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艱的笑著搖了搖頭,看吧,男人都是一樣的,最擅長的就是釣魚。
等魚上鉤了,再慢慢的讓魚上自己,死心塌地。
等他的前任回來了,這條死心塌地魚,也就沒什麼利用價值,該洗洗吃了。
宋瓷轉,決絕離開。
秦湛后半截的話,又傳了出來:“況且,誰告訴你是替代品了?你真是自我覺良好。”
“我不是自我覺良好,我是有這樣的自信,你是個長的人,我知道的。”
秦湛大概不想聽黎盼再沒完沒了的把這些廢話說下去了,急著趕人:“公對公的業務,咱們已經談的差不多了,私事就聊到這兒吧,我得下班了。”
黎盼直擋在秦湛的面前:“那我請你吃飯。”
秦湛抬眸,手握住了的肩頭,黎盼喜從心口來還沒一秒,就被推開,“讓一讓,我回家吃。”
“我請不你,爸爸總能請你吧。”黎盼背著手,說。
黎盼的父親黎朝,是秦湛在國外上大學時的教授,特別偏秦湛,對他無論是從學上還是生活上都照顧不。
他對秦湛有恩,黎盼知道,秦湛拒絕不了。
“你不要拿老師來我。”秦湛惱怒道。
“反正,今天我過來時,跟我爸說了,說你今天會去看他,他已經在家里準備好了你吃的澳龍和82年的紅酒,你自己看著辦。”
黎盼一副,你好意思,你就不去好了。
而又偏偏知道,秦湛不會不給這個面子。
秦湛沒再說話,拾步就走,黎盼快步跟上,走出公司,他徑直走向自己的車子,黎盼也趕跳上了他的副駕駛。
站在不遠的宋瓷,目深遠,黯淡幽邃。
重活一世,應該認真搞事業的,但,偏偏卻又談起了,這種東西,有多傷人,上一輩子,經的還嗎?
宋瓷垂了垂失落的眸子,暗笑自己蠢不可及。
車子本是打算開回秦園的,宋瓷打了把方向,開向了宋宅。
車子開進宋宅,遠遠的就看到宋亦撐著畫板,在園子里畫畫。
雖然他不怎麼記得宋瓷,但對沒有生疏,他知道這是姐姐,乖巧的打招呼:“姐姐。”
“畫什麼呢,我看看。”
宋瓷看向畫板,是一片花海,花海中間趴著蹭蹭,在吐舌頭,微笑站了他的腦袋:“外面太冷了,咱們回屋。”
宋瓷牽著宋亦的手,往里走,“阿亦,你最近有想起什麼嗎?”
宋亦有些抱歉的搖頭:“還沒有。”
“沒關系的,慢慢的想,記得哦,要是想起了什麼,就告訴姐姐。”
“知道了,姐姐。”
張奚看到宋瓷過來,有些錯愕,“你怎麼有時間回來啊?”
“媽,我回來是有事要找你商量的。”
張奚給宋瓷榨了最的果,遞到的面前:“什麼事啊?”
“媽,爸最近的公司有什麼起沒有?”
“被湛藍收為子公司后,一直就那麼不咸不淡的混著,不過公司的利益是多了一些,但,我看你爸干勁小了。”張奚搖頭。
宋瓷:“在人家的屋檐下,哪比得上自己說了算的時候,自在啊。”
“是啊,但是為了讓宋氏活下去,這也是最折中的辦法。”
宋瓷抿了一下,似思忖再三,說:“爸有退休的意思嗎?”
張奚看向宋瓷,“你還別說,你爸最近總是嘮叨,想歇歇了,我猜,他大概也是想退休了吧。”
“那太好了,媽,如果爸有退休的意思,你們就好好的找個養老的地方,我給你們做了一個表,你有時間的時候,就看看。”
這張表,宋瓷做了好久了,后來,和秦湛越來越深,總是覺得,或許以后不用跑,在景城也可以的。
沒想到……
宋瓷低頭笑,沒想到,他也只是生命中的過客,所以,有些事,得為自己的家人做好打算。
“什麼表啊。”張奚接過來,打開看了起來。
宋瓷做的這張表是,全世界比較舒適的國家的城市,比較適合養老,醫療和生活都比較好的地方。
“為什麼非得去國外啊?”
“國外的醫療比較好,有利用宋亦的病,而且,你們年紀也越來越大了,醫療這方面不得不考慮,再說了,我也有打算去國外定居。”
張奚有些意外,“你和秦湛要去國外定居啊?”
“不是的媽,是我自己,我和你們,我們一家人。”
張奚有點懵了:“小瓷啊,媽媽怎麼不懂了。”
“媽,您只管聽我的就好了,這事,您跟爸好好商量一下,我們一家遷居到國外一個舒適的地方,我們在那邊,快樂的過一輩子。”
宋瓷握著張奚的手,更了一些。
就算將來有意外,那就一家人死在一起吧。
“是不是和秦湛鬧別扭了?”張奚擔心的問。
宋瓷微笑著搖頭:“沒有,媽,但我們是一家人啊,我和他……,不說了,媽,你記得和爸商量一下。”
宋瓷怕張奚問多了,一委屈,再掉下淚來,這種負面緒,還自己消化的好。
宋瓷開著車在路上,不知道開了多久,直到車子沒了油,在一不知名的小道上停下來,才按下了剎車,仰頭閉上了眼睛。
世界安靜了許多。
有些時候,需要安靜下來,才能冷靜的思考一些問題,比如說,其實,早就應該意識到,自己了,也知道自己有時會抱著,一切有秦湛的那種寄生蟲的想法。
但人是一個獨立的個,你不可能依附在一個人的上,依附一輩子,況且,這個人,本就不屬于你。
的世界里沒有了唐深,但是有秦湛,一定還會帶給自己災難的,所以,遠離秦湛,才是最好的辦法。
宋瓷從包里拿出一個備用手機,開機,電量充足,這里面只存了一個人的電話號碼,方小秋。
電話撥通,遠在世界某個角落的孩,很快就接了起來:“小瓷?”
“最近還好嗎?”
“難得你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沉浸在里,別人都空氣了呢。”方小秋開著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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