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課要上到十一點半,三個半小時的課,也不知道排課表的老師是怎麼想的。
周歲捂著打了個無聲的哈欠,早課永遠像催眠一般使人困倦,索往桌上一趴,利用下課時間補一會覺。
課間的教室并不安靜,睡得不沉,模糊意識中覺邊的座位被拉了下來。
上下眼皮之間的吸引力大過了想睜眼看看邊是誰的意識,直到上課的鈴聲響起,才不得不抬起頭來。
然后就對上邊那人笑地深眸子。
“睡醒了?”那人今天穿了件灰T恤,松松垮垮的攏在上,左耳耳垂上還是那顆悉的耳釘。
此時他不知從哪掏出一只小面包推到他桌上,又從屜里變出一杯豆漿一并遞來:“早飯必須吃,不準著。”
大腦遲緩的運轉著,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怎麼來了?”
陳昭歪頭看:“送早餐,不然呢?”
跟做夢一樣。
出左手在自己大上掐了下,還痛的。
周歲睫一,往豆漿杯里吸管的手歪了下,吸管差點從旁邊的隙里掉落下去。
偏偏旁邊陳昭灼熱的視線停在上也不,惹得連吸管這麼件弱智都會的事,嘗試兩三遍才功。
“嗤。”陳昭笑。
周歲只來得及瞪他一眼,而后就聽見講臺上老師對著話筒說:“第一排那兩人,我的課也敢明目張膽的談啊,那請那位男生站起來回答一下我剛才的問題。”
所有視線齊聚在第一排。
周歲差不多到什麼做如芒刺背。
隔著一個人的程諾瘋狂:“我靠,我沒看錯吧,你邊那人——”
“你沒看錯。”周歲先應了的,再看向阮書微,“剛開始的問題,答案是什麼?”
阮書微把那本《馬克思主義原理》攤開,指著其中一段:“這一段,讓他直接念。”
小聲道了謝,把自己的書翻到對應頁面,悄悄推到陳昭面前——他沒有書。
桌面下的右手輕輕扯了扯他的擺,左手擋在面前,低了聲音說:“念右邊那面的第二段。”
陳昭會意,順著的意思念出來。
講臺上老師顯然沒想到他能答出來,卻也沒理由再刁難他,只得擺手讓他坐下。
陳昭整個人極其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上半微微偏向的方向:“謝了。”
過了一會他又說:“中午請你吃飯,行不行。”
周歲篤定拒絕:“不行。”
“吃飯也不行?咱們好歹還有那一年的同桌誼,換頓飯不行麼?”
視線瞟,扭著頭就是不答應。
一直垂在邊的右手被輕輕住,那人似是故意的,在掌心撓了兩下。
“求你。”
周歲僵著子不敢彈,被他住的手指像了塊滾燙烙鐵似的。
想卻不回來,反被攥得更。
“還在上課啊。”周歲輕聲細語的,“你松開我。”
陳昭不吃這套,“你先答應我就松開。”
氣氛僵持好一會。
周歲妥協:“答應你,可以松開了嗎。”
陳昭依言放開。
終于得到解的手立馬回來,都不敢再往他那邊靠。
周歲想了下,翻出草稿紙,在角上提筆寫了幾個字,撕下來遞給阮書微。
【我中午不和你們一起去吃飯了。】
紙條接著被遞到程諾手里,不多時,被遞回來,還能看到薄薄的紙張背面洇著的墨跡。
【見忘友,真有你的周歲。】
周歲垂著眸把紙條收進口袋,沒吭聲。
反正罪魁禍首也不是。
后面幾節課聽的心不在焉,邊那人存在極強,無法忽略。
下課鈴響起時才慢悠悠開始收拾東西。
左邊倆人提前收拾好東西準備百米沖刺去食堂搶飯吃,因為堵著,沒法出去。
右邊那人空著手來的,立在一旁等收東西去吃午飯,也不打算出去。
意識到自己有點礙事之后,往前側了下,跟左邊兩人說:“你們先走。”
從后經過時,程諾不忘留下一句:“等著回去接我的審訊。”
“hi學弟,我是文保1班的喬瑜,能不能加個微信認識一下?”
旁邊一道語氣輕快的聲響起。
周歲收拾書本的手一頓,又立馬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往書包里使勁塞東西。
陳昭盯著孩倔強的后腦勺笑了下,十分禮貌地拒絕:“抱歉,有人不讓。”
喬瑜和周歲同在一班,兩人大一時因為一場比賽打過一些道,自然不陌生。
于是聽見問:“周歲是你朋友?”
周歲正在拉書包拉鏈的骨節用力到泛白,不敢抬頭,只好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目前不是。”陳昭漫不經心道,“還沒追到呢。”
作者有話說:
周歲:(愣住)(傻掉)
陳昭: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第47章 故意
周歲揪著書包拉鏈愣怔在原地。
喬瑜的視線落在上, 打量幾秒,又挪開,沒所謂地開口:“那等你追不到了或者分手了, 記得給我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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