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道友,南北大戰一即發,無論如何都不可掉以輕心,若是有什麼發現,還第一時間通知其余道友。”左臨緩緩開口道。
“不錯!”大苦尊者亦是點了點頭道:“我等雖然門派不同,見解也有些分歧,但畢竟都是南玄的一員,同氣連枝,切不可因私人恩怨而影響大局。”
說話的同時,有意無意向極勝魔君看了一眼。
極勝魔君這時卻淡定了,臉上一點表都沒有,只是兩眼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罷了,諸位應該都沒有事商議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伍慈起說道。
他話音剛落,極勝魔君已經化為一縷青煙,瞬間就消失在原地。
“這個極勝!”伍慈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他就是這種格,爭強好勝!今日吃了虧,又丟了老大的面皮,估計早就坐不住了。”柳長壽笑道。
“無妨,極勝魔君雖然好勝心強,但他不是一個不顧大局之人,絕對不會做出有損南玄之事,梁宗主和諸位道友盡可放心。”大苦尊者緩緩道。
梁言聽后,微微一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且南玄各派求同存異,些許矛盾本無足輕重,只要一致對外就好。”
“善哉!”
大苦尊者雙手合十,臉上出了滿意的笑容。
“諸位道友,告辭!”
玄心殿議事結束,眾人各自散去。
梁言出了清幽谷,看見白茫茫的迷霧,心中不由得慨。
現如今,他已經是玄心殿的一員了,剛才伍慈將這片區域的地圖和陣法制全都告訴了他,可以說再也沒有可言。
無需任何人帶路,梁言掐了個法訣,向玉竹山大營的方向飛去。
還未走多遠,忽聽一個聲音在后笑道:“梁宗主留步,你這次可真是害苦我了!”
聽到這個聲音,梁言立刻按停了遁,轉頭看去,只見一長眉老者,大袖寬,手持木杖,坐一只青大,正悠悠然地飛來。
“原來是長壽道友!不知攔住在下有何見教?”
梁言呵呵一笑,他對此人的印象還不錯,剛才的玄心殿議事上就是他多次幫自己說話。
那青大看起來慢悠悠,但每次四腳一撥都能橫虛空,沒多久就到了梁言面前。
“梁老弟啊,你可真是出了個好主意,卻把我們萬山害苦了。”柳長壽一見面就嘆氣道:“我師弟雖然也有渡八難的境界,但他實力還未到亞圣之下的絕頂。而那北冥軍高手如云,制重重,他這一去,恐怕是有去無回啊!”
梁言聽后,也是默然。
其實他提出自己意見的時候,也考慮到了這個任務的危險,不過這是南玄的一個轉機,如果能抓住,那就有可能扭轉局勢,因此才果斷說了出來。
沒想到最后,居然是李一樂來負責執行這個任務。
“的確是我坑了一樂道友,不過這樣的結果也是我沒有預料到的”梁言慨道。
“說這些沒用!計劃是你提出的,你可不能撒手不管!走,和我一同去見一樂師弟,免得他把所有事都怪到我頭上。”
柳長壽不容分說,一把抓住梁言的胳膊,把他拉上了大,隨后騰云駕霧,往萬山的方向飛去。
梁言并沒有抵抗,只是無奈地笑了笑。
他如何不明白柳長壽的心思?計劃已經定下,無可更改,說再多也沒用,不如來點實際的表示。
說來說去,這柳長壽就是想幫他師弟從自己這里撈點好了。
“罷了,我和李一樂終究有些,而且這次也算是我坑了他,多表示一點吧。”
想到這里,梁言沒有表現出不悅,和柳長壽一路談笑。那大看似悠然,實則風馳電掣,很快就飛出了白茫茫的迷霧,往萬山大營飛去。
萬山的軍營建在一片高聳的平原上,這里地勢開闊,靈氣盎然,四可見馴養靈的場。場中的靈種類繁多,有一些甚至已經在修真界中絕跡,也就只有在這里才能看到那些稀有的品種。
“不愧是萬山,聽說兩軍戰,貴宗的靈也立過大功。”梁言由衷贊道。
“浩劫之下,誰敢不盡力?都是為一線生機掙扎罷了。”
柳長壽嘆了口氣,用木杖磕了磕座下烏,那烏心領神會,按落遁,停在一座古樸的閣樓面前。
兩人才剛剛從神背上下來,那閣樓的主人似乎就有應,推門而出,見了他們,立刻道:“大師兄,梁道友!這是什麼風把你們兩個吹過來了?”
閣樓的主人正是李一樂。
“師弟啊,好久不見,為兄對你甚是想念,來這里討一杯靈茶喝哩。”柳長壽呵呵笑道。
李一樂聽后,眉頭一皺,臉上立刻出了警覺之。
“大師兄,你不會是來討回上次的丹藥吧?愿賭服輸,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啊!”
柳長壽聽后,臉微微漲紅,氣道:“你這鼠眼看人低的東西,師兄我一言九鼎,送出去的東西什麼時候要回來過?倒是你靠作弊贏了賭約,也不嫌害臊!”
“話不能這麼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作弊?”李一樂搖頭晃腦:“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反正那‘圣丹’我已經喂給小天了,勸你別再打什麼歪主意。”
“我呸!”
柳長壽啐了一口,道:“你這詐小人,我不與你多說,今日找你是另有要事!”
說完,又向梁言道:“梁宗主,師門管教不嚴,讓你見笑了,我們進屋再議。”
“好。”
梁言微笑點頭。
說實話,這李氏兄弟的確有趣,在南玄這麼多化劫老祖之中,也算是兩朵奇葩了。
三人走進屋,在一張方桌前坐定,李一樂把手一指,梁言和柳長壽的面前都多出一杯靈茶,香氣滿溢。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什麼事找我?”
“師兄難道就不能來找你敘舊?”柳長壽瞪了他一眼道。
李一樂卻是兩眼一翻,冷笑道:“如果只是敘舊還用得著把梁道友帶過來?而且師兄你平時對我都是唯恐避之不及,但凡是主來找我的時候都沒好事!”
這一番話,卻是把柳長壽嗆住了。
沒有像之前那般斗,這次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的確是有大事找你,而且這件事很可能決定南北之戰的走向。”
說到這里,兩人臉上的嬉笑之都漸漸消失,臉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師兄,到底是什麼事?”李一樂沉聲問道。
柳長壽嘆了口氣,沒有瞞,將梁言的發現以及玄心殿會議中的決策全都告訴了他。
“原來是這樣”
李一樂聽完后出了恍然之,微微點頭道:“我剛才就尋思,究竟有什麼事能勞二位大駕,原來是此等機之事!”
“一樂,玄心殿超半數人已經做出了決定,為兄就算反對也沒用”柳長壽言又止。
“我知道,師兄你不必自責。”李一樂擺了擺手道:“你已經在玄心殿上盡力幫我爭取好了,有了南玄寶庫的十件寶,我此行活著回來的概率會大很多。”
梁言知道這個時候該自己說話了,于是咳嗽一聲,笑道:“說起來,這件事也由我而起,只是沒想到最后會著落在一樂道友的上這樣吧,我送你幾件寶防,希你能平安歸來。”
說完,手一指,半空中多出兩道靈,分別是一枚玉尺和一瓶丹藥。
這兩件都是天機閣的寶,那玉尺名為遁空尺,關鍵時刻能用來保命,丹藥名為“天靈丹”,能夠快速恢復損耗的靈力。
天靈丹在外界絕對是珍貴至極的丹藥,但在天機閣中儲存了許多,因此梁言拿出幾粒來也不心疼。
李一樂仔細查看了兩件寶,眼中放,呵呵笑道:“梁宗主果然豪爽!這兩件寶我就收下了,其實這事也不怪你,怪只怪我運氣不佳,不過既然了南玄,也理當為南玄出一份力。”
說話的同時,將兩件寶全都收了儲戒中。
“一樂道友。”梁言接下來的聲音也變得認真起來:“你要萬分小心,南玄大軍并非都是一條心,此事乃是機,你的計劃只能你自己知道,不要告訴任何人,就算是我和你的師兄也不例外。”
“看來你把自己都算計進去了。”李一樂先是笑了笑,隨后又點頭道:“道友放心,我李一樂最怕死了,行事向來謹慎,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向任何人我的計劃。”
“孤掌難鳴,如此危險的任務,你還得找一些得力的幫手才行。”
柳長壽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塊令牌,到了李一樂手中,“此乃玄心令,你持此令牌可以調南玄各部的修士,只是此行十分兇險,執行任務的修士貴而不貴多,每一個員都要慎重挑選!”
李一樂點了點頭,將令牌收袖中。
梁言此時又道:“我有個建議,上次在五莊山一同歷經生死的幾人都比較可信,像神霄山齊真、羅天山的伏虎尊者、忘歸城的歸無期還有軒轅城的日神將,道友可從這四人之中挑選幾位。”
李一樂笑道:“我與日神將秦安乃是合作多年的搭檔,此行必須把他帶上,至于其他員,我還需再斟酌幾日。”
“也好。”梁言微微點頭。
接下來,三人在閣樓中又商議了許久,到了傍晚時分,梁言才起告辭。
李一樂忽然拉住他,沉聲道:“梁宗主,雖然你我相的時間并不長,但現在除了萬山的師兄弟以外,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這東西請你務必收好。”
梁言低頭一看,發現李一樂遞過來一枚玉佩,那玉佩晶瑩剔,表面刻畫了一只活靈活現的老鼠。
“這是李某的本命符玉,萬一我是說萬一,李某遭遇不測,會自把臨死前的信息傳遞到符玉之中,屆時梁宗主只要以法打開,就能獲知里面的信息。”
他把“萬一”兩個字咬得很重,梁言聽后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接過了符玉。
一段法隨之傳了腦海,正是這符玉的催之法。
“一樂道友.保重。”梁言臉認真道。
“梁道友也保重,等大戰結束,希我等還能歡聚一堂,舉杯暢飲。”李一樂笑道。
梁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轉出了閣樓大門,就化為一道遁,奔玉竹山大營去了。
一刻鐘后,梁言回到自己的行宮,第一件事就是取出九紫霞龍柱和那十八條囚仙鎖。
這兩套法寶可不一般,如果全力催的話,就算是亞圣也會到棘手。
最難得的是,這兩套法寶都是鎮封類的法寶,可以富梁言的進攻手段,配合飛劍來斬殺對手,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想到這里,梁言沒有猶豫,當即把兩套法寶祭在半空,開始施法抹除極勝魔君留在法寶中的制,以防那魔頭還有什麼后手。
這一閉關,就是三天。
三天之后的清晨,梁言的行宮中發出璀璨霞,卻是他終于抹除了兩套法寶中的所有制,并且完了初步祭煉。
行宮之中,梁言眼神明亮,角掛著一笑容。
他把手一指,半空中的紫霞龍柱和囚仙鎖同時發出強大的封印之力,把四周空間都鎖住,似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生靈都無法在這片空間中行。
“好個亞圣至寶,極勝魔君,你倒是給我送了大禮。”
梁言微微一笑,心念一,那九紫霞龍柱和十八條囚仙鎖同時散去法寶威,變得普普通通,鉆進了他的儲戒中。
雖然收繳了這兩套法寶,但梁言近期并不打算使用,畢竟還是盟友,不想把關系鬧得太僵,等以后南北大戰發,這兩套法寶就是殺了。
“大戰一即發,吉兇難定,我有諸多寶在,都不敢說一定能渡過此劫,我門下那些弟子就更是危險了”
“須得早做準備,把‘竹軍’凝聚到一起,整頓軍紀,提升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