堂‘嫡長孫’,連個奴才都不如,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笑話?!她可是鬼穀子三十九代掌門人,區區一個府邸算什麼,鬨他個天翻地覆,震驚世人,一躍成為“王爺”。秦如嵐後悔了,為何要把她這個‘王爺’嫁給一個異國王爺,還是一個廢物的質子王爺。皇命不從,抄家滅門。抄她家?!滅她門?!秦如嵐怒了,她先滅你國,顛覆你江山。某人攬著秦如嵐入懷,笑得無比邪魅,“王妃,本王無限支援你。”“滾,誰要做你的王妃,本王乃是堂堂攝政王。”
衛靈犀一睜眼,回到了及笄那年。那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蕭子煊再次登門要抬她回府做妾。上輩子,她為愛奮不顧身地跟了他,換來的卻是衛家滅族,自己被磋磨,屈辱一生。臨了,還被他送上了蕭珩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的床榻。這輩子,做妾?呸!她要正大光明嫁給那個男人,雪前世屈辱,護衛府周全。新婚次日,蕭珩溫柔地握著她的手,容顏冷淡的看著他:“子煊,這是你嬸母。” 她嘴角勾著淡笑,看著他垂首斂目,彎腰恭敬地喚了她一聲:“嬸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