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拿臉上這黑斑說事,薑綰已經習慣了。
這些人嘛,也就隻能拿容貌來攻擊了。
但不好意思,這些黑斑,現在都是假的。
薑綰睨著薑以沫,展開笑容,“我已經長這樣了,再怎麽打扮也沒用,今日滿場佳麗,就由妹妹替我們國公府爭添彩就夠了。”
“你知道就好。”薑以沫被誇得飄飄然,一顆心已經不由地神往到了宴會場。
隻可惜,母親是個侍妾,今日沒有資格赴宴。
這個庶,赴宴的資格,還是父親替極力爭取來的。
一定要把握好這次機會。
今日,定要讓全京城的權貴知道,薑以沫,雖是個庶,但足以與任何權貴相配。
去往宮中的路上,薑綰靠著車廂休息。
薑以沫也不願和多說話,一心隻等著宮赴宴。
馬車很快就到了宮門口。
沒有特權者,隻能依次排隊宮。
國公府的馬車到了後,一些擋在前麵,品階不如薑家的,紛紛往兩側讓了點路出來。
薑綰先一步從馬車裏走出來。
旁人眾人在未見到的臉時,心間不由得都了一拍,態端莊,纖纖腰肢,如神降臨一般,讓人不忍不住視線在上流連。
但當薑綰一抬頭時,人群裏發出一陣唏噓聲。
更是有人冒出一句,“我還以為是薑以沫呢!”
說話間,薑以沫由侍攙扶了下來,百千,秀可餐。
都聽說薑家庶容貌絕,今日一看,果真不假。
再看旁邊的薑綰,簡直……
幾個公子哥打量了一下,相互對視一眼。
見鬼了!
是他們今日吃錯藥了嗎?
薑綰那個醜,站在薑以沫旁邊,好像一點都不輸?
撇開容貌,的個子比薑以沫高出半個頭,站在一起,莫名覺多了幾分鮮妍之。
幾個公子哥回神,心嘀咕:一定是他們瞎了!
“以沫姐姐!”
有腳步聲,朝薑以沫這邊走近。
薑以沫看去,是吏部侍郎府的嫡聞妙嫣,和通政司副使府的嫡俞晴妍,正朝這裏走來。
們平日就走得近,私下也有不的聚會。
千金也有千金的圈子,雖們都是嫡,但到底父親的品階比不上薑國公,一個個素日結著薑以沫,默認薑以沫為首。
“妙嫣妹妹,晴妍妹妹。”薑以沫見到二人,麵上著歡喜的笑意,但眼沒什麽溫度。
兩人走近,聞妙嫣姿態親昵地挽住了薑以沫,朝薑綰這邊,遞來一個嘲弄的眼神。
聞妙嫣小聲地說,“以沫姐姐好,薑綰站在你邊,像個小醜似的。”
“就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才是庶呢!”俞晴妍也趕忙附和。
話一出,薑以沫臉微微一變。
聞妙嫣見俞晴妍說錯話了,朝使了個眼,話鋒一轉,“你們說,薑綰今晚,會不會被貴妃娘娘,當場趕出去?”
畢竟之前得罪北王的事,人盡皆知。
貴妃娘娘肯定也知道。
說起這個,薑以沫心裏舒服一些,但還是佯裝不高興,“二位妹妹不要這樣說我姐姐,我聽著心裏也會難過。”
三人雖是說悄悄話,但說話聲音都不低,旁邊幾個聽到後,不由歎,薑以沫果然人心善。
薑綰抱著雙臂站在一旁,等著盛意。
期間聽到這些話,也全然不往心裏去,不過就是一些小生拉幫結派的稚把戲罷了。
而且外公和外祖母說了,今天赴宴,要乖點。
不能惹事。
嗯,聽長輩的。
“你們在放什麽屁啊!”盛意剛下馬車,走過來就聽見這三個八婆在這裏議論薑綰。
走近,盛意瞪了眼聞妙嫣,“瞧你那哈狗的樣!賤不賤啊!”
“盛意,你!”聞妙嫣被當眾罵哈狗,臉瞬間憋得通紅。
盛意抬起下,“我什麽我?許你在背後議論別人,還不許我當麵罵你了?”
薑綰走過來,拉了拉盛意,“別和們吵,我們走。”
盛意不服氣,“我……”
最後還是被薑綰拉走,“意意,外公說了,今天不能惹事。”
想起爺爺說的話,盛意撇了撇,“好嘛,不過我就是替你抱不平,你看那個薑以沫,高傲什麽啊!算什麽東西!”
薑綰微微勾,湊近盛意耳畔,小聲說,“今天,可是要豔全場的。咱得好好和人家學學。”
盛意雖然單純,但也不笨,聽出了薑綰話裏,暗含的其他意思。
不由得好奇,“看上誰了啊?”
薑綰笑笑,“還能有誰,葉北寧啊。”
盛意聽完,驚呆了。
許久冒出一句,“長得漂亮,眼神不好使。”
“可不嘛。”薑綰對這話,表示讚同。
這邊聞妙嫣和俞晴妍,對盛意懟了後,心裏還是不服氣,又拉了幾個千金過來,一群人聚在一起,滿都在吐槽薑綰和盛意。
就在這時,隻見宮門,跑出了兩列玄冥軍,站在宮門兩側。
“攝政王殿下的馬車到了!”
“都讓路!”
聽到全皇城最令人聞風喪膽的男人來了,原本門口排隊的人,紛紛站到兩旁。
今日宮赴宴那麽多權貴,恐怕也隻有君玄澈的馬車,可以暢行無阻的宮。
這便是權力的象征。
薑綰看著越來越近的馬車,總覺眼睛都花了,那馬車上好像刻滿了——
三千兩,三千兩,三千兩……
馬車臨近宮門,馬車忽然傳來一道清洌的聲音,“停下。”
駕著馬車的紀寒立即拉了拉韁繩,讓馬兒停下。
所有人都往君玄澈的馬車看過來。
下一刻,一隻修長的手輕輕掀起一馬車窗簾,看了眼外麵的人群,微微瞇起眸子,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了薑綰的上。
所有人頃刻間都覺到了那,君玄澈獨有的傲然盛氣,不怒自威,令人膽戰心驚。
對上債主的眼神,薑綰心虛地移開眼。
薑綰: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然而君玄澈靜靜地盯著,眼微含意味深長的笑意,薄輕啟,“薑綰。”
“過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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