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院子里。
眾人在熱火朝天的干活。
王招娣來到陸遠山的面前,吃驚地說道:“陸叔!聽說您前兩天犯病,都暈過去了,怎麼還做這些重活啊?”
在家里爹不疼娘不的,只有陸叔是真心對好的,此時看他拖著病,佝僂著腰洗山楂,頓時心疼的不得了,“是不是有人故意欺負您?”
宋正忙著,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宋!”
“嗯?怎麼了?”
一轉頭,發現王招娣死死地瞪著。
“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了?宋你心腸咋這麼毒呢!陸叔都病這樣了,你還著他干活,有你這樣做兒媳婦的嘛!”
宋也是有脾氣的,“我告訴你說話最好給我客氣點!”
王招娣上前邁了兩步,著黑瘦的手,黑乎乎的指甲指著宋的鼻子,“不客氣你又能……”
話還沒說完,肩膀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陸悍荇反折著的肩膀,出口的聲音裹挾著冰冷的寒意,“會不會好好說話?”
王招娣疼得眼淚瞬間就飚出來了,尖著:“會!會!陸大哥,放開我,疼死了……”
“哎呀,行了行了,招娣知道錯了,阿荇快放手。”陸遠山不忍心地說著,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小丫頭。
陸悍荇不為所,扯扯,“跟你嫂子道歉!”
王招娣從小挨著打長大,皮糙厚,自以為刀槍不,但沒想到能這麼疼,疼的眼淚控制不住往下砸,鼻涕糊了滿臉,但讓跟宋這個狐貍道歉?絕不可能!
“我、沒、錯!”
陸遠山咬牙道:“這丫頭怎麼這麼犟呢。”
宋怕陸老爹急火攻心,再犯病,小手扯了扯男人的擺,眼神水盈盈地看過去,“爹看著呢,算了吧。”
陸悍荇沖搖了搖頭,“理應你嫂子的,這丫頭太沒大沒小了。”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從一分力變兩分。
王招娣頓時撐不住了,急忙大喊著沖宋道了歉,“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陸悍荇滿意了,松開。
陸遠山笑瞇瞇地拉了個馬扎,沖王招娣招招手,“招娣過來坐,大夫說了,我這病也不能躺著,得需要適量的運,多曬曬太,正好你來了,搭把手吧,這麼多的山楂,洗起來可費勁了。”
王招娣覺胳膊都要斷了,著脖子,一副心生懼意,不敢再造次的模樣。
宋收回視線,故意起水盆里的水,濺到男人俊冷厲的臉上。
陸悍荇眉眼微,卻并不太敢看過去。
深刻確定自己的心意后,他反而不太敢看小姐了,那雙水汪汪的眸子,看一眼就只覺得心。
他不理,宋就往他邊挪了挪,在涼水中,主上男人的大手。
他手指有些糙,布滿了干活形的老繭,跟細的手是鮮明的對比,不一樣的,反而愈發激起的好奇心。
從他長長的手指,一路挲向的手心,發現他的手并不笨,反而手指細長,骨節分明,很有力量,而且還很熱,跟他整個人一樣,火力旺盛,很有存在。
紅彤彤的山楂飄在水面上,小姐的手如同小白魚一樣穿梭,紅的紅,白的白,特別刺激神經,當的指尖搔刮到掌心某一的老繭時,他忍到了極致,一把攥住了作的小手,眸子幾乎噴火。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白天的,就敢如此放肆!
可對上無辜清純的雙眸,他頓時就跟憋氣的氣球一樣,敗下陣來,“想干什麼?”
他算是明白了,每當小姐想鬧他的時候,就會眨著一雙人畜無害的眸子,讓他完全招架不住。
“嘿嘿。”宋壞笑一聲,“你湊過來點,我跟你說。”
陸悍荇眼風微垂。
見陸老爹跟王招娣在說話,沒人注意到他們,旁邊的小姐還在用期待的眼神,眼瞅著他,他結一滾,朝傾了傾。
宋尖尖的小下磕在他結實繃的胳膊上,對著他的耳廓,緩緩吐出一口氣,“剛才,謝謝你呀。”
說的很慢,尾音帶著鉤子,刻意用氣息他,眼睜睜見著男人厚厚的耳垂變紅了。
陸悍荇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把洗好的端去灶房。”
宋抿著笑,站起來,追了上去。
他強壯的魄跟他意外純的反應,格外有反差,讓人更想逗他了。
注意到兩人靜的王招娣眉皺了皺,但不敢說什麼,胳膊還在作痛,徹底長了記,知道有陸大哥在,跟宋對上,完全沒勝算,宋實在是太會騙人,籠絡人了,要是陸大哥會聽的話就好了……
想到這,突然想起“聽話草”,真的會讓陸大哥聽話嗎?什麼話都聽?要是讓他娶呢?
“王丫頭……王丫頭?”
聽到陸遠山的聲音,王招娣驚醒,“啊?”
“水夠了,都溢出來了。”
王招娣急忙不再往水盆里舀水,眼神飄忽,生怕被陸遠山發現腦子里的事,顧左右而言他道:“陸叔,你們洗山楂干嘛啊?留著冬天吃嗎?這東西可酸了。”
陸遠山隨意道:“別看著生吃酸,可裹上糖之后,就會變得酸酸甜甜,特別好吃,還是宋丫頭想出來的呢。”
又是宋,王招娣心里劃過一抹嫉恨,不以為意地撇撇,“再好吃,也用不著弄這麼多吧,不愧是城里來的知青,宋可真夠敗家的。”
“誒,”陸遠山不滿地嘖了一聲,“宋丫頭可不敗家,還會掙錢呢,這些冰糖葫蘆,就是要賣到城里的……”
等宋從灶房里出來,發現院子里只剩下了陸老爹一個人,不由得好奇地問道:“爹,招娣呢?”
沒蹭上飯,王招娣甘愿提前走?
“不知道,王丫頭打了聲招呼,就急匆匆走了。”陸遠山說。
這時,小平安從外面提著一個漉漉的簍子回來,“招娣姐姐往村大隊的方向跑去了。”
村大隊?
不放電影,不開會,村大隊一般是沒幾個人的,王招娣去空房子干什麼?
村大隊跟知青點在一個方向,或許,王招娣是去知青點了?
去找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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