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夕這才明白為什麽吧臺小妹會‘穆太太’,原來起因如此。
但即便是這樣,寧夕還是解釋了一句:“那是他在開玩笑的。”
吧臺小妹愣愣點了點頭,指了指穆英旭,“那我找人幫忙把穆總扶出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寧夕拒絕了吧臺小妹的好意,直接扶起了趴在吧臺上的穆英旭,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勉強讓他靠著自己站穩,然而剛走出酒吧,正打算扶他到停車場那邊,路上就被兩個男人有意攔住。
“,需不需要哥哥幫忙啊?”
看到那諂的笑容,猥瑣的眼神,寧夕心裏一陣惡心,低下頭並不打算搭理他們,扶著穆英旭想從他們邊繞開,卻再一次被擋住了去路。
其中一個男人故意調戲著:“別那麽高冷嘛!我們兄弟倆可是好心幫你,你不理人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不需要。”寧夕是指不需要對他們禮貌,隨後冷斥道:“讓開!”
然而,一個人本就是弱者,現在又扶著一個喝醉了酒的穆英旭,麵對麵前的這兩個男人,基本沒有勝算。
那兩個男人有意為難,自然不會因為聲高就害怕,兩人相視一眼,默契的同時笑出聲。
另一個男人同寧夕打著商量:“,這樣吧,我幫你把這個喝醉了的男人送回去,你陪我大哥進去喝兩杯,你看怎麽樣?”
寧夕心裏雖然難免慌張,但麵上依舊淡定自若,依舊是冰冷的兩個字——“讓開!”
見寧夕是個不吃的難啃骨頭,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頓時就火了,冷哼一聲,沉道:“那可由不得你!”
說話間,大哥的手已經向了寧夕,隻是還沒到寧夕,就被一隻手抓住,狠狠一掰,讓大哥直喊疼。
一切幾乎是瞬間發生的事,寧夕詫異的麵前的穆英旭,心裏開始懷疑起來。他不是已經喝醉了嗎?怎麽會突然清醒?他居然下手那麽狠,他該不會是故意演戲給看吧?
見自己大哥被欺負,另一個男人自然是不幹,直接出了口袋裏的匕首,指向穆英旭,威脅著他:“你快放了我大哥!不然我一定跟你沒完!我要了你的命!”
這樣的威脅在穆英旭聽來卻是不痛不,他冷哼了一聲,掰著大哥手腕的手又用力幾分,疼得那大哥連連求饒。
穆英旭麵不改的看著那個握著匕首的人,不不慢的威脅著:“你要是想讓你大哥的手這輩子都別想再用,那你就手試試看。”
男人沒有了主意,隻能求助於他大哥:“大哥,怎麽辦?”
“還不快把刀扔了!”那所謂的大哥其實也不過是個街邊混混,本就沒有那麽好的手,不然也不會被穆英旭一下子製得服服帖帖的。
男人雖然不甘心,但還是聽從他大哥的吩咐,將手裏的匕首扔到地上,然後大喊著催促穆英旭:“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你快點放了我大哥!”
“大哥?”穆英旭冷冷角,森寒的眼神隻是掃了一眼被他抓住手腕的男人,隻是這一眼,男人立刻就慫了下來。
那位大哥諂的笑著,連忙否認著:“我本就不是什麽大哥,我就是一不長眼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吧。”
看著他低三下四求人的模樣,穆英旭一字一句的告訴他:“這個人是我穆英旭的人,以後若是再讓我遇到你去招惹我的人,我一定會讓你整隻手臂都廢掉!”
“是是是。”麵對穆英旭的“提醒”,男人哪裏敢說一個“不”字?
在他的連聲應答之下,穆英旭這才冷哼一聲,放開他,“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男人一邊著手腕,一邊趕拉著另一個男人離開,生怕穆英旭再做出什麽事來。
寧夕幾乎全程都是懵的,隻當穆英旭所謂的喝醉了其實是裝的。在穆英旭解決完那兩個男人之後,站在穆英旭背後,冷聲質問著:“你不是喝醉了嗎?”
“誰說我喝醉了?”一開口仍然是滿口的酒氣,這讓寧夕下意識的皺了眉頭。
聽他這麽說,寧夕更加確定他是裝醉,心中的火焰騰的燃燒起來,一下子發:“穆英旭,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大半夜的把我出來很好玩是嗎?你難道一點都不為我考慮一下嗎?你在故意耍我是不是?”
穆英旭明明隻說了一句話,寧夕卻劈頭蓋臉一堆,這讓穆英旭的心也很不爽。
他著口的惱火,指著路邊,直接說道:“那你現在就走啊!我又沒有強迫你一定要來接我,誰讓你委屈自己來接我了,我用不著你的可憐!”
穆英旭的這番話讓寧夕徹徹底底後悔來這裏,狠狠瞪了穆英旭一眼,什麽都不再說,直接轉離開。
然而,剛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後傳來“咚”的一聲,的心猛然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轉過,卻看到穆英旭已經倒在地上,再一次不省人事。
這下寧夕慌了,快步跑到他邊,著急的喊著他的名字:“穆英旭!穆英旭!你別嚇我,你快醒醒!你不是在裝醉嗎?都已經被我揭穿了,難道你還想再裝下去嗎?”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寧夕的聲音卻已經抖了。的手無意間過穆英旭的臉頰,隻覺得一陣滾燙,當下心裏一驚,可以將手背覆蓋了穆英旭的額頭上,果真發燒了。
想到他今天晚上喝了那麽多的酒,寧夕心裏一陣恐慌,想也不想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在司機的幫助下將穆英旭送到車裏,然後上車,急急的對師傅吩咐著:“師傅,麻煩你送我們到醫院。”
在路上,看著發燒燒到人事不知的穆英旭,想到他剛才英勇的行為,寧夕心裏一陣酸楚。
他那時明明已經是強弩之末,卻為了不讓欺負而強撐著,寧可被誤會也要保護,這讓寧夕的心不了下來。
將穆英旭送到醫院,醫生檢查了一番,確定穆英旭除了發燒之外沒有其他癥狀,醫生這才走出來,冷著一張臉責備著寧夕:“你這家屬是怎麽當的?他都發燒了你還讓他喝酒,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寧夕一聲不吭,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隻是默默的點頭,“是我不好,我以後會注意的。”
見醫生消了氣,寧夕才張的問著:“那他現在嚴重嗎?什麽時候能退燒?”
“他剛喝了酒,不能打退燒消炎針,建議先理降溫吧,等他的酒勁兒過去再打針。”
聽從著醫生的吩咐,寧夕這一晚上都在照顧穆英旭,寸步不離。穆英旭額頭上的冷帕子是寧夕換的,穆英旭的手腳也是寧夕親自為他拭的,怕他燒的缺水,寧夕還特意用勺子一勺一勺喂他喝溫水。
當穆英旭終於退燒時,寧夕才鬆了一口氣,也才突然間反應過來自己這一晚有多用心的照顧穆英旭。
但安著自己,如此用心的照顧穆英旭,隻是為了還他的人罷了。如果昨晚不是他及時醒過來解決那兩個混混,可能昨晚的況下真的會吃虧。所以可不想虧欠他的。
折騰了整整一宿,寧夕也累了,打了個哈欠,直接趴在病床旁睡了過去,在夢裏,昨晚的場景又重複了一遍,隻是不同的是,夢裏的他們並沒有爭吵。
穆英旭從昏睡中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病床旁的寧夕,一時恍惚。
他是在做夢嗎?寧夕居然在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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