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聲心很好,非但不惱,還替穿好睡。
本就心事重重,加上又被謝宴聲摟著,溫瀾這夜睡得一點都不好。
早上醒來去衛生間洗漱,聽到謝宴聲在書房里開視頻會。
昨天溫瀾在超市買了些食材,所以沒再點外賣,煎了幾個蛋,熱了兩杯牛當兩人的早餐。
坐在飯廳里的謝宴聲,嗅著廚房沒散去的油煙味兒,嘖了聲,“今天的謝太太真是賢惠,房子里總算有人間煙火氣了。”
“中午想吃什麼,我可以在網上找視頻照著做。”溫瀾難得被謝宴聲夸一次,也想表現表現。
謝宴聲把杯中的牛喝干凈,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星。
“謝太太說真的,還是在敷衍我?”
“不就做頓飯,也值得敷衍你?”溫瀾掃了他眼,“你如果在家吃,我待會兒就去超市買菜。”
“剛剛給高層開了視頻會,我上午不用出門了。一起去買食材吧,結婚兩年了,我們還沒一起做過飯呢。”
謝宴聲眸底盛滿了溫瀾察覺不到的歡喜。
“什麼時候去京貿?”溫瀾怕他反悔,忙問。
“京貿要十點開門,吃完午飯就去。”謝宴聲主收拾餐桌,“以后只要你做飯,我就負責洗碗。”
溫瀾手了下他的額頭,“說什麼胡話呢,昨晚的酒勁兒還沒下去?”
“你就見不得我有一點好。”他瞪溫瀾一眼。
一小時后,謝宴聲還真陪著溫瀾下樓,去了小區對面的超市。
這是兩人婚后第一次逛超市買菜,謝宴聲興致很高,牛,排骨,鮮蝦,鱸魚,看到什麼新鮮就往購車里扔。
溫瀾連著說了好幾遍,一頓飯吃不完這麼多。
謝宴聲笑著回:“我們在京的日子還長,一天吃不完,謝太太明天就接著給我做。”
“我可是個廚房小白,只要謝先生不怕難以下咽就行。”溫瀾不冷不熱地說。
“不怕。”謝宴聲出一只手臂勾住的腰,在耳邊道,“只要你做的,哪怕里面放砒霜,我也吃得有滋有味。”
“難怪外面那麼多人惦記著謝先生,想必都是因為這張騙死人不償命的!”
對謝宴聲的甜言語早就有了抵抗力,任他說得天花墜,本不為所。
溫瀾選了些青菜和調制好的半品,因為可不敢保證能把這頓飯做好。
去結賬的時候,溫瀾推著滿當當的購車,謝宴聲在旁邊跟。
以至于溫瀾生出一種夫唱婦隨,舉案齊眉的錯覺來。
謝宴聲付了賬,這些食材大號購袋就用了四個。
折返回京里,溫瀾才驚覺廚房里連條圍都沒有,便在手機上找了家同城店鋪下了單。
把所有食材歸好類,放進冰箱。
謝宴聲把鱸魚收拾干凈,切好花刀碼在盤子里。
溫瀾先用電飯煲把米飯蒸上,又照著手機視頻做起紅燒排骨,謝宴聲一直在旁邊打下手,為遞蔥姜,遞調料。
很快,濃郁的排骨香彌漫在整個廚房。
十一點剛過,兩人就吃上了親手做的四菜一湯。
每個菜出鍋時,溫瀾都嘗了下,味道還可以,不咸不淡,就是炒排骨的時候油放得有點多。
吃飯的時候,謝宴聲忽然說:“如果有個孩子,房子里就不會這樣冷清了。”
溫瀾想懟他,是不是想把程橙接回謝家,但話到邊還是咽下。
難得和謝宴聲有這麼和諧相的時,還是別掃興了!
后天,栗木就會把程霓嘉曝,到時候,和謝宴聲指定會有一場驚濤駭浪。
如果謝宴聲輕拿輕放,還可以輕松過關。如果謝宴聲不依不饒,弄不好,兩人再無回頭路可走。
對食住行一向挑剔的謝宴聲,這次也沒詆毀,只說:“謝太太廚藝還需再接再厲。”
吃完飯,謝宴聲看到需要洗漱的碗筷太多,便打開了洗碗機。
半小時后,謝宴聲載著溫瀾來到京貿大廈。
謝宴聲不給現金,好在奢侈品能在江景辭那里套現。那麼,就在謝宴聲的心理承范圍買買買!
這次,謝宴聲的大方超過了以往任何時候。
溫瀾是帶著功利心去的,本不看款式,只要價高就行。
很快就拿下四個包包,兩款鉆石手鏈和兩塊腕表。
謝宴聲眉頭都沒皺一下,不解地問:“怎麼不買些像樣的服和鞋子?”
“我作為tt的高定設計師,穿別的牌子會令公司沒有面子。”早就想好了說辭。
不買服鞋子,是因為這些東西就算沒穿過也不好出手。
知道謝宴聲也是有底線的,不會無下限地縱容買太多。
與其讓服鞋子湊數,不如買其他好套現的。
溫瀾又看中一支鑲鉆的針,正準備讓柜姐拿出來看看,謝宴聲開口了,“留點想頭,下次再買吧。”
“最后一件。”角帶笑,看向謝宴聲。
謝宴聲正回著,心房瞬間被眼眸中不可多見的溫擊中。
兩年了,這還是溫瀾第一次這樣含脈脈地看他。
他愣了片刻,從袋出黑卡扔給溫瀾。
“謝啦。”溫瀾笑靨如花。
兩人空手而來,滿載而歸。
謝宴聲把送到京里就去了公司。
略算了下,不到兩小時,花了謝宴聲將近二百萬。
著沙發上擺排的戰利品,積在心頭多日的窩囊氣總算消了一些。
天還沒黑,謝宴聲就回來了,兩人窩在京里沒有再出門。
次日是周六,謝宴聲帶溫瀾來到一家“源生江記”的典當行。
看名字,溫瀾就猜到是江景辭開的。
典當行位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段,門頭大氣沉穩,一如它的主人。
謝宴聲早就和江景辭約好。
兩人走進一樓,就被江景辭的助理引著來到一間古古香的房間。
江景辭正坐在窗前喝茶,看到他們進門,急忙起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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