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我這段時間怎麽沒有看到我娘戴鐲子了,原來是被你這賊人給走了!”
楊卓影拽住蘭的手腕,想要將鐲子拽下來。
“放開我!”蘭掙紮了兩下,無奈對方力氣太大,隻能眼睜睜看著鐲子被拿走。
著急上前,試圖將鐲子搶回來,卻被狠狠推了一把。
瓔見夜景湛沒有半點要上前的意思,隻得自己衝出去給蘭當了墊子。
先前在圍獵場的時候,就在想這鐲子要是來的或是撿來的,被原來的主人發現了必定會很難堪。
哪知道還真的出了這樣的狀況。
“王爺,妾這鐲子,當真是宣平侯夫人送的,妾前陣子在圍獵場上與相遇,覺得妾有眼緣,就將鐲子給了妾。”蘭被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是賊,又氣又急地解釋道。
“你可真是會說謊!這鐲子是我娘最珍視的東西,本就不可能會隨隨便便送人!你這東西的賊人,不要以為你是晉王侍妾,就能顛倒黑白。”楊卓影冷笑一聲,本就不相信說的話。
“是不是說謊,問問宣平侯夫人不就行了?”夜景湛倒是很淡定,讓人將宣平侯夫人請了過來。
楊卓影在一旁喋喋不休,卻隻是看了蘭一眼,就笑著說道:“這鐲子的確是我送給的。”
這回答,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瓔也被驚住了。
宣平侯夫人怎麽會將那般貴重的鐲子送給蘭?
“娘,你怎麽會把鐲子送給?”楊卓影更是瞪大了一雙眼睛,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我前陣子去觀賞圍獵,在山莊裏見到,覺得跟很有眼緣,就將鐲子送給了。”宣平侯夫人的說法與蘭的完全一致。
“娘,平日裏我連這隻鐲子你都不肯,怎麽能隨意將它送給別人?”楊卓影氣得不行。
“不是別人。”宣平侯夫人轉頭看了宣平侯一眼,在得到他的首肯之後,才說出了這句話。
楊卓影的臉瞬間變得僵,“娘,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是別人,正是我找了十多年的兒!”宣平侯夫人抓著蘭的手,激地宣布。
這消息來得猝不及防,在場的人無不震驚。
宣平侯與其夫人的小兒失蹤多年,幾番找尋無果,以至於現在宣平侯府都還籠罩著一層影。
瓔下意識地轉頭看了夜景湛一眼,發現他麵上果然沒有半點驚訝。
看來,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蘭之所以會為侍妾,並不是因為他有多喜歡,而是他早就猜到了蘭的份。
“我……我……”蘭聽到這消息,更是驚喜得無以複加。
竟然是是宣平侯府失蹤的嫡!
“娘,這樣就將認下,會不會太過草率?”楊卓影不甘心地說了一句。
瓔知道,不過是因著與宣平侯府失蹤的兒有幾分相似,才得以被收養的贗品罷了!
如今正主回來了,這贗品自然是要讓位的!
過了這麽多年錦玉食的生活,哪裏甘心就這樣讓位?
“不如趁著這麽多人在場,讓他們做個見證,來個滴認親。”楊卓影提議。
想要保住在宣平侯府的地位,隻有證明蘭是假的才行。
很快,一碗水就被端了過來。
宣平侯先往裏頭滴了一滴,而後蘭也滴了一滴進去。
所有人屏息凝神,看著碗中的兩滴。
但讓人意外的是,它們並沒有相融在一起。
“爹,娘,你們看到了吧?這兩滴本就沒有融在一起,說明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楊卓影看到這結果,心頭鬆了口氣。
“難道當真是我們弄錯了?”宣平侯夫人不敢相信這結果。
自打第一眼看到蘭就倍親切,否則也不會將那隻鐲子送給。
從山莊回來之後,立刻差人去查了蘭的世。
種種跡象表明,就是他們丟失的兒。
但想到兒如今是晉王府的侍妾,而他們與晉王並不對付,所以沒有急著將人認回來。
要不是出了今日這樣的意外,還得再考慮考慮。
哪知道,卻是一場空。
夜景湛盯著那兩滴沒有融在一起的,麵冷。
就在他想要轉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瓔說了一句:“這水有問題。”
楊卓影聽到這話,像是被踩到了尾一樣,尖著嗓子喊道:“你胡說什麽?”
“奴婢並沒有胡說,這水的確被人了手腳,放了堿麵進去,所以這兩滴才無法相融。”瓔倒不是想幫蘭認祖歸宗。
隻是覺得,若是了宣平侯府的嫡,以後這後院會變得更加熱鬧。
樂於看戲。
宣平侯夫人看了楊卓影一眼,見出了心虛的神,當即讓人重新換了一碗水來,還讓瓔查驗了一下。
“這碗水沒有問題,侯爺可與蘭夫人再次滴認親。”
宣平侯與蘭再次滴了進去,這一次,兩滴很快就融在了一起。
“兒!你真的是我的兒!”宣平侯夫人看到這結果,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抱著蘭痛哭起來。
蘭也是淚流滿麵,聲音哽咽,“原來我不是沒人要的孤兒,我也是有爹爹有娘親的。”
這話聽得眼皮子淺的人也跟著掉了幾滴淚。
楊卓影站在一旁,仿佛外人一般,無人將目放在上。
“你有孕,緒不易太過波,先別哭了。”宣平侯夫人輕著蘭的背,聲說道。
蘭這從從宣平侯夫人的懷裏出來,又對著宣平侯怯怯地喊了一聲:“爹。”
宣平侯點了點頭,止不住老淚縱橫。
夜景湛靜靜站在一旁,並沒有要上前的意思。
宣平侯從前就與他不對付,他回到京城之後更是沒有找他的麻煩。
如今了“一家人”,怎麽都該給點麵子了吧?
蘭左手牽著宣平侯,右手牽著宣平侯夫人,與他們說著自己這些年來的遭遇。
聽得二老心疼不已。
說到最後,抬眼看向夜景湛,“還好,我遇到了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