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冉冷笑起來，“打你？罵你？戰景承，你以為這樣就能彌補你對我的傷害嗎？”

戰景承語塞，他心裏清楚，彌補不了。可是他不會盡自己所有，用餘生好好彌補的。

慕冉接著說道：“戰景承，別想彌補。你給我的傷痛，你永遠都彌補不了。”

再次下逐客令，“出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戰景承不死心地說道：“冉冉，再給我一次機會。你就是我要找的小善，我從始至終的人都是你。”

慕冉聽到這個，並沒有半點意外的神。

“那又如何？”

戰景承微微睜大眼睛，“你知道？”

慕冉抬眸，直視著戰景承的眼睛，“沒錯。我都記起來了。”

在醫院，差點被陸雪開膛破肚的時候，那些記憶全都回來了。如果沒有發生後麵那些事，知道戰景承這些年一直在找，一定比誰都。

現在，什麽都晚了。

“戰景承，在你把別人錯認我的時候，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戰景承張了張，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在這一刻，所有辯解的話都變得蒼白無力。

最終，他僵直的了。

“冉冉，照顧好自己。”

戰景承不舍地轉，然後離開。他了解，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他就算繼續死纏爛打，也沒用。

戰景承離開之後，慕冉的力氣像是被走了一樣。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眼淚落下來。

以為，經曆四年前的那些事，對戰景承隻剩下了恨。在真正麵對他的時候，才發現，對他還有。

……

次日，戰景承沒有過來上課，慕靈像泄了氣的皮球。慕錦宴心也不佳，沒想到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他和爸爸才聯盟，還沒來得及發揮，連聯係方式都沒留。而且昨晚爸爸走的時候，媽咪明明也舍不得。

既然媽咪不肯直麵自己的心，他就幫一把。

慕錦宴有了主意，招手把慕靈過來。

“靈靈，你想不想重老師再回來教我們？”

慕靈小啄米似的點頭，“想呀。”

慕錦宴抬頭朝慕冉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你去把媽咪的手機拿來給我，記住不要讓媽咪發現。”

慕靈雖然不清楚自己哥哥想做什麽，不過想到哥哥能讓重老師回來，立馬照做了。

趁慕冉還沒醒，把手機拿了出來。慕錦宴記下號碼，又讓慕靈把手機放了回去。

慕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昨晚因為戰景承的事，失眠睡不著。所以這個點才起來。

剛剛吃完飯，電話就響了起來。

慕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戰景承假扮重來份用的這個手機號碼。

沒有接，直接掛斷。掛斷之後，又打了過來。

慕冉不耐煩地接了起來，“你到底有什麽事？”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慕小姐你好，手機機主出車禍了，現在在中心醫院。他手機裏就你一個聯係人，你能過來一趟嗎？”

慕冉腦子翁的一聲，什麽都聽不到了。

車禍……他出車禍了？……

十幾秒過後，慕冉像是後知後覺一般，拿起車鑰匙，跌跌撞撞地往車庫走去。

戰景承，你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等慕冉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過後。

把車停在車位上，就朝急診室那邊跑去。

剛到急診室，一個病人蓋著白布，從急診室推了出來。

慕冉著，“不會的，不會的……”

兩條像是注了鉛一般，邁不，定定地站在原，不敢上前確認推床上是不是戰景承……

醫生看到慕冉一直盯著他們這邊，走過去沉悶地說道：“車禍現場送過來的，還沒來得及搶救，人就走了。你是他的家屬吧？請節哀。”

慕冉心猛地一墜，一直強忍的眼淚啪地掉了下來。如果早知道他會出事，就不趕他走了。是，是害死了他。

捂著，難以抑製地痛哭了起來，撕心裂肺。在哭得難以抑製的時候，後響起一道悉的聲音。

“冉冉？”

慕冉怔愣地轉過頭去，隻見戰景承拄著拐杖站在後。頭上，上都纏著繃帶，看起來嚴重的。

戰景承看著慕冉臉上掛著的淚水，擔心地問道：“冉冉，你怎麽哭了？”

慕冉還沒從悲痛的緒中緩過來，哽咽著聲音問道：“你怎麽站在這裏？”

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戰景承一臉問號，“那我應該在哪裏？”

他忽然想到什麽，表變得有些微妙，“你該不會是以為躺在白布下麵的，是我吧？”

慕冉咬著，沒做聲。開始真是蠢死了，還沒確認，就先哭起來了。

戰景承臉出一抹欣喜，歡喜地說道：“冉冉，你還是在意我的。你是因為我，哭的吧？”

慕冉口是心非地說道：“我才沒有為了你哭，你是死是活，都和我無關。”

說完，扭就走。

戰景承拄著拐杖去追，還沒習慣用拐杖走路，有些狼狽地半跪在地上。

慕冉連忙折回去，埋怨到，“你追什麽追？能不能有一點傷員的覺悟？”

半跪在地上的戰景承丟掉手中的拐杖，一把將慕冉抱懷中。

“冉冉，我好開心。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理我了。”

沒想到還是在意他的。

慕冉不敢，擔心地說道：“你慢點，別到傷口了。”

戰景承不在乎地說道：“沒事。隻要你能在我邊，別說傷，就算是死，我也願意……”

慕冉連忙手捂住他的，“你胡說什麽。”

戰景承舉起三手指，認真地說道：“我沒有胡說，我是認真的。”

慕冉容地看著麵前的戰景承，所有恨仿佛消散了一般。應該說聽到戰景承出車禍的時候，就徹底意識到自己的心。

上說著恨，對戰景承早就不恨了。雖然他錯把別人認做小善，但是他心中的人一直是。而且後來戰景承一直沒有放棄找的事，讓很容。

戰景承著自己深了數十年的孩，地吻了上去。

所有的思念，所有的話，全部融化在這個纏綿的長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