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被嚇到了呢!
曲凝兮窩在偏殿的水榭中,好不容易疏導了心緒,可以一如往常的對待裴應霄了。
剛站起來,回首便見門口杵著一個高大的影。
太子殿下如舜華,風姿綽約,負手立在門外,挑眉看著:“醒了怎不來找孤?”
“殿下不是在忙麼?”曲凝兮沒事人一般,用自己的袖,把桌上的小冊子遮掩起來,塞進木盒中。
“孤確實忙的,”他輕笑著,反手把門關上,朝一步步靠近:“忙著來哄小晚瑜別哭。”
“你分明就不疼,哭什麼呢?”
他一開口就是要命的話題,幾乎擊垮曲凝兮臉上的故作鎮定,簡直想埋怨太子這幾天新婚的清閑了。
他才會無事可做,時時來纏著。
裴應霄上前兩步,把抵在桌子上,困守于懷里,“怎的這樣無措?嗯?”
他明知故問,曲凝兮的一對耳朵紅得快冒煙了。
為什麼有人之后還能若無其事……
裴應霄輕嘆一聲,靠了上來:“小晚瑜也該心疼心疼孤了。”
他往上趴,曲凝兮連忙抬手攙扶,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架住了。
“今晚繼續好不好?”他低聲問。
雖說很不習慣,但沒有猶豫,肅著小臉一點頭:“好。”
本來就要過這一關的,為妻子理應如此,咬咬牙也就捱過去了。
誰知這人貪心得很,托起的下直視自己,道:“這不是太子妃分之事,你真的清楚,自己分之事是什麼嗎?”
“什麼?”沒聽懂。
裴應霄理直氣壯:“你的分之事,是要憐惜孤。”
而不是將圓房當做一項任務。
曲凝兮呆呆的著他,你要的,真多呀。
第53章 53
憐惜……
曲凝兮想起了他忍到極致的模樣。
不清楚, 忍耐住這些對于男子而言有多困難,不曾接過,也沒人告訴。
可是, 從裴應霄額際滾落的汗珠, 滴在心間時,那樣灼熱滾燙。
曲凝兮從未見過他那番模樣, 估計其他人也無從得見。
那時裴應霄一腦門的汗, 臉赤紅, 本應是狼狽的, 但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觀……
想來,是非常難的。
但是他沒有繼續弄傷,反倒是自己在書房琢磨出一套解決之法。
曲凝兮思及此, 抬手上裴應霄的后背, 抱住他實的腰,“殿下, 今晚應該可以……”
春雀都說了, 夫妻敦倫乃是天經地義之事, 旁人皆是如此。
正視它接它, 無需太過驚慌,以平常心對待即可。
曲凝兮最擅長的就是開解自己了, 何況, 也沒那麼不知好歹, 不認裴應霄的。
“撒的時候應該喚訓庭,”裴應霄低頭輕啄的鼻尖,“再這樣下去, 不了挨罰的……”
“……”誰撒了?他還想罰?
曲凝兮手一推,別開了臉蛋不讓他親, 免得一旦開始又黏黏糊糊,白日宣婬。
道:“殿下不忙,我得理一下嫁妝。”
手中的鋪子地契尚未一一看過,總得過目一遍,心中有數,不能全然甩給管事的。
“先不忙,”裴應霄站直了子,不賴在肩上了,“今天帶你去出宮,馬車已經備下了。”
曲凝兮聽著,他這是早有準備,并非心來。
便問道:“是去何?我換一裳。”
裴應霄上下打量一眼,“不必換了,我們去沽蘭寺。”
沽蘭寺?
曲凝兮不知道他為何要去這里,也沒多問,就這麼跟著一塊上車出門,離開東宮,駛出皇城。
這一趟沒有帶多人,裴應霄邊跟著鳴恩,以及昨日曲凝兮見過的男子,一利落打扮。
聽鳴恩稱呼他為白縉,乃是太子右司率。
曲凝兮帶了映楚和藤敏二人,一行主仆分作兩輛馬車,去往沽蘭寺。
*******
沽蘭寺在尚京并不是名氣特別盛大的寺廟,甚至說是較為清冷的所在。
不像其他幾大名寺,香客如云。
再次登臨此,故地重游,曲凝兮不期然想起了去年。
和王錦意相約于此,相看的過程非常短暫,當天明婳派人來暗算,推跌落水中,偶遇太子被救起。
幸而那回遇見的是裴應霄,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曲凝兮心里念叨著菩薩保佑,雖說心里不信奉這些,還是決定多捐點香油錢。
命運在冥冥之中,已有饋贈。
誰知,裴應霄卻不是來拜佛的,也并非帶來踏青賞花。
從登上山門進沽蘭寺開始,他面上的神就逐漸凝重,直至一片冷冽淡漠。
像是那高山雪蓮,不容怒。
看他這副模樣,曲凝兮倒沒有害怕,只是心下嘀咕,他這一趟出門目的何在?
手中著錦帕,憶起去年,裴應霄是易容前來,今年帶著,好似新婚出游。
特意來此,莫非有什麼要事……
有關裴應霄為何易容出現,沽蘭寺里面藏著什麼,一直是曲凝兮避開去思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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