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錢院長對李凡神鬼莫測的醫不自信，而是他擔心，李凡這麼年輕，如果在旁人面前顯現出與年紀表現完全不正比的醫，會被有心人盯上，惹得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也是為李凡而考慮，畢竟錢院長很清楚，李凡并沒有揚名立萬的想法。

 “算了，前十就行。”

 李凡嘀咕了兩聲，默默定下自己的名次。

 錢院長考慮得對，人怕出名豬怕壯，一旦出名了，各界的關注就來了，他上的黑料雖然不多，但每一樣都是可以引起劇烈波的大新聞。

 例如和他掛鉤的強盛集團，前科可不算干凈，以及在他發展生涯中很重要的王剛烈事件，這些都經不起關注，但凡有一樣被人發現，都是大事。

 再不濟，他腳踏多條船的事被挖出來，那也是很要命的，各種各樣的輿論就能將他淹沒。

 所以，為了安全，為了將來還可以無憂無慮地泡……咳、與探尋人生的意義，該低調時就低調。

 打定主意，李凡就開始面對分發下來的試卷。

 怪異的打量兩眼，李凡搖搖頭，沒想到都畢業一年多了，居然還有一天要做卷子。

 上面的選題很明顯是經過心挑選的，不僅有中醫的各項知識，還有一些疑難雜癥，以此來全方面考驗一名中醫的水平。

 李凡把玩著手中的鋼筆，并沒有開始急吼吼的作答，而是暗中觀察起來。

 他的確想低調，可在中醫考試的這片場地上，他實在是低調不了。

 因為，參加的三十多人里，就他一個年輕人。

 最老的都拄拐杖了，頭發眉全白，除李凡之外最年輕的，也是五十歲的中老年，唯獨李凡一個二十多的年輕小伙子扎在人堆里，想低調都難。

 李凡沒辦法，只好頂著許多人的目，開始答題。

 臺下，錢院長端坐著，邊是陳輝。

 “老錢，你們醫院是沒人了還是怎麼？讓這麼個年輕人上去，這不是鬧笑話嗎？”

 錢院長哼了一聲，并沒有理會陳輝，因為他對李凡有十足的自信。

 可陳輝不愿意放過這個可以逞口舌之利的機會，繼續道。

 “你說這個年輕人是你見過最厲害的，我看也沒什麼稀奇的嘛，年紀輕輕在中醫上有點就的確不凡，但來參加全省舉辦的大會，未免也太瞧不起其他人了。”

 錢院長不了陳輝在耳邊嗡嗡嗡，便不耐煩道。

 “閉吧，小凡中醫比我都厲害，我親自上場都不一定比得過他！”

 陳輝一愣，眼中出不可思議的神。

 比老錢都厲害？這不扯淡嗎？

 雖然老錢也是西醫出，可后來四十多歲的時候就開始走中西結合的路子，如今都七十了，在中醫方面的造詣不說特別厲害吧，至也是中上等的水平。

 畢竟有接近三十年的積累，以及數都數不清的富經驗，李凡一個二十多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比老錢還要厲害？

 陳輝愣了幾秒，隨后啞然失笑。

 他是不相信這種扯淡事的，就當是老錢煩他，所以故意這麼說。

 搖搖頭，陳輝不再開口，因為只需要靜靜等待，等考試結果出來，就知道最后的結果了。

 與此同時，其他方面的比試也在進行中。

 比試明顯是西醫方面的競爭更加激烈，特別是外科，人手一個作臺，作臺上擺放著假人，這些各個醫院最英的外科大夫就在這些假人上，將自己畢生所學運用其中。

 科那邊倒是比較平靜，畢竟科涉及的東西太多了，每個醫生都據自己擅長的領域，挑選了一份答卷。

 例如鄴城縣第一人民醫院派出去的醫生，是肝膽科主任醫師，所以他領取了一份肝膽科的答卷，正埋頭作答，等答完之后，接下來還要在假人上完一場簡易版的肝膽手，最后由評委打分。

 他左右兩側分別是一名心科醫生，和一名消化科醫生，也在埋頭苦答。

 要問最熱鬧的，則是骨科醫生。

 如果有外行人在這里，恐怕會驚得口而出一聲“臥槽”！

 只見幾名骨科醫生正掄著大錘，哐當！哐當！旁作臺上甚至還放著電鋸、撬等等駭人聽聞的醫療械。

 別誤會，這里不是什麼分尸現場，而是正兒八經的骨科治療。

 畢竟是全省舉辦的大會，怎麼可能只是理一下骨折、骨裂這種小病呢？當然是什麼病難搞，就按什麼來。

 例如有的假人就被幾鋼筋完全貫穿，又或者被什麼金屬卡住骨頭，如果不借用這些“暴力”的工，怎麼可能治療呢？

 所以，骨科大夫們這次算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藝。

 …………

 “呼~”

 李凡長舒一口氣，將手中鋼筆放下，靠在了椅子上。

 經過長達……十多分鐘的筆疾書，他已經答完了所有問題。

 抬頭一瞧，其他頭發胡子花白的老頭還眉頭鎖，一邊翻著泛黃的中醫書籍，一邊抓耳撓腮。

 李凡抿著，心疑。

 這麼難嗎？

 他覺得很簡單啊。

 這些題目，基本上只是通看上一遍，腦子里就自出現了最合適的答案，甚至在做幾個題目的時候，李凡還發現出題不是很嚴謹，有些晦的方面都沒考慮到。

 看著四周下到五十多歲，上到七十多的老中醫們都滿臉冒汗的樣子，李凡頓時為難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試卷。

 考八十分……應該排不到太前面吧？

 為了控制分數，他可是故意答錯了好些題目，將卷面的分數維持在了八十分。

 一百分的總分，李凡覺得這個績應該是中等偏上的水平。

 看那幾個垂垂老矣的老中醫，怎麼說也能考個九十多？

 這還是開卷考呢！可以翻書的！

 因為中醫包含的東西太多太雜，就算是從小開始背醫書，也不一定能全部記在腦子里。

 善于運用醫書，也是中醫考核的一部分。

 然而，答之前信心滿滿的李凡，在看著邊眾人苦思冥想的模樣后，信心開始搖了。

 又過去半個小時，離考試結束僅剩下十分鐘。

 千里眼！

 李凡掐了個法訣，用千里眼看起其他人的試卷。

 那個五十多的中老年，李凡看了一眼就搖頭。

 最后十分鐘了，這人才答了一半不到，再看看那些已經寫上去的答案，恐怕連三十分都沒有。

 這試卷有這麼難？

 李凡不信邪，直接將目放在了所有人里面看上去最牛的老頭上，都說中醫越老越妖，這老頭年紀估計不比錢院長低，應該很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