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兩人親吻,看見他難的模樣也很是不忍。
忖了忖,乖巧地“嗯”了聲。
兩人往室榻而去,一路經過宮人侍們時,阿黎得都不敢抬頭。
容辭瞥了眼懷中臊之人,不好笑。
“什麼?夫妻敦倫乃尋常。”
“不準你說出來!”
“好,我不說。”
容辭將人放在榻上,眸一暗,俯下去。很快,簪子、鞋、外衫從榻里扔出來。
宮人們忙放下紗幔,又撿拾地上散落的東西。
紗幔里傳來些靜,也不知皇上對皇后做了什麼,只聽得呼喊了聲。那聲音悠長輕,尾音細且綿,聽得人渾發麻。
宮人們趕加快作,退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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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舫西邊是一座巨大的窗,窗戶敞開,春風溜進來將紗幔吹得起起落落。
阿黎坐在容辭懷中,別過臉著天,也跟著起起落落。
“適才你喊難,這樣可喜歡?”
“......”
阿黎不想理他。
那溫潤如玉斯文儒雅的容辭哥哥,但凡做這種事就變了個人似的。
“嗯?”容辭扳過的臉:“為何不說話?”
“......容辭哥哥要嗯......要我說什麼?”
“說什麼都好,我想聽你的聲音。”
“.......”
阿黎死死咬住,才不要。若是出聲他指不定要如何得寸進尺,外頭都是宮人,畫舫隔音不好,多臊人啊。
容辭輕笑:“我的阿黎越發聰明了。”
說完,他稍稍用力,阿黎差點倒下去,忙攀他脖頸。
“容辭哥哥......”原本不想說話,但阿黎想起此前在乾清殿時談的話,問:“我爹爹.....爹爹真要辭嗎?”
容辭道:“這是岳父的決定。”
“那你呢?”
“其實我也贊同他此舉。”
阿黎怔了怔,抬眼瞧他。
“此舉有得有失,雖說岳父失了職,卻能保住宋家榮華。”
阿黎不解:“怎麼說?”
容辭沒急著回,而是將轉了一圈,讓背對著自己,阿黎不得不順勢往前扶著欄桿。
“襄侯府的榮華富貴已經到了頂峰,智者激流勇退,若一味往前恐怕會撞得頭破流。”
容辭跪起,作輕緩綿長:“襄侯府扎眼,難免引人記恨。朝堂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睿王便是前車之鑒。”
當年東宮太子睿王,聰慧賢良,頗得朝臣們戴,天下人皆夸其風姿過人,連皇上也另眼青睞。
可由于東宮鋒芒太盛才招來無數謀詭計,構陷、誣賴、刺殺、謀等手段層出不窮。
后來睿王的冤真相大白后,才開始學會藏拙,在當時明惠帝的眼皮下得些生機。
阿黎被撞得昏頭昏腦,卻努力清醒地去分析這件事。
容辭說得對,也許爹爹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作出這個決定。
但還是有些難過。
趴下來,頭埋在枕中。
容辭似有所,慢下來緩緩安道:“阿黎也不必難過,岳父此前還說了句話。”
“是......是什麼.......”
“他說他半生在朝堂碌碌,山河大好卻不得而見,這次正好趁此機會帶你母親去游歷一番。”
“他真這麼嗯.......這麼說的?”
“嗯。”
說完正事,容辭將人拉起來,把的手搭在欄桿上。
“扶穩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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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起了陣急風,急到什麼程度呢?急到阿黎覺得天地都是晃的,看不清窗外的景,也看不清眼前的人。
只能迷蒙地閉上眼,任由疾風將送上云端。
這陣風吹了約莫快一個時辰才停下來。
風停浪止,畫舫上一切歸于靜謐。
原本就到了午歇的時候,鬧了這麼一通,阿黎早就又困又累了,最后還是容辭幫收拾的。
倒是容辭,越發地神,事結束后他還能坐在桌邊閱奏章。
宮們輕手輕腳地進來收拾,盡管還開著窗,可室那濃郁的氣息難以散去。
收拾好臟的,一個宮又緩緩掀開紗幔。
將凌的被褥疊整齊,又把皇后上的衾拉嚴實了些,然而這一拉作頓住了。
衾下皇后不著寸縷,細白皙的皮上發現幾道紅痕。痕跡很新,想必是才弄上去的。往下看了看,還有更多。
默了默,去找了瓶藥膏來。隨后沾了點藥,輕輕涂抹。
皇后睡得實沉,完全不到有人在抹藥。
宮松了口氣,抹完脖頸上的,繼續查看其他地方,在口又瞧見些許,便細細地抹藥。
過了會,抹完藥,宮原本想退下。可忖了忖,決定再檢查下。
是宮里的侍寢,男床笫是怎麼回事自然明白。雖然覺得按皇上疼皇后的況,不可能讓皇后傷,但職責所在,還是認真檢查一遍。
是以,再次掀開衾,檢查的地方。
這一看,驚訝的同時也暗暗慶幸。
還好沒有掉以輕心,不然屆時娘娘醒來喊疼可就不好了。
那里微腫泛紅,若不仔細上藥恐怕得疼上一兩天。宮秉著呼吸認真上藥,卻暗暗狐疑,這得多使勁才能變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