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了一下，有點刺痛。

可這一路上都沒有覺。

“誰弄得？”顧珩又在后問。

溫煙在鏡中看到他，他的臉有點冷。

放下手，“我自己。”

顧珩薄抿一條直線看著，溫煙又補充一句，“不小心弄得。”

轉往洗手間走，進去后，打開水龍頭認真地把跡洗去，出一道兩三厘米左右的劃傷，從上至下，傷口由深變淺。

應該是阮青荷抓傷的。

咬了下忍住心臟要塌陷的覺，笑了一下調整表走出去。

出去，看到顧珩還站在鏡子前，見出來，臉冷峻凌厲地看向。

嘲諷一笑，走過去他的臉，“別這樣，化妝時遮一下就好了，不會影響到你的計劃的。”

顧珩低頭看著，“你什麼意思？”

溫煙對上他黑漆漆的眸，覺得好累，不想應付，搖了搖頭，“沒什麼意思。”

說完，不再管他，轉就去找了服，鉆進浴室反鎖門。

服的時候，聽到顧珩在打電話，調小水流想要聽清楚點，卻聽不見了。

簡單地洗了澡吹干頭發后出去，顧珩又坐在電腦前了，無視他，直接爬上床，躺進的被子里。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直接用被子遮住頭，還是能聽到顧珩往門口去的腳步聲，接著又走回來，閉著眼睛看不到，能覺顧珩的腳步聲停在床前。

一片靜謐中，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下一秒，有東西被丟在上，很輕，不痛不的。

溫煙從被子里探出頭去看，是一個袋子，模糊看到一包棉簽和藥水，還有個紙盒，看不清。

又看向顧珩，正好對上顧珩冷淡的眉眼，“自己理好。”

溫煙眉心蹙了蹙，重新躺回去，不予理會。

那種覺就好像被干了力氣般，只余空的軀殼。

顧珩臉沉了沉，一把掀起溫煙蓋著的被子坐到旁邊，溫煙下意識支起子去看，顧珩順勢一只手穿到的后攬住的腰，將半抱到他上。

窩一團在顧珩上的睡擺被他推上去，溫煙才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

覺得，在那一刻時，是愉悅的，忘掉所有痛苦與絕的，所以主湊過去親了親顧珩的，將一場強制戲碼變你我愿。

……

顧珩躺在床上，看向枕在他手臂上的溫煙的臉問：“臉還疼不疼？”

溫煙現在只覺得更累了。

貓一樣懶懶地笑了笑，側過子看向顧珩打著石膏的那只手臂，“你手臂疼不疼？”

不等顧珩說話，又問：“我活很好對不對？”

還記得今天他媽媽在醫院里的話，今天是有溫雅替背鍋，他若是再傷一次，要被質問‘要不要臉’的就是了，所以全程都很注意顧珩的手臂。

可明明是兒子自己不知節制。

所以問這句話時，語氣明顯帶刺，顧珩豈會覺不到，索然無味地推開起下床，“是不錯，就是你的臉現在有點有礙觀瞻,讓我有點……”倒胃口。

顧珩下床后，看著溫煙正著他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溫煙臉上那道傷，后邊三個字在嚨里滾了一遍最后沒說出來。

他嗤了一聲覺得很沒意思地到外面繼續理未理完的工作。

可即使沒說出來，溫煙也知道他要說什麼冷笑一聲重新躺好。

這一次不僅是心理疲憊，也疲憊，所以很快就睡著了。

顧珩看著電腦，看了好久一個字都沒看進去，越來越像刺猬的人讓他很想拔的刺，卻又不知從何時起開始不忍弄傷，最后只剩一氣憋在他的心里。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現在如同廢了的手臂臉愈發沉。

手機鈴聲在這時突然響起，他看到來電顯示，瞬間就按了靜音去了衛生間。

接完電話后，他在里面了煙，后來又避開右臂簡單地沖了個澡才關上電腦去睡覺。

……

溫煙第二天早上起來后，顧珩已經不在房間。

昨晚沒吃飯，現在真的覺，去酒店一樓的餐廳隨便吃了點東西又回去。

打開手機看消息時，看到錢理給發來的消息讓有時間的話把之前要寫的新品推廣方案弄完給他。

這是展會之前的工作，因為新品臨時出現問題延期發布，所以暫時把完一半的方案擱置。

看到這條消息，想到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就打算回公司做完。

換好服要走時，突然余掃到顧珩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

停住腳步，想了想給顧珩打電話。

打前兩遍顧珩沒接，心里有什麼想法，就很執拗地一定要做，好在打第三遍時，顧珩接了。

“有事？”

顧珩冷漠的聲音。

溫煙盡量讓自己聲音平靜如常，“我怕臨時有工作要完，可不可以用下你電腦？”

顧珩倒是很爽快，“用。”

溫煙握手機，“開機碼。”

顧珩：“和嘉苑的碼一樣。”

“謝謝。”

溫煙剛說完顧珩那邊就把電話掛了，溫煙也不在意，走過去，打開電腦，輸‘1129’這四個數字。

其實至今都搞不懂這四個數字的含義。

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他父母和溫雅的生日。

輸碼后，電腦開機，溫煙沒急著傳自己做了一半的文檔，而是打開顧珩電腦里的盤。

幾分鐘后，放棄，他電腦里所有的文件都進行了加理。

特開始寫自己的策劃案，中午的時候，懶得關，僅僅保存了一下，就去樓下吃飯。

回來后打開門，卻看到顧珩一只手撐在桌子上俯站在那兒，在看寫的東西。

沒想到顧珩中午也回來，走過去，擰眉問：“你干什麼？”

“能看出你想法很多，但是你哪點都舍不得放下，雜糅在一起反而很雜。讓人不知所云。”顧珩說著直起，扭頭看向，意味深長的說：“你要學會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