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能問?難道他真對你做了什麼?”

“當然沒有!”阿圓立即道。

“一丁點而也沒有?”褚琬兇質問，仿佛自家好不容易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

婧兒是經過人事的姑娘，知道男之間這種事最是不住，若是還未親便吃果，將來害的可就是阿圓。

攔住褚琬：“你別激，我來問。”

“阿圓，”婧兒溫聲道：“姐姐們也是為你好，你年紀還小許多都不懂，問清楚些，我們也放心些。”

“接下來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老實答就行，莫，嗯?”

阿圓點頭：“嗯。”

蕭韞跟顧景塵和賀璋在這邊談賢貴妃余孽的事。這事向來是給賀璋理，如今大理寺關押了許多人，有的已經判罪，有的證據不足，還有的正待落網。

“屬下今日得了些消息，天墟有人私下易兵，但這些人行事周，估計還得查一段時間。”

蕭韞淡淡點頭，抬眼時不時看向阿圓那邊。

此時此刻，弱弱的，像只兔子，也不知被兩個姐姐問了什麼話，臉紅臊，看起來可憐。

蕭韞不忍，卻又不好去幫腔說話。

想了想，他開口問：“你們還要談多久?”

賀璋：“?”

顧景塵：“?”

兩人正在談事，他突然開口問這個，皆有點不清是何意。

蕭韞不不慢道：“此事不急，以后再說。”

然后呢?

賀璋是老實人，不大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倒是顧景塵老狐貍瞥了眼那邊，小姑娘被問得都快哭了，心里了然。

便起道：“時辰也不早了，下答應帶子去看花燈，就先告辭。”

賀璋一聽，立馬會意，也起道：“下也還有事，告辭。”

因此，婧兒和褚琬這邊磕磕絆絆地才問了一半，就被兩個男人拉走了。

走之前，叮囑阿圓：“記住姐姐跟你說的話。”

阿圓乖乖點頭：“嗯，曉得啦。”

.

等眾人離開，東寧閣安靜下來。

蕭韞漫不經心走過來，在阿圓旁邊坐下，默了會，把的手拉過來。

“很難為?”

阿圓心里氣，自然是難為的。

可他倒是好，全程置事外，害得被兩個姐姐訓了一大通。

偏蕭韞還慢悠悠地開口：“都問了你什麼?”

姐姐們問的那些話阿圓怎麼好意思說?

尤其是婧兒姐姐，許是已婚的緣故，有些東西比褚琬懂，問得也細致，甚至連......

連他了何都問了個仔細。

阿圓臊都臊死了，結果蕭韞還提這事。

怒，索發泄在蕭韞上，掙手就打他。

“都怪你!都怪你!”

“好端端的，你喊我出來做什麼?如今被我姐姐發現了，回家要如何跟我爹娘解釋?”

蕭韞任發泄，怕打疼了，還幫了手。

“不會，”他說：“你姐姐不會說出去。”

阿圓停下來：“你為何這麼篤定?”

“此事干系重大，沒有我的準許，斷然不能說。”

雖不知蕭韞是如何囑咐姐姐，但聽他這麼說，阿圓放下心來。

“可我還是氣呢。”

蕭韞好笑：“那你想怎樣?打也打了罵也罵了。”

阿圓氣鼓鼓地瞪他。

蕭韞臉頰，說：“不若帶你去看花燈吧，聽說今日德慶樓掛了許多稀奇古怪的燈，誰人去了，只要作詩一首就可領一盞。”

“我給你領一盞兔子花燈如何?”

“你堂堂景王這麼面合適嗎?”

“我都不擔憂，你擔憂什麼?”

“可我不想面呢。”萬一被人認出來多不好。

蕭韞瞥了眼旁邊的兔子面，示意道：“戴上它?”

阿圓遲疑：“可我之前戴這面了，都被我姐姐認出來了。”

“你還有幾個姐姐?總不能都遇見，若不是你悉你之人，誰會認得出來?”

想想也是，外頭這麼熱鬧，阿圓也心呢。

思忖片刻，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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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阿圓過得驚心魄，連睡夢中都不安穩。

第二天起床出門，懨懨地遇到姐姐褚琬，嚇一跳。

“姐姐，你今日不用去上職嗎?”

褚琬沒好氣地看：“你過的什麼日子，連今日朝廷休沐都不知道?”

“哦。”阿圓戚戚然點頭。

又聽姐問：“昨夜沒睡好?”

“昨日那麼多事，我哪里睡得好?”阿圓說。

“睡得不好就對了，”褚琬道：“你主意這麼大，我也嚇得一夜沒睡。”

阿圓心虛，不敢頂。

褚琬湊近：“他真說要娶你?”

阿圓點頭。

褚琬面復雜了會，也不知該評價什麼。

這時，婢寶音進院子，見兩人都在，道：“大小姐二小姐都起了?正好，老爺和夫人在正屋等著了，你們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