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停在跟前,左右怎麼也逃不過去,他便換了個辦法逃避。
“說出來會讓我更難的。”
“那要如何你才能好一些?”
可能太久沒人這樣關心自己,裴煦覺得自己心口都在痛。他看著眼前滿臉真誠的人,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作,手將人拉到自己懷中,“這樣會好很多。”
季枝遙一下撞到他前,手用力撐了撐,沒推開距離,反而被他慢慢制住,把自己的手放到他腰后。這時候推開他,不知道會不會讓他心更不好。這次他的緒似乎來的更奇怪些,季枝遙想了想,還是沒有輕舉妄,只默默配合,反正......只是抱一下。
季枝遙:“你是看到知安冊封想到什麼了嗎?”
還是沒有放棄打探,這樣好像很不妥,但怕若是不知他的傷,日后會再不小心傷到他。
裴煦雙手收了些,很低地“嗯”了一聲。
許久以前的記憶突然在腦海中閃過。那時候南月鼎立于中原,季枝遙小時候也被要求看南月的史書,宮中總能聽到關于南月的消息。
而這位南月太子,便是他們他們常談論的話題。
“我記得,你也在時便當上了皇太子,可是這應該是值得高興的事......”
“從前我也以為是幸事,后來便不這樣認為了。”他只淺淡地說一些,沒再深。
過了很久,季枝遙還在想他痛苦的來源,便聽到這個很許愿的人在自己耳邊說了一句話。
“我希,裴知安不要走我以前的舊路。我只愿他能平安快樂地長大。”
知安,這也是裴煦取這個名字的緣由之一。
季枝遙從來沒想過裴煦會這樣看重他們的孩子,不管是為了繼承日后的江山,還是真的為了他口中的“”,都覺得不可思議。僵的已經在他懷里逐漸放松,等了會兒,季枝遙推開他,看著他的眼睛說:“一定會的。”
被推開后,裴煦也沒有過多挽留,拿著茶葉到旁邊茶幾準備給泡茶,想起什麼,問:“你大約什麼時候回去?”
“回哪兒?”季枝遙面上十分平靜,可談及這個問題時,發現自己竟然有些難過。
“廣陵。”他神暗了暗,補充道:“師父說你回來之后,他一人在春杏堂忙得不可開。”
“是麼......不過我應該沒那麼快回去,我還想在上京多待一會兒。”
“你舍不得裴知安了?”裴煦看著為難的神低笑了聲。
“嗯。”這般回答了,心里卻覺得好像并不全面。
同樣到十分詫異,竟然也有些舍不得裴煦這個大魔頭,真是見了鬼了!
他卻并未挽留什麼,只道:“你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若是要多待幾日,有什麼想做的也可以同我說。”
季枝遙:“最近這時節,還有什麼可玩的?”
裴煦想了想,倒真是想起來一件。
“馬上到秋獵的時候,那時你若還在上京,可以一同去試試。”
“秋獵?”季枝遙手了自己沒什麼力量的手臂,“我怎麼獵,我同獵一起,我才是被追捕的那個。”
“所以你若是想去,得先學些功夫打底子。”他將熱茶推到季枝遙桌前,順道沖了一碗溫熱的放在蓋碗中,以供隨時想喝可以再添。做完這些后,他便繞過季枝遙徑直走到書案前,隨手了兩本折子拿在手上看。
季枝遙在不遠的地方坐著,總覺得尷尬又無事可做。什麼都沒帶,視線往旁邊掃了掃,看到博古架上有幾卷畫。左右裴煦放在這便沒怕人看,沒多想,走過去直接拿出來。
指尖正開外邊的帶,書案前的人視線不知何時已經落到上。看著拿起的那幅畫,他下意識開口支開:“枝枝,我這里有幾本醫書,你若是無聊可以看。”
微怔住,自然聽得出他的話外之意。畫卷剛拿到手上還沒來得及展開,又被隨手放回去,面地走到他書案前把那幾本書帶走。
“我回府了,謝謝你的書。”
手點了點那兩本東西,眼神卻意味不明,轉離開。裴煦用力了手中的筆,等人走后,才發出做錯事的懊悔嘆息。
第77章
秋日漸濃, 烈風不休。
月漣居中每日除了孩誦讀聲,還有三兩人指導練功的談。
季枝遙沒有參加過圍獵,在縉朝時, 總聽得皇姐們道有多麼有趣, 卻從沒機會親歷,上回裴煦提了一, 便記下。過了幾日, 陳觀便過來教基本的狩獵功夫, 想來也是裴煦讓的。
“可以啊,”陳觀看著正中靶心的長箭, 總算夸了一句,“若能保持這個水準, 午后便能帶你上馬靶了。”
“上馬?”季枝遙聽后語氣稍微怯, “我......有點怕。”
陳觀不以為意:“有什麼可怕的, 若是你落野口中, 你還不會騎馬, 那才真的可怕。”
季枝遙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于是克服下心中的恐懼,午后跟著他去了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