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戒尺,我給你,他若是哪里不好,你就幫我教訓他就是了。不用顧忌他的份,這戒尺是本宮賜給你的,可以打太子。”
秋若錦聽得這話,心中一喜,都不敢相信的,看看那戒尺,再看看顧穗兒,終于笑道:“謝母后,那臣媳便收下了。”
蕭宸:“………………”
這是親娘嗎?
他愣了半晌,終于上前:“母后,我有個問題。”
顧穗兒挑眉:“嗯,什麼問題?你說?”
蕭宸:“你能再說說當初你是怎麼把我生下來的嗎?我怎麼覺我可能是撿來的啊……”
顧穗兒聽著,先是微怔,之后則是拿起案臺上的茶碗,直接對著蕭宸扔了過去。
“簡直是混賬!”
新房里,蕭宸角一塊淤青,秋若錦手里著戒尺,頗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蕭宸。
“我真是不忍心。”蕭宸突然開口。
“嗯嗯?”秋若錦晃悠著手里的戒尺,別提多得意了。
“不忍心提醒你,你現在憋著笑的樣子,很像一只斗。”
秋若錦頓時不得意了。
收起戒尺,來到了一人高的銅鏡前,先看了看自己的儀容,很好,再看了看自己的頭面發髻,也很好。
看完后,增了信心,頗有些鄙夷地自鏡子里掃了一眼后的蕭宸。
“你現在的樣子,像一只斗敗的斗。”冷笑。
“那咱們兩個都是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蕭宸攤手。
“我才不要和你是一家人。”
秋若錦不服。
覺得蕭宸是個瘋子,瘋起來很可怕。
“可你已經和我是一家人了。”蕭宸呲牙笑,一笑之后,白牙閃亮,眼眸中也綻放出異樣的彩。
——這個傻樣子,竟然有些好看。
秋若錦當然不會承認的。
別過臉去,低哼一聲,不屑地道:“一家人又如何,反正我不會和你圓房的!”
要出家要出家,早晚要出家!
蕭宸掃了一眼,淡淡地道:“隨便你了,我也沒說要和你圓房是吧?你以為我對你的興趣?”
說著間,他的目下移,落在了前:“你這個樣子,你以為男人會有興趣?”
秋若錦覺到他目中的打量,臉噌的一下子通紅。
偏偏這個時候,蕭宸又來了一句:“你看看外面的宮娥,哪個不比你——”
這句話說到這里,言猶未盡。
秋若錦抖著手,指著這個可惡的男人,他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他怎麼這麼面目可憎呢?剛才瞎了眼了竟然覺得他的眼睛也好看的!
“你,你,你你你——”指著他,咬牙切齒。
“我怎麼了?你忘記我名字了?”蕭宸一臉好心:“那我提醒下你吧,我阿宸,是你夫君呢。”
“我呸!”秋若錦終于不了了:“我不要你當我夫君,你這個瘋子,瘋子!你腦子里都是什麼七八糟的,你這個熏心的賊子!你這個流氓!你下流!”
蕭宸攤手,無奈:“我什麼都沒說啊,我昨晚和你躺在一個床上,都沒你半分,你說我流氓,我好冤枉啊!”
說著間,他一挑眉:“不然我做點什麼,干脆坐實了我流氓的下流的份,這樣你即使罵我,也算是實至名歸,如何?”
秋若錦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本來也不至于被他氣這樣,可是一個子,一個心理上來說還覺得自己是姑娘沒嫁人的子,竟然被這麼調戲,可卻又無可奈何,當然生氣了。
恥,無奈,全都涌上心頭。
悲憤地看著他,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殺死。
蕭宸淡定地站在那里,頂著角的淤青,一派無所謂。
秋若錦突然間,一下子哭了。
眼淚仿佛斷線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落。
突然被指嫁給他,就這麼來到了陌生的地方,還被這麼一個可惡的男人欺負。
這輩子曾經好的向往曾經對未來的期許曾經所有的一切,全都泡湯了!
瞪著他,哇的一下大哭起來。
而秋若錦這一哭,蕭宸是徹底傻眼了。
昨晚上,他抱著在喜榻上,什麼都沒做,就是抱著,著那種曾經悉的氣息。
當他抱著的時候,他是更加確定,這就是他的若錦轉世。
他發誓這輩子會好好待,一點苦頭不讓。
哪怕永遠不會想起上輩子的那些事,沒關系,他記得。
他就是來還債的,他就是來對好的。
可是今天,去了母后面前,母后先是把自己貶斥一番,又給了若錦那戒尺,之后竟然砸了自己。
回到新房后,還一臉幸災樂禍,仿佛不得自己倒霉八輩子才好。
當然這都不算什麼,最關鍵是,那種從骨子里出來的對自己的厭棄和憎惡,這讓他有些無可奈何。
也是有點逗逗的意思吧,他竟然說出了這種混賬話。
沒想到竟然就這麼把給氣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