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藥已經熬好,簡慈非常利落地將銀針全部一一拔除。
在衛北帶秦時崢去藥浴時,叮囑道:“一旦水就不能起來,必須要泡滿一個小時才可以起來。”
“明白。”
衛北應下后就推著秦時崢進了浴室。
簡慈坐在外面重新打開了連連看玩兒了起來。
一連玩兒了好幾局,總算等到秦時崢從浴室里出來。
簡慈下意識抬頭,頓時眼前一亮。
就看到他額前還漉的碎發遮住了眉眼,冷白的面容上泛著微微的紅,整個人了幾分厲,反倒平添了一些淡雅如霧的年氣息。
喲,男出浴圖,還怪好看的。
簡慈坐在沙發上,眼底是毫不遮掩的欣賞。
但落在衛北的眼里就變了用瞇瞇的眼神對著自家五爺耍流氓。
護主心切的某人果斷上前遮擋住簡慈的視線,道:“簡小姐,五爺已經泡完藥浴了。”
被打斷的簡慈這才回過神,說道:“既然你沒什麼不良反應,那我下樓去寫藥方,然后下個星期我會找時間再過來給你針灸,總共做三個療程,到時候再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秦時崢眉頭微皺了下,“你很忙?”
簡慈:“也還好,但我明天得去學校報道,接下來肯定多會忙一些。”
秦時崢的神這才稍稍緩和了下來,問:“什麼學校?”
簡慈:“京都大學。”
衛北驚了:“!!!”
圈不一直都說這位簡大小姐是鄉下回來,連個高中畢業都費勁嗎?
怎麼一眨眼就了京都大學的學生了?
這人設崩得也太跌碎眼鏡了吧!
至于秦時崢則一臉平靜,沒有毫的意外,“好學校。”
簡慈笑了下,“還行吧,湊合。”
衛北:“……”
京都大學好歹也是全國第一頂尖學府,用湊合兩個字是不是有點凡爾賽了?
“總之,我會找時間來給你治療,你放心好了。”
聽著的話,秦時崢點頭,“嗯,都聽你的。”
簡慈對于他那副乖覺聽話的樣子,很是滿意,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很好,有覺悟,醫生就喜歡這樣聽話的病患。”
秦時崢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眼神不自覺地和了幾分。
直到簡慈下樓去寫藥方時,他臉上那溫的神才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沉冷的氣息。
“下次再敢多事,你就不要留在這里,回隊里去。”
秦時崢丟下這番話后,就徑直按下椅上的按鈕,跟了出去。
被留在原地的衛北愣了下,他多什麼事了?
他剛才不就遮擋了那麼一下嗎?
想到這里,衛北立刻反應過來。
難道……
五爺是在責怪自己剛才擋在他面前的事嗎?
所以……
五爺是愿意被簡小姐耍流……哦不,愿意被這樣欣賞嗎?
衛北心里頓時猛地一驚!
*
為了表示謝,秦時崢打算陪同著一起把人送回去。
一路上衛北都豎著耳朵,暗中留心著車后座的兩位。
不過很可惜,一路上這兩個人除了聊了幾句病之外,其他的并沒有多聊。
等車子行駛到目的地,簡慈就道謝準備下車。
然而手剛到車門,就看到陳玲神焦急地從屋急匆匆跑了出來。
“小慈,你今天跑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老爺子……”剛到車門口就看到里面坐著的秦時崢,頓時話戛然而止,隨即一臉驚愕道:“你、你們兩個……所以你今天消失了一下午是和他約會去了?”
對此簡慈沒回答,而是皺著眉問:“外公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陳玲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地道:“沒沒沒,他很好,他只是午休醒來沒看到你人,給你打電話又打不通,急瘋了。”
簡慈聽到這話后才松了口氣,道:“我給五爺去治病了,手機應該是剛才玩游戲玩沒電,后來就自關機了。”
陳玲:“你下次出門得提前說明,不然老爺子不放心。”
簡慈點頭,“知道了。”
聽著他們對話的秦時崢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按理說簡慈也是年人了,又是白天出門,就算不放心,也不至于到急瘋的地步才對。
正想著,這時陳玲就道:“那你們兩個趕去見一見老爺子,好讓他安心。”
“不用,我去就好了,沒必要浪費五爺的時間。”簡慈下了車就打算往屋走去。
但秦時崢卻很是心地表示:“沒關系,老爺子既然擔心你,我做個證明,讓他老人家安心下比較好。”
隨后就示意衛北將他推下來。
簡慈見此也不好再拒絕,道了一聲謝,便和他一同進了屋。
老爺子在看到簡慈后那焦急不已的神才算是緩了下來,不過言辭上還是呵斥了兩句。
那種極為張的樣子,秦時崢看在眼里。
隨后出聲解圍道:“是我不好,急著想要治,這才直接把人給帶走了。”
老爺子聽了,這才勉強放過了簡慈,但還是最后提醒了一句:“總之,下次要出門,一定要和我說明,還有電話也要隨時充好電,聽到沒!”
簡慈扶額無奈道:“好好好,下次我再出門,就直接把你塞包里直接一起帶走,這總行了吧?”
老爺子氣得瞪了一眼,繼而對秦時崢說道:“五小子,你可是這丫頭的未婚夫,以后你給我好好盯著,不許走跑,知不知道!萬一鬧出什麼,我第一個唯你是問!”
秦時崢點頭,“好,我知道了。”
“拜托,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需要這樣。”簡慈不愿意麻煩秦時崢,便道:“大不了以后我以后早請示晚匯報,總行了吧?行了,我了,有吃的沒?”
果斷轉移了話題。
老爺子哪里看不出,瞪了一眼后,就讓廚房準備開飯。
順便還把秦時崢給留了下來一同吃飯。
等到晚飯結束后,趁著簡慈出門送秦時崢的時候,老爺子的臉才漸漸凝重了起來。
陳玲見此,便上前勸說道:“唐爺爺,你就別再擔心了,小慈已經知道錯了,而且不也已經安全回來了嘛。”
可老爺子的神還是沉重不已,“我現在是真怕一個人出去啊。”
陳玲知道老爺子的心結,只能不停地安:“沒事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老爺子神沉沉,“過去什麼,你前幾天不是還和我說,依舊惦記著兩年前那個圖的?”
陳玲:“那也只是個圖的,估計也沒什麼大事。”
老爺子的眉頭始終擰著,“不行,看來除了上學,還是得讓進公司忙起來才行,這樣就不會惦記什麼兩年前不圖這種事了。”
陳玲:“……”
覺得可能就算再來兩個簡氏,簡慈都不會忘記圖的事。
就憑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格,就是死,都要拖著對方下地獄。
哪里是一個簡氏就能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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