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孽子!阿宛素來單純,又養在深宮,哪里知道外面的人心險惡,一定是被阿宸給害了!”
當下連忙把蕭宸了來。
蕭宸此時正是一腦門司呢。
為什麼?只因他這太子妃如今懷了子。
懷了子本來是好事,可是太子妃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比如人家恍然大悟:“你這混賬,你往日只說是壞了壞了得趕試試,不試試是不知道好壞的!后來又說什麼壞了壞了得好好練練,不練練是不知道長短的,如今看來,卻原來是本騙我的!你這本沒壞,你就是裝的!你這個大騙子!你這個流氓混蛋下流子!”
蕭宸能怎麼樣,媳婦懷了子,他當然不能讓生氣,只好哄著騙著,順便把自己痛罵一通,說自己是大騙子說自己是流氓混蛋下流子。
然而他這麼一承認,秋若錦卻是更惱了,更氣了,指著蕭宸鼻子罵了一通,直讓他滾。
蕭宸又想趕滾了免得秋若錦生氣,又怕自己在這里惱火氣壞了子了胎氣,沒辦法,只好把太醫扔那里,自己琢磨著該怎麼讓秋若錦消消氣。
誰知道剛琢磨了一會兒,他父皇就把他招進宮里來了。
他心里還在擔心著秋若錦,想著秋若錦如果知道他竟然進宮了,還不氣死啊?他得趕了結了宮里的事回去陪秋若錦。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阿宛怎麼會同意橫拓的婚事?”顧穗兒率先向兒子發難,盯著自家兒子問。
“這我哪知道,母后,你怎麼不去問阿宛。”蕭宸心里只琢磨著秋若錦懷孕的事,沒細想,就這麼隨口應付道。
“你——孽障!你竟然還敢狡辯?你竟然讓我去問阿宛?你,你——”顧穗兒心里認定了就是蕭宸引狼室,此時聽得這個,氣得不輕。
顧穗兒一生氣,蕭珩忙過來,輕輕拍了下的手,示意不要生氣。
顧穗兒瞪了兒子一眼:“你生的這孽子,你去教訓!”
……
旁邊蕭宸無語了,心說明明是母后生的,為什麼賴父皇?父皇又不會生孩子……
不過他當然不敢說這話。
蕭珩坐在那里,冷冷地掃了眼兒子:“阿宛和橫拓見過面,是不是在你府中見過?”
蕭宸辯解:“父皇,兒臣心里憐惜妹妹,時常接過府,這你是知道的,兒臣——”
蕭珩陡然冷道:“你只能說是或者不是。”
他到底是做了多年帝王的,如今這麼一聲冷斥,自是威嚴四。
蕭宸心里自有壑,哪里怕過誰?不過……這個可不一樣,這個是他爹啊,是他親爹!
若問蕭宸從小最怕誰,那自然是這個當爹的。
縱然蕭宸上輩子乃是開國帝王縱橫一世,可他這輩子就是蕭珩的兒子,兒子怕爹,這是從小就形的習慣,他不怕都不行。
是以他本大氣都不敢,只好弱弱地道:“是。”
蕭珩很滿意自己冷斥后的效果,挑挑眉,又問:“阿宛和橫拓見過,你有沒有第一時間稟報給你母后,是不是?”
蕭宸心虛,不承認都不行:“是……”
蕭珩頓時怒了:“還敢說和你無關?就是你引狼室,害你妹妹!”
蕭宸想哭:“父皇,那眼下怎麼辦?若是阿宛執意要嫁給橫拓,那我們怎麼辦?”
顧穗兒聽著這話,簡直是要氣哭了:“阿宸,你這孽子,你怎麼知道阿宛執意要嫁給橫拓?你是早知道了?你竟然瞞著爹娘,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孽子,一點不省心,竟然這麼害你妹妹!”
蕭珩抬手:“宮規伺候!”
蕭宸一聽這個,頓時噗通一聲跪在那里:“父皇,母后,兒臣也是沒法啊!那橫拓自從見了咱們阿宛,便茶不思飯不想的,癡迷著非要娶阿宛為妻,兒臣聽說了,當即把他胖揍一頓,差點和他絕,但是他死賴著不放!那兒臣還有什麼辦法呢?兒臣只好讓阿宛不要再去兒臣府中,誰知道阿宛卻鐵了心要喜歡橫拓,那兒臣就沒辦法了!哎,不過兒臣想著,事已至此,反正那橫拓以后要繼承北狄王的位置的,倒是不如干脆全了他,這樣咱們阿宛就是北狄王妃了,那也不吃虧啊!”
“我呸!”
顧穗兒直接呸了蕭宸一臉。
“我堂堂大昭公主,誰稀罕一個北狄王妃的位置?那麼荒涼野蠻的地方,你竟然舍得讓你妹妹嫁過去?你這哥哥是怎麼當的?你太讓我失了!”
顧穗兒傷心絕。
在看來,當不好哥哥,你就當不太子當不好皇上,頓時對阿宸失極了。
“阿宛那是我的心頭,你若是敢說讓阿宛嫁過去北狄,我直接不認你這兒子!”
顧穗兒簡直是想哭了。
可以讓兩個兒子保護阿宛一生一世,可是卻不能左右阿宛的心。
阿宛的心在橫拓那里,沒辦法。
蕭宸最怕什麼,他最怕一個男人發火兩個人掉眼淚,怕的是蕭珩發火,怕的是自己母后和太子妃掉眼淚。
他一看他母后要哭,頓時無奈了:“母后,你別難啊,若是橫拓能疼阿宛對阿宛好,在哪里不是一樣的?我去過北狄王宮,人家北狄王宮也很大很華麗,住在那里一點不吃苦的,而且人家也開始學習咱們大昭國的詩文制度,甚至開始學著耕種了,我看人家早晚能追趕上咱們的,這麼一來,妹妹過去,只會讓大昭和北狄關系越來越好,對大昭,對妹妹,都是好事,這怎麼吃虧了?妹妹若是在燕京城找,左右不過是個宦子弟,將來妹婿必然沒什麼出息,可是橫拓,他可是個不錯的,只說相貌,儀表堂堂,英姿煥發,比他爹北狄王不知道強出多,偏生又文武雙全,雄韜偉略,氣宇軒昂,這樣的人,將來必能有一番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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