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嫻夾菜的手頓了頓,垂首低聲道,“你與蕭蔚不合,我已知曉,總歸你也不想順從你爹的意,你娘的態度很明朗了,不如我們聯手勸說你爹?雖說不論怎樣,我都不會讓你爹得逞,但若是能勸服,總好過一場干戈。”
梁紹清卻凝視著,“若我說,我想呢?”
余嫻愣住,緩緩抬頭看向他,“嗯?”
梁紹清一字一頓,“我想順我爹的意,我想嫁給蕭蔚。”
余嫻瞳孔驟,“你…你對他……?”眉頭一擰,“不行!這種事講求心甘愿,兩相悅!只要我不同意,你休想!”
梁紹清忽然站起,一步至前,握住的手腕,將一把撈起拉近,抑制著激,聲道,“我期待過你與蕭蔚和離,等來的卻是他升你封誥,我知道你無論如何都不愿意離開他,可我真的很想時時見你,沒有辦法了,我想,我真的想!我絕不與你爭搶蕭蔚,或者說我對他本沒興趣!我在意的是你!只要能時時見你,與你同出同進,我愿意嫁給他!哪怕做小!”
驚世駭俗的言論,聽得余嫻渾震,頭皮發麻,一句“蕭蔚也絕不會允許你足”就這麼被堵在嚨。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是,確實有想過,梁紹清一直不愿出嫁,是不是因為慕子?但從沒想過梁紹清慕的是自己!也決計想不到,他竟愿意為嫁給蕭蔚做妾!回想種種,蕭蔚讓不要與梁紹清走得太近,終于明白為何。
可是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誰管你為了誰?”余嫻想掙扎出他的手掌,不住地擰腕手,憤然道,“不是你想、你愿意、你犧牲了就可以不顧旁人的意愿!梁小姐,你何必自甘墮落?梁夫人還等著你解開的心結!如今不是想這些風花雪月的時候!”
“的心結就是我!就是我對你的心意!”梁紹清握著的手,將拽向屋,禾張口言,被梁紹清瞪了一眼,只好咽下勸導,去幫忙遣開丫鬟小廝。
門猛地被關上,梁紹清深切注視,拽住的手放在自己脖頸上,在驚如鹿的眼神中,帶著那只手迅速向下游移,余嫻駭然,尚未反應過來何意,想要回的手又被他鉗制住,他一手褪去外裳,間那層“脯”也隨之褪去,的手被放置在平坦的膛上,腔中,梁紹清的心臟跳如鼓,灼熱似火。
余嫻如遭雷劈,瞪大雙眼急急呼氣,眼前人垂首湊近,彼此呼吸纏繞中,聽見梁紹清說了一段讓恨不得掘地三尺逃走的瘋話:
“我也是男人,蕭蔚能給的,我也能給,論財力論份,我都不輸給他!你拒絕了我的沁心飲,在我面前吹噓蕭蔚的貌,壽宴上送套匣氣我,用計退闌珊,冰嬉宴上你拿冰塊揍我,還不準我說出去,你咬著我的袖,不經意間把頭埋在了我的臂彎,你的眼神寫滿了想要救我,在王府中你與我合謀,我第一次抱住你,你輕盈的蜷在我懷里,后來又一次救了我,這些事都讓一個男人心心念念,心心念念到想把你從蕭蔚邊搶過來!搶來抱,繾綣,廝磨!阿鯉……我知道我很齷齪,我也想當你的丈夫。”
第79章 我想博你芳心
一腔愫宣之于口, 激出更為熱烈的勇氣,原本收斂的心意霎時間全都鉆出了眼底。
余嫻著他猩紅明亮的瞳眸,終于在驚心魄的貌下, 看出了男人的神采,頓時嚇得也不敢,生怕他來,進退不得之時最是憤難當,隨著他最后一句荒唐之言落下,還是忍不住叱他, “放肆!你胡說什麼?瘋了嗎?!”
“我沒有!我知道你不想面對,但我所言句句屬實!”梁紹清取了簪, 任由滿頭的青流瀉,“你看看我, 蕭蔚有的貌我也有, 你不是喜歡貌之人嗎?為何不喜歡我呢?你只知叱我放肆,卻不知我也曾因母親的說教克制過、抑過,但我對你的意猶如幽篁琴音綿綿悠長, 余音繞繞難以抑止!我本就不是斂之人, 為何要克制?為何要抑?我是瘋癲之人,我就要轟轟烈烈, 驚世駭俗!我要做蕭蔚的妾, 做你的面首!只要你愿意給這個機會!”
“我不愿意!”余嫻當即喝止, 激得抖不休,以防他有更為可怖的非分之想, 只得頻頻表態, “你聽懂了嗎?任你如何犧牲,都是你一廂愿!我不愿意!梁紹清, 你醒醒!梁夫人郁結于心,你卻在這和我說這些放肆的話!你當真是要驚世駭俗,連生母命垂危都不顧嗎?!”
的喝聲震耳聾,梁紹清的眸微微瀲滟,似有淚意涌,秀長的眉蹙起,把苦楚都聚在了川字頭,“我祖上似有詛咒,我不得以真示人,否則隨時有殞命之險,我娘是怕故后,我執意恢復男兒一命嗚呼,又怕我時日無多更會行盡不留憾之事,對你強取豪奪!可只要我順父親的意嫁給蕭蔚,我一輩子都會安分地守著兒!也能安分地與你相守!那麼阿娘的心結自然就破了!”
余嫻一怔,他扮作兒的緣由竟是詛咒?何其荒唐!若非他一直謹小慎微地裝扮,從未出任何馬腳,險些以為這是他為了說服編造的謬論!一瞬的愣神后余嫻又迅速清醒,“所以你同我說這些,就是為了私,將你救母的使命強加給我?我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