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漠北倒是不在乎什麼禮儀仁孝,遵循的是誰拳頭大,誰就有話語權。
可在南燕,深知不是這樣的。
尤其邊男人,對這一套尤其看重。
而,也舍不得他為一個不忠不孝的人。
沈禾淵聽了沈康元的話,眉頭卻皺得更深了。
他握拓跋真的手,就朝大門里走去。
“真兒,不用與他在此廢話。”
拓跋真猶豫一瞬,遂點點頭,乖順地跟著他走了。
沈康元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沈禾淵就這麼走了?
他拖著一條傷的,踉蹌著追上去。
“淵哥兒,你等等為父!”
“停下來,快停下來!”
沈康元不斷在他后呼喊,可沈禾淵卻像是聾了一般,充耳不聞,徑直朝里走去。
眼瞧著他馬上要踏進正門,他忽然大吼一聲。
“是不是那個逆讓你不認親爹的?那個孽障,就算是皇后娘娘又怎麼樣?不忠不孝,不認生父,怎麼配坐母儀天下的位置?”
話音剛落,沈禾淵便霍然停住了腳步。
然后松開拓跋真的手,緩緩轉,死死盯著沈康元,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他的眼神暗黑深沉,讓沈康元有些不敢直視,心里直打怵。
可一想到自己窮困潦倒,豬狗不如的日子,心里的怒火就蹭地冒了上來。
指著沈禾淵怒斥:“逆子,你、你想做什麼?”
“父親,這是我最后一次這麼你,從今以后,我與阿姐,跟你沒有半點關系,你也不用再來了。”
“你、你說什麼?”沈康元激憤怒地指著他:“你是我兒子,這輩子都別想撇清關系,好,既然你不想認我,那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說完,他就揮舞起拳頭,朝沈禾淵砸去。
而沈禾淵也站在原地,不閃不必,任由他泄憤般打一氣。
“住手!快給本公主住手!”
拓跋真杏眸一冷,怒氣沖沖過來,一腳踹開沈康元。
用手中馬鞭指著他斥道:“你算什麼東西?本公主的人你都敢打?活膩了不?”
說完,手中鞭子狠狠朝他了過去。
只是鞭子在半空中,卻被一只手截住了。
拓跋真怒氣沖沖瞪著出手阻攔的沈禾淵,惱怒道:“他這麼對你,你還想幫他?”
沈禾淵薄冷抿,沒有開口。
他無法眼睜睜看著親爹在自己眼前傷。
也不想真兒背上不孝罵名。
“你——我再也不管你了!”拓跋真氣急,收回鞭子,一跺腳就跑了。
門房小廝見狀,極有眼力界兒的上前,討好地笑道:“老爺,不如讓奴才安頓這位……”
然而不等他說完,沈禾淵就朝拓跋真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門房小廝愣了下,這老爺到底是什麼意思?
剛才他還看不起這個乞丐,現在才確信,這位真是國舅爺和皇后娘娘的親爹。
雖然現在不待見,可到底是親爹啊!
抱著這樣的想法,門房小廝回頭將人扶起來,好聲好氣地把他扶進門。
“老太爺,您慢著點兒,可別摔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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