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遠的中年男人低頭,在生白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讓人瞬間大跌眼鏡。
“這……”
韓沉提醒:“綠島溫鄉的‘名’可不是假的。”
“你回來東江才兩個月,怎麽知道這麽多?”
韓沉側首看,“不在這兒不代表對這裏的事不了解。”
周沫總覺著他話裏有話。
兩人沿著環湖小道一直走,路兩旁的柳樹倒了新芽,的樹枝垂下來,投在小路上影影綽綽。
空氣中新芽混著丁香花的清香,舒適又愜意。
周沫突然歎,“這裏真不錯,確實適合休閑度假。”
可惜,有些東西並不是一般人能消費起的。
就比如,湖旁邊一棟棟青灰別墅。
能住在這裏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如果你知道綠島是怎麽建起來的,你不會喜歡這裏。”韓沉習慣潑冷水。
周沫:“怎麽建起來的?”
“一個男人為了困住一個人,填海造陸,擴出來的。”
周沫這才意識到,綠島似乎是比印象中大了很多。
“這男人是變態吧?”
韓沉淡淡應一句:“誰知道呢?”
似乎帶著自言自語。
正如韓沉所言,聽到真相後,周沫心底生出一嫌隙。
心目中的蓬萊仙島,竟然是這樣不堪的地方。
兩人環湖走了一圈。
周沫:“腳有點痛,找個地方休息會兒吧。”
“前麵有長椅,坐會兒?”韓沉向長椅的方向,以視線做引。
周沫循著他的視線看去,“行。”
然後一瘸一拐往前走。
韓沉皺眉:“你行麽?”
“沒事,”周沫咬牙。
韓沉看麵不對,低頭看那隻“瘸了”的腳上。
蹲下,手自然的了腳踝。
周沫驚得往後躲。
韓沉抬眸,聲音冷悶,“躲什麽?我看看。”
周沫駐足,心怦怦跳得厲害。
“哪兒疼?”韓沉給檢查。
周沫栽楞中,視角裏是韓沉黑的後腦勺和寬闊的脊背。
“說話,”韓沉抬眸催。
“沒什麽,”周沫收斂緒,“鞋子不合腳,磨破皮了。”
周沫穿一雙白板鞋,看上去邦邦的。
韓沉沒起,索拽著周沫的胳膊往前一拉,周沫向前倒過去,穩穩跌在韓沉的肩上,纖細的腰肢卡在韓沉肩窩,韓沉起,直接將周沫整個人都扛起來。
周沫瞬間離地懸空,“你做什麽!”
“背你過去,你腳不疼麽?”韓沉似乎很理直氣壯。
周沫腰卡在他堅的肩胛骨上生疼,“你這是背麽?”
這是“扛”好麽?
韓沉冷聲道:“那你自己走?”
周沫不作聲。
韓沉將周沫扛到長椅,一手扶著的後背,一手抬著窩,直接將人坐抱著,放在長椅上。
周沫剛想說不用他抱,又不是折了,自己能坐下。
話還沒說出口,韓沉蹲在邊,開始解的鞋帶。
周沫推開他的手,收回,“我自己來。”
韓沉起坐在邊。
周沫磨磨唧唧了鞋,腳尖踩在鞋上,後跟立起,想低頭查看。
韓沉卻先一步低頭。
兩人的頭差點兒撞上。
幸虧周沫慢一步,反應拾頭。
“出了,”韓沉抬頭說。
周沫低頭查看,發現腳踝後麵有塊皮破了,細的上滲出,跡染上船的邊。
韓沉眉頭高豎,“你這肯定走不了了,我背你回去。”
“……”
周沫本來不想矯,但想想也沒什麽。
就算不能和韓沉真的為夫妻或者人,起碼他也是昔日舊友,多年同學。
再不濟拿他當男閨也不是不可以。
“你不用害,以前又不是沒背過。”韓沉提醒。
“誰害了?”周沫不想承認,“我這不是怕你年紀大了,沒有當年強健的魄,背不我麽。”
“你怎麽不說,是你比以前重了呢?”
周沫暴脾氣上頭。
韓沉可真能踩雷點。
“背不背?不背拉倒。”周沫作勢就要起。
韓沉一把住肩頭,“背。”
“這還差不多,”周沫將鞋穿好,韓沉蹲在他單膝下沉,背對著蹲在麵前。
周沫起往他背上一趴,韓沉鎖住的窩,站起來。
“你比以前還有勁兒呢,”周沫錘了錘他的斜方,邦邦的,肩膀似乎也比以前寬厚很多。
韓沉臉微熱,“你也比以前輕了。”
“那是,”周沫滿臉得意,“高中是我最胖的時候,這幾年我一直都有堅持減。”
“過度減不是好事,”韓沉說。
“吼,你可真心機啊。不讓我減,自己卻一直健。怎麽,就想看我長胖,借機嘲笑我婆是吧?”
“沒有,”韓沉沉聲,“別把我想的那麽壞。”
“我怎麽可能不把你想那麽壞?”周沫在韓沉肩頭突然不安分,扶著韓沉的肩頭,往上一竄,腦袋湊到韓沉側臉附近,想和他爭辯一番。
“別,”韓沉正想訓斥,一轉頭,峰上周沫的臉頰,瞬間一電流擊穿了兩人的皮。
兩人同時一愣。
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親的。
韓沉掩飾地看向前方,“好好趴著,別再了。”
周沫臉紅彤彤一片。
“哦。”頭一次如此聽韓沉的話。
走了一會兒。
周沫突然問:“你還記得以前因為什麽背我麽?我有點記不起來了。”
韓沉歎口氣,“不好好吃飯,低糖。”
每天放學,周沫都嚷嚷著累,走不,實在是氣。
那時候,他也不是次次慣著,但架不住周沫是真的暈。
他背著周沫往家趕,卻趴在他後背上睡著了。
也不醒,嚇他一冷汗。
連帶著周正跟著一起著急,兩人忙前忙後將周沫送去醫院,結果醫生說是有點低糖,不過不嚴重。
加上天熱又上育課,運過多,累著了,才會睡這麽沉。
經韓沉提醒,周沫有了點記憶。
不過這份記憶,在腦海裏已經很淡。
韓沉又背著周沫走了一會兒。
周沫突然想起什麽,“既然咱們的打賭換離婚你說了算,那我的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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