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昭虞剛坐定, 弘便掀開簾子坐在邊。
“煩死了。”
昭虞聞言看向:“誰又惹你了?”
弘努努示意向外看:“康言伯府的汪昆,你還記得吧?”
昭虞聞言蹙眉, 是賞雪宴上出言不遜的那個康言伯府二流子。
“康言伯府是我二嬸的娘家, 正忙活著撮合我們呢。”弘說著開窗簾, 昭虞便見到汪昆策馬朝江硯白二人趕去,“說上回汪昆冒犯了你,這回他來給是趙大人和小表叔致歉。”
弘說罷翻了個白眼:“不知事的東西,左不過是瞧你認回了趙家才上趕著,否則這麼幾個月怎得屁都不放一個?”
“再說了,他冒犯的是你,自然是該向你致歉,去找小表叔他們是什麼意思?”
昭虞低聲道:“你若不喜,咱們離他遠些就是了。”
弘嘆口氣放下窗簾:“煩死了,我爹娘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竟真他跟著來了。”
昭虞眉尖微蹙,手中的帕子擰了擰。
賞花宴之后江硯白倒是提起過汪昆,話語之中雖有不滿卻沒有貶低之意。
依對江硯白的了解,那汪昆應當不是什麼惡人。
若汪昆為人并無大錯,親上加親,弘爹娘或許真的不會拒絕這門親事。
弘見真的愁起來了,了笑道:“放心吧,我爹娘不好不給二嬸面子,卻也不會真的違了我的心意,我知曉他們的。”
昭虞聞言笑起來,倒是鉆牛角尖了,弘爹娘那般疼,定然是不會委屈的。
到了茫崖山下,一行十來個人這才下了馬車。
方貴招呼著馬夫們將馬車都停到江府的莊子里,倒是方便。
江硯白眼瞧著趙禎將昭虞扶下馬,手得不行。
見昭虞站定便開口:“昭昭,我給你牽馬。”
眾人瞧著他抿笑,江四郎如今真是……鐵樹開花一發不可收拾了。
趙禎瞪了他一眼,見昭虞怯生生看著自己一臉期待,登時失笑。
倒是江硯白連人帶心給拐走了。
他想罷對江硯白警告道:“小心些!”
得了他的同意,江硯白自然沒有不同意的,忙小心護著昭虞上馬:“昭昭踩著我上馬。”
昭虞今日穿了件小騎裝,本就小小的一團,坐在高大的馬上更顯小。
江硯白握著韁繩心里舒服了,回頭道:“大哥若是有空閑便替我照看一下弘,大嫂代把看些,別又闖禍。”
昭虞微怔,掙扎著要下馬:“我與弘一道就好了……”
江硯白見狀抓起江栩安抗在肩上,一手護著昭虞牽著馬就走,邊走邊道:“大哥如今也算表叔,幫忙照顧著又不費事,咱們且去玩……”
趙禎:……
昭虞坐在馬上回頭看向弘,見微微垂首卻并未拒絕,便沒再想著下馬。
走了一陣兒,江栩安趴在江硯白肩上,雙手抱著江硯白的頭:“小叔,我也想騎馬。”
江硯白嘖了一聲:“這馬你騎不了。”
“為什麼?”
“這是公馬,只讓貌的小姑娘騎,臭小子不行。”
江栩安安靜思索了片刻,尖著嗓子開口:“馬大哥,妹妹騎一會兒吧?”
昭虞:……
江硯白:……
好小子!
昭虞反應過來笑得趴在馬背上直不起,沾了沾眼角笑出來的淚道:“且讓他上來吧,你背著他多累。”
江硯白哭笑不得地拍了下江栩安的頭:“二姑娘快上馬吧!”
江栩安順著江硯白的力道坐在昭虞前面。
見昭虞小心地將他護在懷里,江硯白眼紅到不行,他勾昭虞的手心,沖了眼。
昭虞腳尖輕抬踢了他一腳,扭過臉去不看他。
江硯白慣是喜歡這些小作。
江栩安眼尖瞧到了兩人的小作,不知想到了什麼,嘿嘿一笑問道:“小叔,等你和昭姐姐親了,我要怎麼稱呼趙大人呀?”
江硯白理所當然道:“自然是表舅舅。”
江栩安點點頭,又問:“那弘姐姐以后就是我表舅母了?”
江硯白:?
你小子在口吐什麼狂言?
昭虞心驚跳了一瞬,忙問:“二郎為何這樣說?”
江栩安搖頭晃腦:“弘姐姐不是要嫁給表舅舅嗎?”
江硯白臉都黑了:“你在哪聽的胡話?表舅母也是能隨便的?小心弘聽到又去給三嫂告狀,到時我可護不住你!”
江栩安撇了撇:“才沒有胡說!昭姐姐你說,弘姐姐是不是喜歡表舅舅?”
昭虞:……
二郎到底是在哪知道的這件事?
江硯白順勢去看昭虞,見面復雜,一時愣了愣。
作者有話說:
小江(呆滯):大舅哥不鳴則已……
昭昭(爾康手):二郎不要瞎嗦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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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春獵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江硯白輕嘶了一聲, 試探道:“昭昭,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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