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煙才回宮,就撞見了剛要進門的姜塵。
二人進門坐下后,姜塵便將獨孤淮已死的消息告訴了。
沈姒煙詫異抬眸:“他真死了?”
姜塵點點頭:“是。”
“你派去的人?”
“是。”
沈姒煙挑了挑眉:“那蘇府的那些黑人也是他派去的?”
“他與云寒洲聯手,用了云墨閣的人。”
姜塵說這話的時候,狹長的眸子里滿是冷意。
沈姒煙有些不可置信地瞠大了瞳眸,這兩個人怎麼會勾結在一起?
“云寒洲如今在何?”
“紫殤國,正在與一眾皇子爭奪皇位。”姜塵冷冷勾道。
沈姒煙挑了挑眉,見到姜塵這模樣,就知道他已經有主意了。
既然這樣,那就不手了。
而后,又問道:“阿娘那邊可有消息遞來?”
姜塵回過神,笑著從袖中取出一封信。
“巧了,這是宮人才送來的。”
沈姒煙眉眼欣喜,趕接過信,打開看了起來。
“果然是阿娘……”
仔仔細細將整封信看完,才發現結尾阿娘才說已經平安誕下了小皇子。
正巧比挽汐的孩子提早半月。
這個小弟來得正是時候,父皇和阿娘一定激壞了。
姜塵見這麼開心,就偏頭湊過來一起看了。
當看到這句話的時候,角也緩緩勾了起來。
他手圈住沈姒煙的腰肢,下抵在的肩上道:“在這下不用再想著去大夏當什麼皇太了?”
沈姒煙好笑地斜眼睨了他一眼:“怎麼,想讓我放棄皇太的份?”
姜塵眼含笑意:“倒也不是,若你喜歡,朕也能退位讓賢。”
沈姒煙挑了挑眉:“我才不要這勞什子皇位,都是累死人的活兒,你見過當皇帝的有幾個能長命的?”
這番言論,姜塵倒是第一次聽。
還頗為新奇。
“姒兒說得倒也不錯,當皇帝的,的確沒幾個能長命的,咱們不如早點培養凜兒,讓他盡早登基。”
沈姒煙沒好氣的翻了他一眼:“虧你好意思說,凜兒才多大?就要承擔這麼大的重任?”
姜塵輕笑出聲:“南燕的江山遲早要給他,宜早不宜遲。”
“哼,你倒是會打算,我可不想凜兒過得跟你一樣累。”
沈姒煙說完,倒頭就睡。
姜塵無奈看著,眼里既寵溺又無奈。
……
日子一天天過去。
自從蘇府被黑人闖之后,蘇挽汐就一天到晚提心吊膽。
盡管沈姒煙已經派人在蘇府外面守著了,可蘇挽汐卻還是整夜提心吊膽睡不好。
實在是那天死的人太多,給留下了濃重的心理影。
不僅晚上噩夢連連,就連白日里也是神恍惚的。
下人過來稟告,沈姒煙也不知該怎麼寬才好。
后院里的那幾名面首不知怎麼回事,自從那日之后也是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蘇挽汐知道是怎麼回事,卻也不能挽留。
這些人本來就只是在在這里避世。
如今避出麻煩來了,當然要走。
只是這麼一來,蘇家的后院就空了。
他雖然是庶出,但未來卻將成為權傾天下的內閣首輔,手段奸佞,冷酷殘忍。而重生之後的羅宜寧,卻發現自己正在虐待這個未來的內閣首輔,如今庶出不受寵的少年。即使他卑微低賤,有一天也會直上雲霄,成為任何人都要仰視的存在。正是因為羅宜寧知道,所以她才更想哭了。
“你爲什麼不對我笑了?” 想捧起她的嬌靨,細吻千萬遍。 天子忌憚謝家兵權,以郡主婚事遮掩栽贓謝家忤逆謀反,誅殺謝家滿門。 謝觀從屍身血海里爬出來,又揮兵而上,踏平皇宮飲恨。 從此再無鮮衣怒馬謝七郎,只有暴厲恣睢的新帝。 如今前朝郡主坐在輪椅上,被獻給新帝解恨。 謝觀睥着沈聆妤的腿,冷笑:“報應。” 人人都以爲她落在新帝手中必是被虐殺的下場,屬下諂媚提議:“剝了人皮給陛下做墊腳毯如何?” 謝觀掀了掀眼皮瞥過來,懶散帶笑:“你要剝皇后的人皮?” 沈聆妤對謝觀而言,是曾經的白月光,也是如今泣血的硃砂痣。 無人知曉,他曾站在陰影裏,瘋癡地愛着她。
四皇子裴原一朝獲罪,從心狠手辣臭名昭著的濟北王變成了癱瘓的廢人。 榮國公府捨不得嫁嫡女,不受寵的寶寧被推出去替婚。 四皇子府就是京郊的一處破院子,長滿蛛網,無人問津。 裴原殘了一條腿躺在牀上,滿身髒污,冷眼瞧她,眼裏滿是防備和厭惡。 寶寧反倒很高興。這裏沒有勾心鬥角的姐妹,沒有刻薄的主母,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養養雞種種菜,兩個人也能生活得很好。 就是這個瞧起來不太好相處的殘疾夫君…… 寶寧端着一碗飯蹲在裴原身邊,眼巴巴道:“我把肉都給你,你要對我好一點啊。” --- 爲奪皇位兄弟鬩牆,一次暗算,裴原身負重傷。 殘了一條腿躺在牀上時,他本以爲這輩子就廢了。 不料新娶的小妻子驀然闖進他生命中,含香帶笑,像迷霧中的一束光。 他怎麼捨得只對她好一點,他要將她捧成心尖尖兒。 成婚時的聘禮只有三袋小米,如今江山爲聘,博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