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虞眨了眨眼睛，睫微潤，依言繼續去看。

湊近想努力看清，臉頰上映出一片影，半晌才轉頭看向江硯白，眼里閃著淚角卻高高揚起：“是我爹娘！”

里頭的人和哥哥給他的那副畫里面的穿著容貌皆似。

江硯白含笑頷首。

昭虞說罷便又轉回頭，不時出聲：“爹娘在摘桃子……晚玉、晚玉在跳舞呢！”

“還在下棋……”

走馬燈雖小，里頭的人影兒作卻連貫流暢。

聽著昭虞喃喃自語，江硯白始終淺笑著沒出聲打擾。

他無能，只能用這樣的法子昭昭見到掛念的人，如今得歡欣，他忙的這陣子便沒有白費。

不知看了多遍，昭虞才又看向他：“江硯白，謝謝你。”

眼眶泛紅，環著他的脖子綿綿地開口：“你真好。”

江硯白總是會拿的心思，的喜歡好像又要多一點了。

將走馬燈放到手邊桌上，江硯白抬手抱住，低頭道：“可喜歡嗎？”

“喜歡……”

江硯白面頰蹭了蹭的頭頂：“旦逢良辰，順遂時宜。昭昭，生辰吉樂。”

昭虞怔住，側頭看向他：“生……辰？”

江硯白見呆愣住，淺笑：“我問了大哥，今日是你的生辰。”

昭虞將頭埋到江硯白懷里，沒說話，圈著他腰的手臂卻了又。

走馬燈依舊微微轉，那抹昏黃的燭不算明亮，卻氣氛極盡曖昧。

“昭昭……”

江硯白吻著輕喚，蘊著萬千意。

昭虞忙撈起一塊巾子搭到走馬燈上，面頰微熱，這種事不好他們看到的……

耳鬢廝磨間，地上落了一層衫，聲再克制不住，退了窗臺上的月。

昭虞睡去前迷迷糊糊間覺得自己像是忘了什麼，罷了，還是先睡吧。

榻邊走馬燈燭火漸消，畫面緩緩停下，上頭的小人青變白發。

鶴發松姿，步履猶健，順遂一生。

作者有話說：

昭昭：晚玉同意了，自己說的。

晚玉：已投胎，勿cue。

第81章 生辰

◎昭昭和大哥說什麼了◎

走馬燈得了昭虞喜歡, 第二日睜開眼便要去尋，就連回江府都要帶著。

江硯白瞧著不釋手的模樣莞爾一笑：“傻子。”

昭虞也不與他理論，提著燈下了馬車。

只是奇怪, 今日府門前怎麼這麼多馬車？

回頭問：“府里要辦宴嗎？”

江硯白見還沒明白過來，牽著邊走邊道：“今日大喜，是該辦宴的。”

大喜？

喜事莫過于嫁娶，手指了：“又……嫁娶？”

府里還有正適婚齡的兒郎姑娘嗎？

江硯白：……

他沒忍住手點了點昭虞地額頭，昭昭頭腦也說不上笨, 怎麼就是不往正地方使？

他笑道：“進府便曉得了。”

守在府門口的方貴見著兩人便笑, 等昭虞踏上了臺階立馬朗聲道：“小的恭賀四夫人生辰喜樂！”

昭虞微愣, 這才看清了院里的場景。

府里頭人影攢, 江府眾人都在, 還有趙禎、弘、柳嫻……

還有一些瞧著眼卻不上名兒的, 皆華服盛裝, 聽到方貴的聲音都側頭向看過來。

江硯白上前在耳邊解釋：“你頭年進府, 娘便想著多請些人來, 他們都認認你, 以后也好一玩耍。”

昭虞抬頭看他：“什麼玩耍……”

倒像是將當二郎一般。

江硯白笑：“若嫌吵鬧, 明年咱們便請些。”

昭虞眼睛亮亮的，怪不得今早起來江硯白吩咐人給梳了好久的妝, 連長公主給的玉佩都戴上了，原來是……

揪了揪江硯白的袖, 歪著腦袋笑：“謝謝夫君。”

江硯白口悸, 垂首失笑：“且去吧，大哥在看你。”

說話間趙禎已經抬腳過來了：“瑜兒。”

“哥哥！”昭虞跑了兩步迎過去。

“生辰喜樂。”

趙禎彎腰替整了整擺, 淺笑道：“跑慢些。”

江府發帖, 自然是沒人駁這個面子的。

院中一位貴看著昭虞滿目艷羨：“命真好啊。”

夫君是家世頂頂好的江四郎, 哥哥是朝廷新貴，親后頭次生辰是長公主親自張羅下帖，倒是什麼好都占了。

不遠的一個姑娘聞言幾不可見地撇了撇：“狐樣兒，以事人衰而弛，江四郎英俊倜儻，又豈會……”

話未說完便臉難看起來，眼瞧著離近些的貴都不約而同的走遠了些，無一人應和。

最開始說話的姑娘與側的閨友笑道：“瞧著趙大人這個哥哥也是極為疼四夫人。”

閨友也笑：“何止趙大人呢，大夫人三夫人和郡將軍不也是一樣？”

郡將軍便是江挽白了，出生便被封為郡主，后來在邊關立了功，要封將軍時便得了這個號來。

“連當今圣上都親賜了一份聘禮呢。”

“如此說來，江四郎的喜歡倒是還比不上這些人了？”

“這你倒是說錯了，兩人親時的喜帖你可見著了？江四郎墨寶珍貴，可當日那每封喜帖竟都是他親自寫的呢，足足幾百封，若非用心哪里會做到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