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出來應當不算吧◎

因著紅若生產, 第二日的游湖自然是要等一等。

昭虞去集上給小娃娃買賀禮，走得時候沒忘了拿上昨晚好不容易出來的小藥丸。

先帶著金穗銀穗去了一趟珍寶閣，選了個圓潤通的小項圈外加一對小手鐲。

昭虞著那小手鐲笑了一陣子：“小娃娃的東西果然巧, 只怕是戴不了多久就要小了。”

金穗捂著笑：“正是呢，如今不過是圖個好意頭，戴上一陣子定是要好好收起來的。以后姑娘和四爺有了孩子便曉得了，這剛出生的娃娃長得最快。”

銀穗正在一旁瞧著店小二包鐲子，聞言忙咳了咳：“姑娘如今年紀還小著呢, 四爺昨日還說, 等親后先帶姑娘各地走走看看, 金穗想照顧小公子呀, 且先等著吧。”

昭虞淺淺勾了勾角, 沒再接話, 帶著兩人出了珍寶閣。

一刻鐘后馬車停在百醫堂前, 金穗疑：“姑娘可是子不適？”

昭虞搖頭：“找大夫問些事罷了, 你們且在馬車上等著, 我自己進去。”

金穗哪里放心自己去, 起就要跟著, 銀穗一把拉住對昭虞笑了笑：“姑娘且去吧，我們等著您。”

直到昭虞進去后, 金穗才不解道：“為何攔我？”

銀穗嘆了口氣：“姑娘要自己去自然有的道理，金穗, 以后莫要再在姑娘面前提小公子的事。”

“為何？”

“因為四爺不喜歡孩子。”銀穗睫了, 謹記江硯白代的話，“所以莫要在姑娘面前提這個惹傷心。”

年前寶華寺回去后, 四爺對和方貴特意代了一通, 大意便是姑娘暗暗服藥的事不可對任何人提起, 以后萬一有人問起，便說是他不喜孩子就是。

銀穗拍了拍目瞪口呆的金穗又代：“可記下了？”

金穗咬了咬：“姑娘今日來這兒，莫不是懷疑自己有病？四爺他……怎麼能這麼對姑娘？”

銀穗：……

恐怕這就是四爺想要的結果吧？

悠悠嘆了口氣，們做奴婢的將主子伺候好就是，這些著實不需要知道太多，只愿姑娘和四爺能好好的。

百醫堂，昭虞淺淺笑著看那白胡子大夫：“大夫，這藥……”

大夫抬頭瞄了一眼：“這藥怎麼了？”

“對子可有害？”

大夫的胡子抖了抖：“我豈會制那等害人的藥？”

昭虞：……

“這藥是您制的？”

面有些尷尬，原以為江硯白是找宮里太醫弄來的藥，誰知竟這般巧？

大夫對昭虞道：“我記得你，你之前吃了那損子的藥，你夫君陪你一起來瞧的病對不對？”

昭虞略帶猶豫地點了點頭。

“你且放心，這藥不會損了子。”老大夫頓了頓，起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個小瓷瓶，將手中的瓷瓶揚了揚，“你當時吃的這藥，是哪里得來的。”

昭虞微怔，這大夫怎麼還留著的藥？

想了想：“您若實話告訴我今日這藥到底傷不傷子，我便告訴你那藥的出。”

老大夫沉默片刻，提筆寫了幾個字：不傷，但久用無嗣。

那人說不能和他夫人說這個，他寫出來應當不算吧？

昭虞眸閃了閃，江硯白吃這種藥，是當真不想要子嗣麼……

老大夫等得有些著急，曲起指節敲了敲桌子：“你那藥……”

昭虞回神，低聲道：“揚州的風月樓，里頭慣常用那個藥，至于第一個用的是誰，我倒不知曉了。”

老大夫愣了愣，緩緩坐下，花白的胡子輕倒是沒再追問。

昭虞著手里的藥丸，扭頭就要走。

不過走了兩三步，又快速轉過來：“大夫，勞煩您幫個忙……”

半個時辰后，昭虞才揚著角從百醫堂出來。

銀穗忙了簾子：“姑娘可是子不適？怎得去了這般久？”

昭虞淺笑擺手，含糊道：“那老大夫有趣，便多聊了會兒。”

不知不覺就到了午間，江硯白說今日有事不在宜園用午膳，主仆幾個便去千醉樓用了午膳才回。

回宜園的路上，昭虞著簾子朝外瞧，看了半晌笑道：“今日路上怎麼遇到這麼多小孩子？”

金穗銀穗聞言也朝外看去，一路到了宜園才道：“還真是。”

兩三群的小孩兒，或站或蹲地在路邊玩，上的服瞧著也白凈，不大像是小乞兒。

平日里這條路也走了不，卻難得見幾個小孩子。

“許是今日學堂休假吧。”

昭虞猜道。

也只有這麼個說法了。

江硯白不知去哪溜了一圈，回到宜園時已經是晚膳時分了。

他看著飯廳等著的昭虞，大步上前笑道：“怎的還未用膳？”

昭虞瞧著他衫微皺，好奇道：“去哪了？”

江硯白笑了笑：“辦些小事。”

昭虞幾不可見地蹙眉，不過一瞬便笑起來：“明日大人可告假了？”

明兒個是紅若兒子洗三兒，說好了要去的。

“自然。”江硯白笑道，“上午去霍府，下午我且還有些事要忙。”

又有事忙？

昭虞點了點頭，沒再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