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虞笑出聲,上前認真看了看他:“以前是你最俊的,但如今許是在大漠曬久了,黑了些,便不如以前的姿。”
江硯白氣悶,倒頭躺下不理。
原本最俊還不是最喜歡的呢,如今黑了,怕是更不喜歡了。
沒來由的一陣心酸,昭虞聽到他悶聲道:“那你回去找他們吧。”
昭虞爬上榻將他的頭掰向自己:“可我就是喜歡黑的,瞧著比以前更有味道一些。”
“當真?”
昭虞想起他子執拗,怕自己應了后他明日便去外頭將自己曬黑煤球,便斟酌道:“如今這般剛剛好,再黑便不了。”
江硯白略有所思地點頭。
好容易將人哄好了,昭虞才覺得有些疲累,便了外衫躺下道:“睡會吧。”
自然之極的趴到他懷里,江硯白察覺的作卻是一也不敢,口而出:“可是累壞了?倒也不嚷著先沐浴再上榻了。”
昭虞睜開眼睛看著他,江硯白也怔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半晌,昭虞閉眼嘆了口氣:“一會兒蹦出來一句,倒也不見你真的想起什麼。”
江硯白聞言,手習慣地搭到腰間,像是久旅的人終于找到了港灣,心下一片平靜。
“我們以前便是如此麼?”
昭虞睫了,輕“嗯”一聲。
“那你是不是在我房里多些?”
不然可不會這麼練地往他懷里鉆。
昭虞:……
他對新份倒是適應得快。
勾了勾角:“差不多,只是你平時沒這麼老實。”
“如何說?”
昭虞放在他前的手了,揪住他的襟:“以往我們在榻上,你一貫是不穿服的。”
江硯白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有些結道:“我、我……”
昭虞到他的變化,手頗不老實地往下移,到江硯白子微僵倒吸一口氣,閉著眼笑:“有傷在,怎得還管不住自己?”
“不、不可。”
昭虞趴在他前失笑,笑罷抬頭看向他:“這話之前都是我說的。”
江硯白了角,低頭看著昭虞的眼睛,不由愣住。
兩人湊得極進,眼中自己的倒影清晰可見,雖笑著,可眼睛里卻像是蘊著難過。
江硯白心尖痛,垂首在額間落下一吻,聲音低啞輕:“不難過。”
到此刻,聽到他這般說,昭虞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瞬間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一般,順著眼角落到江硯白的襟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濡。
江硯白不自主俯去吻的眼角,話音滿是疼惜:“昭昭莫哭……”
昭虞攥著他的襟,不再像深夜一般著聲,像是要把忍了數月的淚流盡一般,嚎啕大哭。
作者有話說:
小江(瞳孔地震):什麼,第四?!
昭昭:沒辦法,我是有些博的……
小江:你說話啊,子修又是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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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好之徒
◎我的分量定然是最重的◎
江硯白看著這般, 覺像是被住了命脈,呼吸都不暢了。
他將人擁進懷里,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替昭虞淚:“昭昭, 昭昭……”
昭虞泣不聲,只是攥著他的襟,使勁兒往他懷里鉆。
“你都去哪了……”話里都是委屈,“他們都說你死了,還要給你設棺, 我尋了你好久, 你、你卻把我忘了嗚嗚……”
江硯白前的傷口微微滲出水, 他卻毫無所覺, 只是蹭著昭虞的頭頂輕聲回:“對不住, 都怪我, 我會努力想起來的。”
“你若是再想不起起來, 我便家去, 再不和你好了。”
江硯白吻去眼角的淚水:“……你方才還說, 以后只有我一人呢。”
昭虞抬頭, 眼睛哭得通紅:“你都將我忘了個干凈, 還提這些作什麼。”
“我定會想起來的。”江硯白聲音沙啞卻堅定,“對不住昭昭, 都是我不好,我、我會想起來, 別說那話。”
昭虞淚流得更兇:“你子一點沒變!做錯了事便趕忙服致歉, 知曉我舍不得罰你便肆無忌憚,可……”
“可你怎麼能忘了呢?”
“你說中秋回去, 我便等了你一夜, 你騙我。”
江硯白聞言腦海里飛快閃過一句話。
——“昭昭要記得什麼?”
——“記得想你。”
——“答對了。”
他仿佛站在高, 余能瞥見遠的城墻,城墻……
是京城。
不過片刻,悉的頭痛又傳來,他拳頭微微抖,咬牙忍著沒出聲。
“我從不騙昭昭的。”江硯白額間冒出一層冷汗,沒忘了安懷里的人,“昭昭知道的,我對你從不食言,等我想起來好不好?”
頭疼裂趕不上心底的疼惜,他抬手捂住了昭虞的眼睛。
垂首在上啄了一口:“等我想起來,任你打罵。”
昭虞累極,在他低淺的哄聲中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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