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有人在旁,時落踮著腳尖,親了親明旬的側臉,著明旬的耳際,「我留下還有旁的原因。」
明旬用力摟住時落的腰,讓近自己,而後親了親的眼角,「我在外面等你。」
待結界只餘下時落一人,並未著急離開,反倒是藉著黑霧,繞著陣法走了一圈。
衛天師幾人臉極難看。
陣法已形同虛設,他們雙方人數差太多,若對打,他們必敗。
衛天師掃了後幾人一眼,幾人會意,一行人悄無聲息地往後退。
「你們是打不過就要跑?」花天師看向衛天師,而後了肩頭,「傷了我,你們就打算這麼走了?」
花天師自認不是個大方的人,有仇自然是要報的。
「設陣法的是老江。」衛天師指著地上的首,「他已死,你的仇已經報了。」
花天師皮笑不笑地扯了下角,「不夠。」
「你別得寸進尺。」衛天師又握了一下傘柄,「這樣對誰都沒好。」
花天師似乎是被衛天師威脅到了,他沉片刻,退了一步,「我讓你走可以,將真正設這陣法的人出來。」
「老江便是。」衛天師轉了下頭,「不信可以問他們。」
衛天師後,拿著鼓的張天師第一個點頭,「沒錯,陣法就是老江設的。」
另外幾個天師也陸續出聲,證明這毒陣法就是老江所為。
花天師哼笑一聲,「姓衛的,你還是跟原來一樣,就是個頭烏。」
「你當我們蠢?」孫天師瞪了對面一眼,他晃了晃自己的蠱罐,在無人瞧見的角落,一道極小的黑影自蠱罐爬出,沿著孫天師的擺往下爬,很快消失在孫天師的腳邊,孫天師朝對面的人說:「你的分能隨便進出結界,這陣法就是你設的。」
衛天師未將一直不怎麼出頭的孫天師放在眼裏。
「老花,要是你在意你的胳膊,我會想法子讓你胳膊恢復的。」形式對他不利,衛天師自認退了一步。
花天師皮笑不笑,「胳膊能恢復,那心裏的創傷怎麼辦?」
「你不要胡攪蠻纏——」
衛天師話還沒說完,便被另一道聲音打斷,飄在半空的眼珠子怒朝還在轉圈的時落喊:「你這個丫頭還等什麼?快些出來,我沒力氣了!」
明旬側,擋住那顆眼珠子,他冷聲回:「落落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被異瞳男人威脅指使,這對惡鬼來說已是極侮辱的事,眼前這小小的人類,竟還敢對他頤氣指使,惡鬼二話不說,直衝明旬的眉心去。
原本惡鬼自那片林中出來,打算先大肆殺人,好宣洩一下被困住那麼多年的憋悶,只是那異瞳男人實在太過管閑事,不許他殺人。
這口氣他又憋了好些年。
今日眼前這個人類送上門,正好就拿他解氣了。
「住手!」異瞳男人忙上前,試圖阻止。
不說明旬是個普通人,他不會袖手旁觀,端看方才時落跟明旬的小作,異瞳男人就知曉二人非比尋常,若明旬被殺,他與時落的合作定然再不了。
才走沒兩步,異瞳男人只覺還完好的眼珠子突然一陣刺痛。
這疼痛來的太突然,也太劇烈,他忍不住痛哼,腳步也慢了下來。
異瞳男人忍不住捂著還完好的眼睛,「你幫他?」
下一刻,腦中多了一道蒼老的聲音,「至在我們還制於你時,我與他是要互幫互助的,他想做的事,我自然要助一臂之力。」
要說衛天師他們是不將人命看在眼裏,兩隻惡鬼就是以殺人為樂。
異瞳男人不再與他說話,他繼續往前,試圖阻止要殺明旬的惡鬼。
陣法,時落速度極快,想出去幫明旬。
明旬未回頭,在時落到了出口前,先一步說道:「落落,別出來,我自己能理。」
若他事事都要落落幫助,那他怎配站在落落邊?
思忖間,他抬手,在惡鬼到眉心那一刻,一把攥住那顆眼珠子。
一聲慘自明旬掌心傳出。
「你為何能傷我?」
因被明旬攥著,惡鬼的聲音聽起來沉悶。
明旬調朱雀能量,惡鬼又是一陣慘。
那是一種幾乎要將他燒毀的疼痛。
他與另一隻惡鬼打了數千年,另一隻惡鬼屬,兩隻惡鬼勝負各半,在屬惡鬼勝時,屬惡鬼會覺不適,卻不是無法忍。
「放開我!」黑霧自手心溢出,幾乎要將明旬籠罩在其中,惡鬼喊的凄厲,「放開我,否則我會吞了你,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句句威脅讓時落臉沉了下來,又要出來。
明旬朝時落擺手,示意不要出來,另一手卻越攥越。
惡鬼慘聲越發嘶啞沉悶。
良久,惡鬼聲音比方才虛弱太多,威脅聲也沒了方才的底氣,「我若是魂飛魄散,便無人能破陣,你的心上人也得死。」
明旬作一頓,握的手鬆了些。
眼珠子趁機自明旬手心逃出。
而後直接竄進異瞳男人的眼眶。
力道太猛,異瞳男人被撞的往後退一步,他疼的淚又爬了滿臉。
異瞳男人手指覆在眼眶上,做出再次要挖出眼珠子的作。
惡鬼示弱,「別,別挖,你若不將我送出去,我就答應你先前提的條件,幫你報仇。」
異瞳男人曾提過許多回,想要兩隻惡鬼與他合作,替他報仇。
兩隻惡鬼被困在異瞳男人,卻是看不上這個人類的,他們不會屈尊降貴地與異瞳男人合作。
「我與他們合作,他們也會幫我報仇。」異瞳男人手不停。
惡鬼又起來,「不可能!他們不可能幫你報仇。」
異瞳男人手頓了頓,「為什麼這麼說?」
「對上那法,他們討不了好。」這種時候惡鬼也不能再瞞。
異瞳男人看向衛天師手裏的傘,他不信,「不可能,若他的法那麼厲害,他不會現在就走。」
剛才衛天師與花天師示弱,顯然是知曉自己不是時落一行人的對手。
惡鬼這時又說:「那是因他不知道他手持怎樣的法,那法真正威力又如何。」
說到這裏,惡鬼又有底氣,「若你不幫我,我就告訴那人類法的用法,到時他便能在這個世界稱霸,屆時誰也殺不了他。」
「你的仇就再也報不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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