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忍不了,隻怕也不會與你開這個口。就讓住在落兒跟蘭的房裏吧,也是住得下的。”夜景湛並沒有思量太久,就答應了讓謝婉然住下來。
瓔並不意外。
夜景湛特意讓謝婉然與同住,不過是想讓時時刻刻看到那張臉罷了。
這反倒給了一個機會,讓驗證心中所想。
“那好,我便讓住進來吧。若是外頭有什麽不好聽的傳聞,自有我去解釋,阿湛不用擔心。”芷蘊為了撐住那溫婉善良的皮,這種時候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吞。
蘭氣得半死,“真該讓怡貴人來看看,這王爺的心思隻在芷蘊一個人上嗎?我看王爺明明是見一個一個!讓住吧,我不住了!”
看了一眼站在院子裏的謝婉然,終究是氣不過,掀了桌子出去了。
瓔收拾了房間裏的狼藉,將謝婉然帶了進去。
“蘭夫人的脾氣就是這樣,還請五小姐不要放在心上。五小姐就睡在榻上吧。”知道蘭是定然不會願意睡在榻上的。
對謝婉然來說,睡在榻上也比睡地上還沒被子的好。
至於自己,在椅子上對付對付就行了。
瓔將手中的包袱接過來,放在了床邊,順便仔細瞧了兩眼。
這張臉,與謝淩霜生得一樣。
隻是沒有謝淩霜那淩厲果敢如俠般的氣質,是個蒼白弱、惹人生憐的病人。
“為何盯著我?”謝婉然被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隻是覺得五小姐這張臉很眼,像是在哪裏見過。”既然這機會都擺在麵前了,瓔自然得試探一下。
“回到京城之後,的確有不人說我與三姐長得相似。隻可惜,我不曾見過,不知道到底有幾分像。”謝婉然像是已經聽慣了這話。
“難怪!”瓔一臉恍然,明目張膽地盯著的臉看了又看,還在周圍轉了一圈,“哪裏是相似,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你見過?”謝婉然麵上陡然一僵。
“當然見過,可是京城第一才,又有俠義之心,當年過幫助的人不在數,我也是其中一個。要不是被瓔那毒婦所害,早就已經是太子妃了。還好老天有眼,那毒婦連個全都沒留下,真真是活該!”瓔說得格外憤慨。
人要是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故意這樣說,為的就是看謝婉然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結果還真見到眼中閃過幾抹愧疚的神!
若不是謝淩霜,又何必愧疚?
“當初的事,不過是些捕風捉影的傳言,也沒人拿出證據來。說不定瓔也是被冤枉的。”謝婉然沉半晌,最終還是幫說了句話。
“這倒是。”瓔看著這反應,可以確定眼前的人就是謝淩霜!
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們相見,還都披著另外一張皮。
這世間事還真是比話本子神奇多了。
隻是,當初離開的時候,明明說再也不會回到京城。
如今為何會換一個份回來,還故意接近夜景湛,究竟有什麽目的?
另一邊,清風房中。
車夫已經被打發了出去,裏頭隻有夜景湛與清風兩個人。
“先前你不是說,將軍府有意將謝婉然嫁給子安?”夜景湛之所以將人留下,其實是想看看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從昨日到今日,的行為都太過刻意。
“將軍府將接回來,目的就是與相府聯姻。想來是並不想嫁給子安,所以才會有意接近王爺。”清風也覺得疑。
明明在與子安談婚論嫁,不去找自己的未婚夫,卻到這裏來。
“回到京城這麽久,想來應該知道那張臉與謝淩霜有多像。要是不願意嫁給子安,為何不去找夜晟,要來找本王?”
謝婉然一個外室,想要攀高枝無可厚非。
但顯然找錯了人。
“屬下昨日在屋頂上曾看到進太子的院子,但很快就被趕了出來。”清風昨晚在屋頂上巡查,恰好看到謝婉然闖夜晟的院子。
哭得梨花帶雨,似是說有人欺負,想求夜晟幫。
可夜晟卻並沒有理會,徑直讓人將趕了出去。
“這麽說來,是在夜晟那裏了壁,才會到本王這裏來?”夜景湛就知道,不可能不去找夜晟。
要不是夜晟將趕了出來,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裏。
清風隻怪自己多,又說了讓主子不開心的話,“可要屬下去查查的來曆?”
“此事等回去之後再說,你在這裏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蘊兒。其餘的事無需費心。”
不管謝婉然有什麽招數,隻要他不接招就行了。
到了晚膳時間,蘭才從外頭回來。
看著心不錯,似是到了什麽開心的事。
瓔察覺到一直在輕手腕,細看才發現那上頭多了一隻鐲子。
是一隻銀鐲,鑲嵌著幾顆漂亮的寶石,看上去價值不菲。
出去這一趟,上突然多了這樣一隻鐲子,未免太過可疑。
“看什麽看?”蘭扯了扯袖,將鐲子遮住,“要是你說出去,小心我撕爛你的。”
“奴婢不會說的。隻是希夫人不要惹來什麽麻煩。”這樣子,更讓瓔擔心這鐲子是來或是撿來的。
萬一被真正的主人看到了,免不了會有麻煩。
“你!狗眼看人低!”蘭罵了一句,就回房去了。
瓔還以為不會再戴那鐲子了,哪知道第二日手上依舊還戴著。
原本想要提醒一句,但外頭忽然來了宮人,說珈蘭公主到了,正在圍獵場等著。
瓔一聽珈蘭來了,心中一喜,也就懶得管蘭那麽多了,轉就往外頭走去。
珈蘭騎著馬等在圍獵場上,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素來貪玩,隻怕是一下馬車就來了這裏。
瓔聽著周圍的人竊竊私語,猜測著皇上將接回來的原因。
珈蘭本是皇上最為寵的公主,卻在幾個月前惹了皇上不悅,被扔去了錦州的行宮,什麽時候知道錯了什麽時候回來。
可哪裏是個會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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