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們不留駐此地,若是他們打定主意要在此歇腳,我們先行離開。”
“是!”
陳鈞是個很有本事的人,若真讓他們一人前行,以他的能力也能找到對的路。
此程能如此安心,大部分原因是有陳鈞在邊。他們一行人都打算歇腳,而季枝遙在旁人反復勸阻后,仍然選擇離開。
零星幾個士兵還在他們離開后站在遠目憾地看著他們走的方向,那眼神總讓人覺得不舒服。
張小福的馬車跟在他們后面,因為突然被逐出宮,變清河郡主外嫁西瀾,一路上醒了哭,哭久了暈過去,反復幾次,到后半夜也終于沒了力氣,不再吵嚷。
玉檀一旁休息,季枝遙卻神得很。沒有人陪著聊天,便突發奇想,拉開車簾坐在陳鈞邊上。
陳鈞見穿得不多,立刻從行囊中拿出一件未穿過的袍讓穿上。
季枝遙笑著接過,不忘打趣:“若是你主子知道你這般,會不會生氣?”
“不會。”他回答的毫不猶豫,“照顧公主是屬下的職責,若是您路途中凍染風寒,陛下才當真藥怪責與我。更何況——”
他停頓片刻,“這件袍子本就是陛下的。”
季枝遙剛披上,驚訝地將領往鼻尖湊近嗅了嗅,“還真是他的味道,他讓你帶上的?”
“是。陛下說公主的袍不夠寬松,西瀾天寒地凍,多穿幾件便很難再穿其余的,正巧可以拿陛下的。”
季枝遙聽后緩緩點了點頭,“想不到他還細心的。”
陳鈞沒有立刻回答,應當是在斟酌能不能說。
不過很快,陳鈞便無需再考慮此事,因為季枝遙主問起了裴煦的過往。若是陳鈞自己開口說,陛下興許會怪他多;可要是季枝遙問起,陳鈞說了也不會怎樣。
陛下最公主總是寬容許多。
“陛下自便聰慧過人,因而時便被立為太子,寄予厚,也因此比旁的殿下都過得辛苦些。”
“如今看來,陛下確實有過人之才,否則也不會忍至今,復興了南月。”
這話從季枝遙口中提及似乎有些不合適,畢竟南月便是被的父親推翻的。
陳鈞:“旁人只能看到陛下的就,卻鮮人知背后付出了什麼。”
兩人皆是一默,過后小心問起一件事。
“實不相瞞,我時也聽過許多關于南月太子的傳言,那時無不在贊許他驚才風逸,霽月風,可為何如今......”
“不破不立,見過陛下從前忍苦的日子,屬下更希看到他如今這樣,他吃了許多善良退讓的苦。”
“可是他以前是南月太子,再如何也不至于被人欺負了去......”
陳鈞無奈地搖搖頭,“殿下,不是只有被欺負才令人難過的。”
他似乎沒有想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再多的故事,恐怕只有裴煦能講給聽。
“屬下最初見到殿下,應當是在南下接應之時。那時候屬下覺得您沒有什麼特別的,想不明白陛下為何會對您如此上心。”陳鈞說話比較直接,頓了頓后有些抱歉地繼續,“就連現在,屬下也沒有看出來,殿下到底為何會如此吸引陛下。”
幾日以前,季枝遙恐怕對這個問題也沒有解釋。但自從無意窺見他書房中的畫后,便知道了裴煦心底里的。
季枝遙不怕聽真話,因此也沒有因為陳鈞說的話而生氣,反而問他:“陛下如今年歲也不小了,總不至于從沒有過心上人。或許,是我像他曾經喜歡的人。”
陳鈞皺了下眉,認真回憶了一番,最后得出結論,“在殿下之前,陛下從未有過喜歡的子。從前南月時,他父親也曾要許他婚配,可我家主子寧可去邊疆廝殺抗敵,也絕不家,你說怪不怪。”
季枝遙笑了笑,沒有拆穿裴煦的。就連陳鈞都不知道的事,可見他藏得多深。
“今日你我說的事,回去后不可回稟。”季枝遙這樣命令裴煦的人,心中也有些許忐忑。
可沒想到陳鈞立刻就應下,本沒有猶豫。
“你為何不違抗?你是裴煦的人。”
接下來的一番話,讓季枝遙聽完心中深深震撼。除了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想不明白自己為何值得。
陳鈞說:“屬下是陛下的近侍,但從前也只負責安排陛下出行相關事宜。今日出發前陛下也同您說了,其實他不需要旁人保護。將我從外部調回宮中當差最重要的原因,是要保護殿下的安危。”
“所以屬下只是名義上為陛下效勞,實則真正的主子,是您。”
“可我聽聞你武力高強,在江湖當中都得上名號,跟著我豈不是很吃虧很無聊......”
“這是屬下職責所在,況且屬下也不覺得殿下無聊。”
他們一下聊得多了些,兩人都有所察覺。再隨意慨了幾句,季枝遙便鉆回車中,躺著任思緒肆意發散不知多久,便再度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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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了五日,他們才終于來到西瀾的都城艾石城。
這里比東櫟開放許多,街上往來男的服裝各異,各有特。他們用金飾,滿大街的人都穿金戴銀,這在東櫟是很難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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