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了不得了,這位趙大人怎麼還在看,還總地看?
兩人一共見了兩面,次次他都盯著自己瞧,真是無禮。
忽得,輕嘶一聲。
一旁的江硯白忙問:“怎麼了?”
趙禎這下便明正大地瞧了。
昭虞垂首:“無事。”
有一個不太好猜測。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個趙禎和江硯白走得近,會不會也和江硯白一樣是那種……好之人?
暗暗打定主意,若這個趙禎再看自己,便勸弘不要再心悅他了。
或許不是個良配。
心頗好的趙禎不知道昭虞的心思,但進了保和殿后便收斂了視線,人太多,不方便。
幾人落座后約莫兩刻鐘,大殿突然傳來一陣嘩然。
弘朝大殿門口看去,微張:“傅相?”
昭虞側頭去看,傅相不是江硯白的老師麼?
剛浮起這個念頭,就看到江硯白起快步朝傅相走去,一臉喜:“老師!您怎麼來了?”
傅相去年請辭回鄉后,江硯白便再沒見過他,原想著明年親后帶著昭虞去拜見,誰知他竟來了!
江硯白面上喜掩不住,扶住傅相的手臂:“可是剛到京城?”
傅相胡須花白眼神卻清明,聞言頷首:“下午才到。”
“竟趕得這般巧。”江硯白笑。
不巧,傅相暗自腹誹,永熙帝派去的人駕車頗為魯,為了趕上除夕宴差點把他這把老骨頭顛碎。
他呵呵一笑,并不多言。
江硯白看到傅相側跟著的姑娘,角輕抿頷首道:“大姑娘。”
傅大姑娘行禮:“若言見過師叔。”
江硯白:?
傅相見狀笑瞇瞇道:“若言本就比你小一輩,合該師叔的。”
是這個道理,只是傅大姑娘以前從未這般守禮地喚過他,江硯白思索片刻緩緩點頭應了這個稱呼,隨后扶著傅相座。
對面的弘瞄了一眼昭虞,抿淺笑:“那位姑娘是傅相的大孫傅若言,以前與小表叔是相識,卻并不大親近。”
昭虞點頭問道:“傅相不是辭了麼,為何大家還這般稱呼他?”
弘解釋:“傅相三朝為,自然要多敬重些,再說了,稱呼了這麼多年傅相,倒也不知如何改了。”
昭虞淺笑:“原是如此。”
倒是和夢中江硯白和自己解釋的一樣。
角的笑突然頓住,暗道這個倒是和夢里對上了。
亦真亦假,許是巧合,搖搖頭不再想這些。
不多時,永熙帝至,后跟著幾個妃嬪。
“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永熙帝笑道:“平,今日都不必拘禮。”
他看著下手的傅相,眼里的笑意更甚:“傅相終歸是趕上了。”
傅相起,清瘦如松:“老臣見過陛下。”
“朕說了都不必拘禮。”永熙帝側過頭,“大姑娘也來了,路上可還順利?”
傅若言面淡淡,見永熙帝問話也不見喜,只起規矩道:“謝陛下垂詢,若言一切順利,只是祖父年邁,有些不適。”
說罷抬眸看向永熙帝,依舊沒什麼表。
永熙帝聞言角的笑僵了僵,打了個哈哈:“那等宴后宣太醫給傅相瞧瞧。”
江硯白見這形倒是琢磨出兩分奇怪來,低了聲音問道:“老師,是陛下傳您回來的?”
傅相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江硯白氣息微頓,掂量著試探:“是為了何事?”
傅相氣定神閑地端坐在桌前,指尖輕點桌面:“不若你猜一猜?”
定不是為了國事,那點小事沒必要特意喚老師歸京。
江硯白思索片刻,抬手給傅相添了盞茶,笑道:“學生愚笨,老師您就別繞彎子了。”
傅相會心一笑,抬頭朝對面的席位看去,瞄了一圈鎖定了一個人。
他悠悠開口:“那位,便是你定親之人?”
江硯白角的笑緩緩消失,他看著傅相,半晌沒有說話。
直到殿上歌舞響起才拉回他的思緒,江硯白半開玩笑道:“原準備年后帶去拜見您,老師您這一趟,總不能是為來的吧?”
傅相這才轉過頭認真地打量他。
江硯白不過六歲便跟著他進學,夏學三伏冬學三九,不僅聰穎還勤努力,是他最得意的一個弟子。
他對江硯白疼之心,不比長公主夫婦淺分毫。
江硯白被他看得幾乎維持不住笑。
傅相轉回頭遙看向昭虞,將江硯白倒得那盞茶一飲而盡,聲音里有嘆息亦有滿意:“瞧著是個知理的。”
江硯白提著的心瞬間放了回去。
作者有話說:
昭昭:人以類聚以群分!
小趙(疲憊微笑):先帝創業未半而被誤會……謝在2023-05-17 15:00:00~2023-05-17 20:00: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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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2章 除夕宴
◎想求大人幫個忙◎
江硯白重新揚起笑, 開口帶了不自覺的得意:“原來老師是來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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