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平安：三十一號回去。】

關了手機發覺似乎忘了問，也不知道他們邀請的時候會不會算上陳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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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回家那天，周歲都沒再見過陳昭，偶爾能收到后者給發來的噓寒問暖，但頻率很低。

看起來像是最近特別忙的覺，沒問過，陳昭也不曾提起。

和徐暮遲在約好的校門口見面，只拎了一個小巧的箱子，沒塞多東西，也不重。

徐暮遲想手替拿，被干脆拒絕。

倚靠在站臺旁等車時，周歲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發時間。

【歲歲平安：今晚能不能去你家住？】

【你的瑤瑤：？】

【歲歲平安：我覺徐暮遲可能又要說什麼明天來接我之類的話，我得提前找好拒絕的理由。】

【你的瑤瑤：所以你就拿我當擋箭牌？】

【歲歲平安：求求你了/委屈。】

等了半天沒收到回復，周歲以為夏瑤有其他的事在忙，下一秒，對面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徐暮遲本來是想同說話的，猶豫之間看見將手機舉在耳邊，是聽電話的姿勢。

于是又默默退到一旁去，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周歲沒注意到，在電話接通的瞬間調小了手機聽筒的音量，專心聽對面的人講話。

“…我說你是不是該跟徐暮遲說清楚，你這種得能被人來去的子，遲早吃虧…”

聲音，說話像是撒：“我能怎麼辦嘛。”

“你就直接跟他說，你不喜歡他，讓他放棄，如果你不敢當面說的話，在微信里說也一樣。”

“我又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

喜歡我三個字沒敢說，怕被不遠站著當雕像的徐暮遲聽見。

夏瑤憤憤道：“你真的是個白癡，人家從高三開始就對你各種獻殷勤，你未必察覺不到麼。我說你實在不行，你讓那誰去跟他說，把他勸退。如何？”

“不如何。”周歲別扭地拒絕了的提議。

夏瑤默聲幾秒，“反正你得趁早跟他說清楚，免得你不小心養虎為患。”

“知道了。”周歲低頭盯著腳尖，“那我先掛了，明天見。”

徐暮遲見手機離開耳邊，第一時間湊上來：“在跟夏瑤打電話？”

“嗯。”心不在焉地回答。

“明天聚會，我去接你吧？”

果不其然，周歲一猜一個準。

掏出提前準備好的理由：“我和夏瑤約好了一起去，今晚我在家住，謝謝你的好意。”

“行。”隔了一會他又說，“怎麼認識這麼久了你還總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顯得我們很疏離。”

周歲輕輕地“啊”了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兩只手無措地絞著，之后半晌沒吭聲。

恰好此時高鐵到站，擁的人流瞬時涌出來，掩蓋了無聲息的躲避。

和徐暮遲是分開買的票，因此座位并不是挨著的，只不過還在同一車廂。

在慶幸自己還有那麼一段獨時的時候，手機彈出來的消息提示聲中斷了耳機里的音樂聲。

【cz：回湖城了？】

猜到他會知道，本來也沒打算瞞，著屏幕回復。

【歲歲平安：嗯，在路上了。】

想了下，又發去一條。

【歲歲平安：明天三班的同學聚會你會來麼？】

對面大概沒在看手機，半天沒回復，周歲懶得退出界面，一直端詳著聊天框里陳昭的頭像。

這人還專一的，一個頭像用了那麼幾年也不換。

耳機里音樂聲又斷了下，陳昭回的消息很簡短。

【cz：看況】

周歲盯著這三個字出神了一小會，而后直接摁滅了屏幕。

邊高鐵車廂里有人在睡覺，鼾聲打得震天響，斜前方那人吸溜著泡面，泡面的味道撲鼻而來，在閉著的空間經久不散。

惹得有些心煩，恨不得捂住耳朵堵上鼻子。

南城與湖城離得不遠，車程大約一小時多一點兒便夠了，周歲拖著行李箱出站時，一眼就掃見等在出站口的夏瑤。

夏瑤瞥了眼除了拎著箱子之外空空如也的手，撇下角：“怎麼沒給我帶點南城特產啊？”

周歲知道只是鬧一下，仍然順著的意思答：“知道了，寒假回來就給你帶特產，你可得親自來接我。”

兩人見面都有說不完的話，于是雙雙忘記還跟在后邊的徐暮遲。

后來還是他繞到們面前，二人才驚覺似乎是落下了什麼，這才同他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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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定在傍晚六點，而周歲和夏瑤因為太久未見，前一天聊到凌晨才睡，一覺醒來已經到了下午一點。

“歲歲。”夏瑤住在佚䅿鏡前翻折領的周歲，視線在上打了個圈，“你怎麼大二了還天天素面朝天的，也不打扮一下？”

愣怔了下，去看鏡子里的自己。

臉上確未施任何黛，相較于高中稚的臉如今已長開了些許，憑空生出點意來。

被摁在梳妝臺前時還在想，夏瑤這兩年變化也大的。

從跟一模一樣的校服校變現在，上套著咖長T蓋過部，幾乎遮住下的黑短，玩起來下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