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湛的臉漆黑如墨。
正好此時,清風走了過來。
“衛琛那邊,還沒有消息嗎?”夜景湛沉聲問道。
“暫且還沒有消息。”
清風搖搖頭,他看了夜景湛一眼,著實不太明白他為何非得要找到夜琳瑯,想到瓔做的那些事,他的心裏就格外得恨!
“主子為何不將實告訴?若不是背叛主子,主子也不會吃那麽多苦。若是知道夜琳瑯生死未卜,定然……”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夜景湛厲聲打斷了他。
若是瓔知道了真相,他還能用什麽將留在邊?
“京城那邊,可有什麽消息?”夜景湛了眉心,又問了一句。
“最近京城裏風平浪靜,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發生。”清風說著,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子安被人打了殘廢,也不知是誰下了這麽狠的手。”
“此事暫時不要讓蘊兒知曉。”夜景湛猜測這事多半是謝淩霜讓人做的。
想來是先前那樁醜聞並沒有能讓功擺婚約,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就怕子安即便已經了廢人,將軍府也依舊想讓嫁過去。
“主子放心,屬下不會讓側妃知道此事。”清風說罷,退到了一邊。
夜景湛抬眼,看向對麵的房間。
他能看到的,隻有兩道模糊的影。
房間裏,瓔將采來的藥草放在石臼裏,一點點搗碎。
苦的藥香很快就蔓延開來。
慕燁坐在對麵,目灼灼地看著。
瓔忽然停下手中的作問了一句:“我一直很好奇,你上的那香氣是什麽?”
即便已經被藥香環繞,也依舊能嗅到他上的香氣。
覺得自己對這香氣的依賴變得越來越重了。
顯然不是什麽好事。
“這是我娘給我的香囊,你喜歡這味道嗎?若是喜歡,我可以送給你。”慕燁說著,就將香囊取了下來。
“這是你娘給你的東西,我怎麽好拿走?”瓔本意是要拒絕的,可看到香囊之後,心卻生出了一衝,想要將它拿過來。
“是我娘給我的東西沒錯,但我的不就是你的嗎?我娘要是見到你,也會很喜歡你的。”慕燁似是看出了的心思,將香囊係在了腰間。
淡淡的香氣飄散出來,讓心生愉悅。
“多謝。”瓔低頭看向香囊,並沒有察覺到慕燁眼底閃過的那一抹笑意。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藥膏方才做好。
在這期間,慕燁已經趴在桌邊睡了過去。
瓔在他上蓋了一床薄被,將做好的藥膏放在桌上,抱著石臼出了門。
夜景湛在院子裏站著,聽到這邊的靜,立刻看了過來。
瓔抱著石臼不好行禮,又不想將石臼放下,省得出了聲又被他斥責,幹脆轉走了。
才走,房間裏裝睡的人就站了起來。
他走到門口,對上夜景湛不善的眼神,不但不惱,反而還客氣的說道:“能不能麻煩你過來一下?”
夜景湛蹙眉走了過去,“何事?”
慕燁也沒拐彎抹角,徑直說道:“先前我給了落兒一塊玉佩,可是被你給拿去了?”
夜景湛倒是沒想到他會問起玉佩的事。
還沒來得及回答,就又聽他說道:“那是我送給落兒的東西,我不想它被別人拿在手裏。”
“能輕易出來,就說明本就沒那麽珍惜。這樣貴重的東西,還是你自己留著比較好。”夜景湛讓清風將玉佩拿來,放到慕燁手上。
“在這裏挑撥離間!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威脅的?你不過就是仗著手裏抓著的肋,才會這般肆無忌憚地欺負!”慕燁眼底一片嘲諷。
“有本事,你也抓住的肋。”夜景湛冷笑一聲。
慕燁被氣得直跳腳,指著夜景湛一陣數落,“我還真是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明明在意,卻又非得要折磨。你為什麽就不肯放過?到底犯了什麽錯?”
“那是我與之間的事,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夜景湛將“你”和“我”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會留在我邊的。”慕燁學著他的樣子說話,“不但如此,會永遠也離不開我,隻能在我邊。”
夜景湛自然察覺到了瓔對他不同尋常的態度。
可沒人能比得過夜琳瑯在瓔心中的地位。
所以慕燁的自信在他看來不過是笑話。
瓔還了石臼,特意去了一趟廚房,端上了特意讓小院主人為慕燁準備的湯藥。
走到慕燁房門前的時候,竟看到夜景湛在裏頭站著。
心頭一驚,匆匆兩步走到了慕燁麵前。
湯藥都從碗裏撒出來,潑到了手上,也沒在意。
“落兒,小心一點!”慕燁將湯藥從手裏接了過來,又拿出手帕來去手上的湯,“燙不燙?你這麽張做什麽,他又不會對我做什麽。”
他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抬頭給夜景湛一個勝利的微笑。
瓔自然不知道人是他喊進來的,隻當夜景湛是想要找他的麻煩,所以第一個想法就是將人趕走。
“王爺,慕公子了重傷,還需靜養,不能被過多打擾。王爺若是沒什麽要的事……”
“你方才在這裏頭待了半個多時辰,就不算是打擾了嗎?”夜景湛冰冷地打斷了的話。
“落兒不用張,是我讓他來的。玉佩我從他手裏要回來了。”慕燁抓著的手,將玉佩放到手心裏,“這下,你可不能再給別人了。”
“這玉佩著實太過貴重。我不能收。你不是已經給了我這個香囊?我想,用這香囊當信也不是不可。”瓔覺得,既然這香囊是他娘做的,那也算是獨一無二的品。
夜景湛這才留意到腰間多出了一個香囊。
那香囊繡著奇怪的圖案,看似致,卻又著幾分詭異。
“罷了,反正我們來日方長。”慕燁將玉佩收了回去,而後盯著的手問道,“疼不疼?這藥膏有沒有用?我給你抹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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