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日你去不去?”
“當然去,”周沫義不容辭,“要是沒我在,就你這三小時和人家說不出十個字的子,怎麽完任務?”
韓沉銜笑,“打扮的好看點,我怕丟人。”
周沫昂著脖子,“我天生麗質好不好?現在不好看嗎?嗯?”
視線對上韓沉,韓沉不自然撇過臉,輕輕“嗯”一聲。
周沫本以為他會回懟,沒承想韓沉竟然承認了,一燙紅順著脖頸湧上,將周沫半張臉染得緋紅。
“送你回去。”
“好。”
……
周四。
周沫正在沈青易的辦公室,聽布置工作。
沈青易講完正事,問:“劉凱爸爸的手安排在明天,你知道嗎?”
“知道,”周沫點頭,韓沉一早就將手安排發給了。
“他那邊的況,你多關注一些,我已經和顧主任打過招呼,先把病看了,後續的費用可以慢慢繳。”
“好,我會多和他通。”
“你們都是學生,通起來方便,我是老師,他有什麽也問題也不會想和我說,但能幫一把的地方我會幫他。”
周沫代劉凱和沈青易道謝。
從辦公室出來。
周沫給劉凱發了消息,問他一切是否還順利。
半晌後,劉凱發來消息:今天要前押金。
周沫:多?
劉凱:四萬。
周沫想上次和趙曉霜湊了八千,還有三萬多……
正發愁的時候,劉凱說:韓醫生說會幫我。
周沫驚訝:他要幫你付?
劉凱:嗯,他剛才已經幫我付了。
周沫震驚,轉手給韓沉打了電話,雖然這個點沒奢求韓沉能接,但韓沉還是接了。
“怎麽了?”韓沉語氣平靜。
“你又給劉凱墊錢了?”周沫質問。
“嗯,怎麽了?”
“你哪兒來的錢?”
韓沉愣一下,一時無話。
周沫氣急:“你工資卡在我這兒,和梁東巖借的錢也在我這兒,你給劉凱墊錢?錢是哪兒來的?你是不是又和誰借錢了?”
“沒,”韓沉竟然不自覺局促起來,“另一張卡。”
周沫恍然,突然想起韓沉找上的那天,掏出來兩張卡,一張工資卡,一張工資外收。
“韓沉!你耍我是不是?”周沫的語氣突然嚴肅。
韓沉慌一下,“沒有,我沒有耍你。”
“沒耍我你把工資卡給我?”周沫覺著自己上當騙了,“你是故意的吧?”
韓沉不言,電話那頭陷沉默。
周沫轉過彎來,點出事的疑點,“你給於一舟錢,為什麽給他工資卡?明明有其他卡,非要給他工資卡,還當著我的麵兒給他,你不是故意的是什麽?”
韓沉依舊無言。
周沫通過他不置可否的態度,印證了心的想法。
“你本就不是想給於一舟錢,你是想把卡給我,並且找各種理由給我,這本就是你耍我的手段,”周沫索破,“梁東巖的二十萬也是你編來騙我的吧?以為這樣我就能陷你編織的網?”
“我沒有。”
“沒有?”周沫咬,“韓沉,你要想和我重新開始,就說清楚,說清楚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你這樣編造各種理由,試圖從金錢上和我牽扯在一起,去維係一段沒有的婚姻以此來懲罰我,我不接。”
“我沒有想懲罰你。”韓沉聲音低沉而急促。
周沫卻不信,“可你說過,要拉我一起下地獄。”
“我也說過,認清現實,日子不是過不下去,而且你也認同這個看法。”
周沫一時迷惘。
分不清,韓沉說過的話,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既然分不清真假,不如直接問個明白,“那你想和我重新開始嗎?”
韓沉沒料到周沫問得如此直接,一擊即中,紮地他心口鮮淋漓。
他沉默片刻,說:“能維持現狀嗎?”
周沫心涼,“你說的現狀,是指我們也不離婚,兩個人就這樣幹耗著?”
韓沉煩,“不知道,差不多吧。”
周沫長吸一口氣,稍稍平複心,“你這不是拖我一起下地獄是什麽?”
自嘲的冷笑一聲,“隨你吧,反正目前我也沒打算開始新,就如你說的,認清現實。但願以後某天,我們能遇到自己心儀的人,然後彼此饒過。”
周沫祈禱著,卻心知,的那一天大抵是不會再來了。
經曆的太多,人已經麻木失。
所有事都是越做越練,唯獨除外,談的越多,顧忌越多,周沫越發迷失方向。
韓沉這樣好的,索不談,專注自己。
“就這樣吧,再見,”周沫抬手準備掛電話。
“就這樣?”韓沉突然問。
“不這樣,你還想哪樣?”周沫好不容易稍稍平複的緒,瞬間被點燃,“想讓我哭的撕心裂肺給你看?還是哭天搶地求你我,我們重新開始?”
韓沉又陷沉默。
周沫很沒有耐心,“說話!”
“不是你想的那樣。”
又是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怎樣怎樣!”
周沫要被他瘋,直接掛斷電話。
話永遠說不明白,想法永遠表達不清楚。
想要什麽,不想要什麽,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從來不說。
周沫一直覺得韓沉的改變大的,但回頭再看,有些骨子裏的東西,那是刻在基因裏的印記,改不掉。
以前的周沫就被韓沉的含糊其辭搞得惶惶不可終日,現在還是一樣。
這種患得患失的覺,周沫很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喜歡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和恨涇渭分明。
周沫的想法很簡單,既然結了婚,如果有,就好好過日子,如果沒,就離婚彼此放過。
多麽旗幟鮮明的答案。
韓沉非要在兩個答案中各選一半,沒還要牽扯。
周沫不得不懷疑他的機。
不想在中傷,所以不憚以最壞的想法去揣測韓沉。
之前種種,韓沉似是而非的撥也好,心積慮的試探也罷,周沫寧願認為是韓沉故意下套,想讓再次陷對他的之中,然後他了然,打一個措手不及。
來報複當初當初毫無正當理由地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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