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皇后是你什麼人?
差點口而出,抬眸的那一刻看到齊褚勾著角看著,好似就是等著看的反應。
許念眼睛了,什麼告訴,這反應明明是在試探,試探什麼呢?狡猾死了。
問道:“你母親現在何?”
齊褚看了一瞬,太想要知道究竟是在想什麼了,
但他還是藏起了眼中的黠,語氣低落道:“小姐忘記了嗎?我告訴過小姐,他們都死了。”
他眼中有落寞,有可憐,卻并未收起來,而是正大明的看著許念,微微抿起了角,看起來像是被人反復提到了傷心事的難過。
許念有些過意不去,訕訕答道,“…這次記住了,不忘了。”
齊褚眸閃過一深意,面上還是那般要人憐惜的模樣,聲音低低道:“他們都拋下我,迫害我,只有小姐是真心待我,我把這些話講給小姐聽,也是把小姐當了至親至信之人。”
“小姐永遠都不會像他們那樣對我,對嗎?”
他目炯炯,讓許念有些躲閃不開,只能迎了上去,笑著安了一下,道:“不會的,你放心,你未曾傷害過我,我便不會害你,況且我信你。”
“希小姐能永遠信守承諾”,齊褚跟著笑了一下,一派純善模樣。
毀約的代價小姐可承不起,所以小姐,一定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哦。
齊褚直起子來,略過了剛才循循善的事,問了另一個問題:“可是,這般手足相殘之事,小姐怎麼好像一點也不驚奇?”
甚至從始至終臉上都平靜的不像是,連個皺眉也沒有。
太奇怪了,明明這麼不嚇的人,卻能接他這樣的說辭。
“上次你說了啊,他不是個好人,做出什麼樣的事都不稀奇”,許念反應極快,“要我說,他給你下藥就是想要你的命,等到日后你再遇到了,切記不可留下他,除之后快才能保余生安然無恙。”
小大人似的模樣,還嚴肅了語氣,這般慎重的時候只會在他說起自己的時候。
他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何惹得對自己竟這般大的意見。
齊褚道,“小姐和我想到一去了,我也覺得像他那般人,是萬萬不能留下的。”
許念覺得他話中有話,但是一時也聽不出哪里不對勁,只能附和著他點點頭,卻見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愉悅至極。
微愣,覺狐貍就是狐貍,狡猾多端,剛才還在讓自責,如今又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點子上,出這般壞笑。
“所以五年前,陸時升是真的叛反了嗎?”援軍叛反是阿姐的一樁心病,前世今生都不得解開的心病。
聽到那三個字,齊褚靠了回去,語氣漸冷:“等我找到他,到時候是真是假自有定數。”
可陸時升藏了五年,不毫風聲,他的兄長把人藏得很好。
許念一聽這話明白了,又是一個和阿姐一樣的人。
找證據,找陸時升,然后得出所有事始末。
這邊剛想了一半,堂兄的聲音就忽然傳來:“念念妹妹,你讓思姜姐查的事有眉目了,那徐家小姐突然來咱們家了。”
許歸急匆匆走來,看見走了出來,只來得及掃了里面一眼,他只當這人是為了救妹妹才的傷,倒是也未多說什麼,催促道,“哭哭啼啼的非要見你,我勸不,這才來叨擾妹妹。”
許念回頭沖齊褚一笑,“你安心休息,我好人做到底,會幫你把人找來的。”
等腳步聲消失了,四周都安靜下來,齊褚忽然掀開被子起,窗戶一直是打開的,能看到外面徘徊的鳥雀。
他從旁邊的花盆中撿了顆小石子,抬手擲出,混雜在其中的白鴿瞬間被擊中,落在了窗沿上。
——證據已灑落,齊玹已經開始清理門戶。
他勾了下角,自尋死路,齊禹那個蠢貨,活這麼多年都是浪費。
*
徐瀟瀟,亦或者說是禾娘,此時正焦躁不安的在前堂踱步。
許思姜抱手看著,“我就說嘛,你若是再躲上一天,我就去你們蕭府直接拿人了。”
禾娘心里也很不安,從事發到現在,也從未真正安心下來,躲在那蕭府,沒有弟弟的消息,甚至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與徐家父母相。
干眼淚,今日是敲暈了那時刻監督的丫鬟才過來的,已經是沒有退路了,跪地央求道:“我不是真的徐瀟瀟,也沒有想過真的要害人,我自知我做了錯事,不足垂憐,但是給許姑娘下藥也非是我本意,我今日過來就是任你們置的,只要你們能救救我弟弟……”
這些天也聯系不上那位貴人,在徐府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我們為什麼要幫你救人”,許念遠遠的聽到的話也氣不過,這于就是無妄之災。
道:“你有苦衷就能害我嗎?我能站在這里不是因為你的疚,更不是因為你的后悔,你有苦衷那是你的事,你差點害了我的事也是真正存在的。”
“你不無辜,何必哭這樣。”
想起那夜就覺得驚險,許念讓人給拉起來,在過來的路上堂兄已經把事告訴給差不多了,“你說是太子要挾你的,那你今日又為何突然敢過來求救了,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的其他什麼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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