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
區區一塊殘石,他也沒多想什麼,便答應了胖商人的請求。
白墨瞄了一眼那胖得跟大蔥似的手指,心里默認了就是一千塊錢。
因為當年,就是他負責給出來一百塊錢一克靈石的方零售價。
手上這玩意約莫十克,正好是一千塊錢。
“是我掃你,還是你掃我?”胖子聽到了肯定的答復以后,馬上從口袋拿出手機問道。
“現金吧。”只是白墨給出了一個讓他有點訝異的回答。
因為他知道,手機這玩意太容易暴個人信息了。
一位紫袍貴族如果真想查,可以毫不費力地順著手機定位到自己,純粹的自曝機。
所以早在離開天海以前,白墨就已經將自己的手機關機,然后埋在了郊外。
他現在上什麼電子設備都沒有。
“現金?也行。”胖子愣了一愣神,很快便扭頭向車后座兩個保鑣模樣的壯漢示意。
其中一個壯漢從手上的公文包中拿出了厚厚的一沓大鈔。
看起來都是舊鈔,不是剛從銀行里拿出來的玩意。
“這里是一萬塊錢。”
“一萬塊錢?”白墨看了看自己手上厚厚的一沓,終于意識到他們倆可能發生了服聊天。
不過他也沒多說啥,只是默默地將錢收起,然后把手上的靈石給了對方。
“這是我的名片,到了翡翠城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錢貨兩清以后,胖子遞出一張名片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這年頭在第四羅馬,以移支付的普及程度,連賣菜大媽都用的掃碼,選擇不用手機支付的年輕人,背后必然有很多故事。
當然胖子一向不關心貨主的背景,這是做他們這行的基本素養。
胖子名丁滿,業人稱丁胖子,是個游走于第四羅馬跟翡翠城之間的玉石商人。
翡翠城雖然承載了第四羅馬的眾多下水道產業,充滿灰與黑暗,但其出產的翡翠玉石,同樣深諸多羅馬人喜,丁胖子便是其中一個倒騰石頭的中間商。
他從翡翠城買各種原石,加工玉以后作為奢侈品賣回第四羅馬,積攢了一筆不小的財富。
這次也是恰好看到白墨手上的靈石心有所,潛意識覺得是好東西,才毫不猶豫地買了過來。
不過平心而論,丁胖子花一萬塊錢買過來的這塊殘靈石倒是一點不虧。
因為白墨功法的緣故,此時這塊靈石已經于自釋放靈氣的激活狀態,其中殘存的靈氣正以相對緩慢的速度泄著。
只要跟它離得足夠近,又或者是直接握在手心,在上,就會有微量的靈氣不斷進。
雖然這個流量微小得眼都難以觀察,但效果卻是毫不遜于當年的靈石香薰。
“一萬塊錢……要不要去賭上幾把?”
白墨五百年前剛覺醒神念視能力的時候,倒是經常設想自己像里那樣去賭場去賭石大賺一筆的快樂。
只可惜,那會一直沒有機會行。
等后面他閑下來了,這點收益在白墨眼里也已經變得聊勝于無,本提不起什麼興趣。
……
從羅馬過翡翠城的邊防十分松,基本沒有任何限制,只有在反過來境的時候,各種檢查才變得嚴格起來。
提著幾大包的白墨,很輕松地就離開了國境,換乘另一輛大,繼續前進。
境境外不過一墻之隔,但基建配套已經產生了明顯的差異。
不僅大車比國的破舊許多,路也坑坑洼洼,幾步一顛,暈車的估計一上車就得破防。
但這也是翡翠城的常態。
路是不可能好好修的,畢竟城頭變換大王旗,翡翠城這種混之地,政權都不見得能長久維持統治,說不定哪天就被趕下去了,自然是不會將錢砸在修路這麼長遠的事上。
車勉強還能開在上面,就夠了。
反正富豪們出遠門都是直升飛機。
有錢給自己買個私人飛機,可比修路便宜許多,關鍵時刻還能跑路。
……
翡翠城說是城,但事實上是一個以首都翡翠城為核心的國家。
核心以外其實還有大片名義上的領土,但幾乎全部都于高度自治狀態,而且大多是山高皇帝遠的窮困山區,相比起畸形繁華的首都翡翠城,確實毫無存在。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顛簸,從車站下來的白墨,總算是來到了真正的翡翠城。
跟很多地方一樣,人流集的車站,都是整個城市治安最混的地方之一。
車站外到都是衫襤褸,面容冷的家伙。
他們中的一些,不時用眼角的余,輕瞥著進出的路人,似乎是在尋找合適下手的目標。
一群又一群灰頭土臉,穿著破破爛爛的小孩,不停地說著吉利話,個別又或者是賣弄起自己缺手殘腳的慘狀,圍著每一位下車的人討要錢財,試圖從任何一分偶發的善心中榨取價值。
即便是被罵了以后,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生氣的表現,只是麻木地走向下一位乘客,繼續重復同樣的“表演”。
討好的笑容也好,賣慘的愁容也罷,在他們手上都不過是謀生的工。
白墨對他們沒有好也沒有惡。
當年建立白之大地,改天換地的時候,他已經從加系統的人他們的記憶中見過太多了。
想要改變這些人的命運,靠個人的善心施舍是沒有意義的。
只要整的貧困依然存在,就總會源源不斷地產生新的悲劇。
唯有毀滅整個舊世界,才能迎來真正的新生。
“第四波了……”
白墨徑直走著,后是兩個抱著正在地上打滾的小。
他們甚至都還沒太靠近白墨,小就已經在念力輕輕“撥”下發生了痙攣,也就是俗稱的筋。
所有試圖打白墨主意的小,都喜提了五分鐘的筋套餐。
雖然他們疼得滿地打滾,但往來的行人連看都沒看一眼,無一例外都是行匆匆,表冷漠。
仿佛那在嗷嗷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只是路邊的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