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的人愣了下,隨即大笑起來。
“你來招搖撞騙,也要找個像樣的借口,誰不知道咱們老爺早就跟親爹斷絕來往了?跑這兒來認親,是找錯門兒了!”
沈康元雙手握拳,激咆哮起來:“胡說八道,誰說他和我斷了來往了?我是他父親,他一輩子都是我兒子,一輩子都要對我恭恭敬敬!”
門房的人被他吼得一愣,旋即眉頭一皺,嫌惡道:“你還真裝上癮了?趕滾,不然我就要讓護衛趕你走了。”
他揮了揮手,像是在看一條卑微的狗一般。
這樣的眼神讓沈康元那僅剩的自尊心刺了一下,瞬間暴怒起來。
正要開口怒罵,就聽見的后傳來車馬聲。
只見原本對他嫌惡不已的門房小廝,臉上立刻換上諂的笑容。
恭敬上前道:“老爺回來了。”
馬車車簾被掀開,一道勁瘦影率先跳下馬車。
俊的臉龐已褪去青,帶上了年人的英氣。
他轉朝車手,一道雪白荑出,握住他的手順勢鉆出馬車。
也跟著英姿颯爽地跳了下來。
“奴才見過公主。”門房小廝態度越發諂了。
沈禾淵卻是不自覺皺了皺眉。
這麼小的年紀被人作老爺,心實際上并不怎麼妙。
不過大多數人都這麼稱呼,他也就隨他們去了。
拓跋真見他微微皺眉,便知他心頭不快,遂上前打趣道:“阿淵,你怎麼了?不開心了?”
“沒有。”沈禾淵搖了搖頭,并不承認。
拓跋真掩一笑:“不開心就不開心,何必掩飾?再說你也不老。”
說完,對門房小廝道:“今后不要老爺了,要駙馬爺!”
門房小廝愣了下,隨即回過神來,咧開立馬改口:“是,公主,駙馬爺!”
沈禾淵被這麼一打趣,登時臉紅。
正說些什麼,視線就掃見了前方那道悉的影。
待人沖至眼前,這才確信,這的確是自己原本那個自私自利的父親。
沈康元可不管他的臉如何,沖過來攥住他的手,激道:“淵哥兒,我是爹啊,我是你爹啊!”
沈禾淵眸深了深,冷冷甩開手。
“你認錯人了。”
沈康元設想過千百種可能,就是沒想到沈禾淵居然會連認都不認自己。
這讓他如何能夠接?
“不,你再仔細看看?淵哥兒,我是沈康元,是你的生父啊!”
他激湊上前,想要讓沈禾淵仔細辨認自己。
拓跋真見狀,似是明白了什麼,上前將沈禾淵拖至后。
“你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冒認當朝國舅爺的父親?還不快快退下!”
拓跋真下微抬,臉慍怒。
渾上下都著與生俱來的尊貴氣勢。
沈康元惱怒一瞬,卻很快冷靜下來。
“你就是那位漠北公主吧?我是淵哥兒的父親,也就是你未來的公公,就算你份再尊貴,也大不過一個孝字!難道你想讓淵哥兒為一個不忠不孝的人嗎?”
沈康元一番義憤填膺的話,讓拓跋真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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