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多麽好的詞啊。
以至於,這天晚上程梨就連夢裏,都是甜甜的蛋糕香味。
隻不過,好歸好,程梨也沒有那麽急。
還是打算等左寒的傷好了再離開。
而且,夜鶯的傷勢也不輕,雖說已經離危險了,但還需要一段時間恢複。
程梨覺得,自己能照顧就照顧一下。
剛開始,夜鶯還覺得……程梨自己腳都還不算太利索,哪裏能照顧呢?
可是當吃到了程梨做來給的病號飯之後。
夜鶯原本還想婉拒照顧的念頭,頓時就打消了。
主要是,正值後食期過後,又吃了一兩天的流食,醫院後病人的流食……那真不是人的罪。
所以終於能好好吃飯的時候,程梨給送來的病號飯,簡直就是久旱甘霖。
程梨有時候就會過來陪,比如有時候左寒睡著了,比如有時候左寒去樓上神經外科觀手技指導的時候。
就會來陪夜鶯,和聊聊天。
“疼嗎?”程梨問,“我看你當時傷勢好嚴重的,好多,是不是很疼?”
夜鶯沉默幾秒,“不怎麽疼,和以前傷比起來,不算太疼。而且,他們傷勢更嚴重。”
程梨:“……”姑娘,事不是這麽對比的啊。
“大哥最近來看你嗎?”程梨問道。
“來。”夜鶯說著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每天都來。”
其實不太理解,左年很疲憊,每天忙得都要上吊了,還總來這
裏做什麽,又不了懶。
原本以為夜鶯會無聊,所以想著和夜鶯聊聊天,但是夜鶯的話不多,也聊不了太多。
不過夜鶯是那種很安靜不吵鬧的姑娘,程梨就在旁邊畫畫。
夜鶯倏然問了句,“你為什麽,總來我這?”
程梨一愣,“呃,左寒他……上樓去神經外科技指導去了。”
夜鶯想了想,“他沒去的時候,你有時候也來我這。”
程梨抿了抿,小聲說了句,“我關心你嘛。”
夜鶯戰鬥力很高,但是心思反倒很是純粹,程梨這樣說,也就沒有多想,點點頭道了謝,“謝謝。”
程梨心裏有愧,因為來這裏,當然也有關心夜鶯的原因。
但還有一部分原因是……
左寒向求婚功之後,兩人本來就深厚,眼下自然更是裏調油。
兩人之間的空氣糖分濃度都非常粘稠。
簡直了,有時候真是一個眼神的對視,都要親兩口。
但是,左寒那個傷,還有他擔心的……大抵是因為曾經在飛機上禽過一次,他一直銘記在心,很是愧疚。
所以現在對,就很有些小心翼翼。
程梨每次都能夠覺到……親著親著。
然後自己就被子指著了。
但左寒又顧及這個,顧及那個,再加上這還是在醫院,總之……他就那樣忍過去,也是個狠人了。
實在是……相當不健康!
他額頭上,都長了一顆痘痘了!
所以程梨實在是覺得他這樣不健
康,省得兩人待在一塊兒總是黏糊。
然後左寒又再……那樣。
於是索就找著機會,來夜鶯這裏躲一會兒。
但總不能跟夜鶯說這個。
而左寒,似乎看穿了的心思,但並不明說。
就在左寒在江城養傷的期間,他把論文給做出來了……
學霸就是學霸,一點不耽誤。
而且,在養傷期間,左家的事,也被左年給理完畢。
左年搞了個什麽分公司,在那些第三世界國家的,窮得摳腳的地方。
然後把左家那幾個給安排出去了。
說難聽點,就是流放。
雖說不至於讓他們在那些地方,過太寒酸的日子,但他們離本土產業遠遠的,這輩子也別想再回來了。
或者就算回來,也沒有什麽意義了,他們的勢力早就被左年拔除幹淨,再也沒有立足之地。
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
左寒總算能夠鬆一口氣了。
他一直以來,那一口氣鬆不下來,一直繃著,擔心著的就是這個。
因為他擔心這些人的患未除,他的梨梨會有什麽危險。
當初那樣的事,他再也無法經曆一次。
是想想都能疼得上不來氣兒。
現在總算……能夠鬆一口氣了。
所以左年對他說完這個消息之後。
這天晚上,難得的,左寒沒有抱著程梨膩膩歪歪親親親。
而是抱著,將眼睛按在了的肩膀上。
程梨眨了眨眼,很快,愣住了,覺到了自己肩頭傳來的陣陣熱意。
“左寒……”
程梨喃喃。
左寒的聲音沙啞,“可以了,梨梨,魔鬼都已經消滅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程梨一直都知道,從出事之後,他心中就一直背負著很沉重的東西。
那種是哪怕說沒有關係,我原諒你了。
也無法抹消的東西。
一直著左寒。
但現在好像,終於沒有再繼續著他了。
程梨深吸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好,我們回家。”
“那我明天出院。”左寒說道。
程梨一愣,“什麽?能行嗎?”
左寒低笑了一聲,睫上還有著細碎水,眸子裏卻全是溫笑意,“當然行,我就是想和你天在這裏膩歪,所以才一直沒讓他們給我簽出院,不然早就可以走了。”
也是想等著左年那邊的消息。
程梨聽到這話,有些臉熱。
翌日一早,左寒就辦了出院。
程梨原本以為,他打算回雅築休息幾天再走,但是沒有想到的是……
“今天?就走?!”程梨驚呆了。
左寒點頭,“嗯,已經讓沈書定好航線了,晚上飛。”
“那、那……”程梨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行李也讓人收拾了,不過好像也沒什麽可收拾的。”左寒說道,“我們家裏本來也就什麽都不缺。”
程梨覺得的確是這樣,說道,“貓貓得帶走。”
“放心,它跟我們一起回去。”左寒腳尖輕輕去勾貓咪的下。
然後被它不耐煩地拍了一爪子。
左寒嘖了一聲,“你這態度,
你究竟知不知道誰是你的食父母……”
話音剛落,它跳上了程梨的膝頭,聲音的像個小娘炮似的蹭著程梨,“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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