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回複兩字:謝謝。
忙完上午的任務,到了訂餐的時間。
周沫突然提出,“請你們倆吃個飯吧,恭喜你們畢業,還有,祝福你們倆,要一直幸福。”
湯嘉慧垂首,“謝謝師姐。”
池周序說:“師姐,還是我們請你吃飯吧,上次你幫我省了四百塊錢的評審費,我們還沒表示呢。而且……這一年多,你幫了我不。”
周沫想了想,“行,那我不客氣了。”
三人去了學院後麵的步行街,隨便找了個小餐館。
說是小餐館,但裝修致,上下樓兩層,地兩條街匯,采好,兩麵牆都是玻璃,可以看見外麵十字路口形形-的人和來來往往的車。
三人在二樓挑了位子坐下。
池周序將桌上的菜單推給周沫,“師姐,你看你想吃什麽。”
周沫簡單看一眼菜單,“你們來過嗎?這裏我第一次來,不。”
湯嘉慧看一眼池周序,“我們經常來。”
“好吧,”周沫合上菜單,“你們哪裏是請我吃飯,分明是請我來吃狗糧的。”
池周序和湯嘉慧不好意思地笑笑。
“這家店的招牌是製澆石鍋拌飯,要不師姐你來這個?”池周序問。
“可以,”周沫說。
池周序掃了桌上的點餐碼,給三人各自選了餐。
剛付完款,池周序準備收起手機,目卻停留在正前方。
“張蘭蘭?”他驚呼?
周沫坐在池周序對麵,背對樓梯口,順著池周序的視線轉。
樓梯口,張蘭蘭挽著於一舟的胳膊,兩人一路上樓,走去南邊裏麵的位子。
於一舟的石膏已經撤了,走路稍稍有點跛腳,不仔細看不出來,他甩開張蘭蘭的手走在前麵,張蘭蘭張地跟在後麵,兩人之間拉開一米的距離。
“那不是於……”湯嘉慧驚呼,順勢看向周沫,眼神小心翼翼,似乎在求證。
於一舟以前來學院接過周沫幾次,組裏的人幾乎都見過他。
那時候的於一舟,能說會道,妥妥好男人的典範。
看上去有有錢,格還好,說是人間理想不為過。
但誰知道,他那麽會偽裝呢?
“是他沒錯,”周沫十分淡定。
“他和蘭蘭……”湯嘉慧想問但不敢問。
“我和於一舟分手後不久,他倆就在一起了,”周沫大方承認。
“啊?”湯嘉慧吃驚。
池周序也滿臉震驚。
“別大驚小怪,這件事你們別說,別議論,就當沒看見,”周沫可不擔心張蘭蘭和於一舟你儂我儂,隻擔心在學院幾年的博士生涯能不能過得安生。
湯嘉慧和池周序也知道周沫的顧忌,自然不會多說什麽。
他們這邊可以無視,但架不住張蘭蘭那邊發現他們。
張蘭蘭懼憚周沫,也想看見當沒看見,但於一舟見了周沫,那就是野牛見了鬥牛士手裏的紅布,瘋狂被吸引。
“呦,這麽巧?”於一舟主走過來,看見還有兩人,他和以前一樣,很有禮貌地打招呼,“小池,小湯,好久不見啊。”
“嗬嗬,你好,”池周序扯著臉勉強打個招呼。
“都是老人了,怎麽打個招呼這麽生疏?”
湯嘉慧已經尷尬的眼睛不知道看哪裏。
於一舟實力演繹了“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周沫著他,覺得自己在看猴戲。
先看了張蘭蘭,發現扯著於一舟的袖口神張。
想必張蘭蘭自己也很張,原本應該去上課的人,卻突然出現在這兒……
顯然,周沫上次對的警告有用。
張蘭蘭還沒到豁出去的地步。
說明還在意的前途,還看重的學曆學位。
那就是於一舟不知好歹了。
“我們和你很嗎?”周沫冷聲問。
“這就不認識我了?”於一舟瞧著周沫邊有空位,拉著張蘭蘭,毫不客氣地坐下。
周沫嫌惡,不想被於一舟到,往旁邊挪一大截。
於一舟瞧著,卻是一臉得意。
張蘭蘭微微拉扯於一舟,對於一舟的作為有所不滿。
於一舟撥掉張蘭蘭的手,“人這麽多,不注意一下場合麽?”
張蘭蘭突然被兇,十分委屈,但礙於這麽多人在,不好發作,隻能收回手,低頭不再說話。
周沫一臉疑地看著兩人。
前段時間,去朗合找於一舟,兩人不還一口一個“一舟哥哥”你儂我儂麽?
今天這是怎麽了?
於一舟突然玩味地對周沫說:“過幾天,我就能有筆大收,二十來萬,到時候請你們組裏人吃飯。”
周沫嘁笑一聲,“二婚還擺宴?”
言下之意,於一舟和張蘭蘭是“二婚”。
學院裏有傳統,誰要找了對象,一定要請組裏的人吃飯,和大學談了男朋友請宿舍吃飯差不多。
當時周沫和於一舟剛在一起,周沫不看重這個,於一舟也沒提,但趙曉霜攛掇周沫,說讓於一舟請大家吃飯。
周沫皺眉,自己的問題,不想和工作和學業摻和在一起,便沒答應趙曉霜。
某次趙曉霜遇見於一舟接周沫下班,靈機一提了這件事。
於一舟滿口答應。
但上了車,於一舟卻開始吞吞吐吐,說自己資金周轉不開,暫時沒錢請們組裏人吃飯,還說吃飯也行,但要周沫先墊付,之後把錢給周沫。
周沫彼時就覺得,於一舟這人,不爽快。
所以之後,一直防著於一舟,一直在觀察他。
被嘲笑“二婚擺宴”,於一舟臉黑紅不接,不過他臉皮夠厚,隨即恢複如常。
“是不是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沒請你們組裏的人吃飯,你還記恨我呢?”
“想多了。”周沫就不打算談那麽聲張的。
“我現在可賺大錢了,”於一舟自負異常,“改天,‘逐鹿中原’,我請你們組裏所有人都來,不,你們科室所有人。”
周沫一臉的不相信,“賺大錢?你賣了還是賣車了?”
於一舟愣一下,周沫真是一點沒給他麵子。
“你別不知好歹!”於一舟來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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