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母推開酒店包間的門,還沒進門就被裏麵的“慘狀”驚呆了,酒瓶散落一地,灰的毯子從沙發上落,僅剩一角還掛在沙發扶手上。
溫母提起角,嫌棄的繞開那些橫七豎八的酒瓶走向臥室,看到的卻是空的床鋪,整齊幹淨,完全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
就在溫母狐疑間,突然聽見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噔噔噔”幾聲,溫母轉過,恰好對上那雙充滿驚喜的眸子。
隻是在見到的一瞬間,那雙眸中的亮頓時熄滅,繼而換一臉的厭煩。
“你來幹什麽?!”完全沒有好聲氣。
“我來幹什麽?我再不來看看你,你就被那個人毀了!”溫母氣得大罵,而溫世卻事不關己一般隨意的走到沙發上坐下,視溫母為空氣。
看他現在仍然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溫母氣極,抓起沙發上的毯子狠狠朝他砸過去。
“你瞧瞧你現在是什麽樣子!不就是那個人走了嗎?早就該走了!”
溫世作為一名醫生,多多有些潔癖,可現在這屋子裏的一片狼藉,連溫母這個沒潔癖的人都忍不了,可見此刻的溫世已經自暴自棄到什麽程度。
聽到溫母的話,溫世突然苦一笑。
“是啊,走了,就說了句‘分手’就音訊全無了,手機關機,我找遍了整個城市也不知道在哪,現在終於如你所願了?”
關於溫世話裏的嘲諷,溫母聽得明明白白,卻覺得理所當然,冷哼一聲,怪氣道:“我早就跟你說過,那個人本就不是真心你,你現在一無所有,連自己都養活不了,當然會離開你了!”
在溫世看來,溫母的話就是在侮辱寧夕,他握拳頭的手不住抖著,極力克製著自己的緒,盡可能心平氣和道:“媽,我不止一次說過了,小夕不是那種看重錢的人,我不容許你這樣說。”
“就算不看重錢,不還是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一聲不吭就離開你了嗎?這又怎麽解釋?”
溫母的話句句在理,咄咄人。
的喋喋不休讓溫世腦袋都大了。他著頭發,把他了一團稻草似的,聲音也著煩躁:“媽,你能別說了嗎?讓我靜一靜好不好?”
“你想讓我閉可以,我也可以不管你的事,但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接手你爸爸的公司。”
溫母開出的條件對於溫世來說或許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但溫世本就對經商不興趣,也從來都不想繼承溫家的產業。
所以即便是失去工作,陷非議之中,溫世也不肯妥協,“我是不會答應你這個條件的,你死了這份心吧,我隻是暫時離開醫院,我早晚還是會回去的。”
“你在醫院能有什麽前途?”溫母實在不懂溫世的想法,“你混到現在也不過隻是一個主治醫師,難道你想一輩子把自己關在醫院裏嗎?”
“那是我的事,不勞你心。”不顧溫母是否願,溫世強行將溫母推搡出門,眼看著溫母還想再說些什麽,溫世已經“砰”的一聲重重地把房門關上。
他現在什麽都不想聽,他隻想找到寧夕,他想告訴,無論發生了什麽,他都不會放開的手。
然而,在寧夕離開溫世之後,那些不堪的言論也了許多,連留在醫院盯梢的記者都被撤走了。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又實在是太巧,讓溫世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有貓膩。
剛懷疑,溫世的腦袋就像過電了一般,突然驚醒——
既然寧夕已經失蹤了,那穆英旭什麽表示都沒有,毫沒有追問寧夕的下落,這未免太不正常了吧?
也就是說,穆英旭應該清楚寧夕到底在哪裏,也許就算是他把寧夕藏起來的,也隻有穆英旭,能把人藏到他世找不到的地方。
突然間想清楚,豁然開朗間,溫世重燃了一希。
穆氏集團大廈門前,穆英旭看到了就站在門口溫世,他焦急且迫切的等待著什麽,毫不在意接穆氏的員工的注視。
穆英旭知道,他在等他。
穆英旭大步走過去,卻看都沒看溫世一眼,想直接從他旁走過,而過的一瞬間,穆英旭的手臂毫不意外的被抓住。
“寧夏呢?你把藏到哪裏去了?”
質問的口氣,更像是穆英旭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穆英旭也覺得他的行為很是好笑,上下瞄了他一眼,冷哧道:“幾日不見,溫爺憔悴了許多呀!不過你上班時間到我公司門口來找你朋友,恐怕不太好吧?”
“你在那裏打腔!”溫世完全不介意周圍的人的圍觀,反而更加變本加厲,“我不相信你的書失蹤多天,你會對此不聞不問!”
這話更是讓穆英旭覺得可笑至極,“溫爺,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穆氏集團員工數千人,難道我都要一一關心嗎?”
“你……”
溫世被穆英旭的強詞奪理氣得一時語塞,就在這個空檔,穆英旭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語道:“對你的本就不是,隻是不忍心傷害你罷了,本就不是我把藏起來了,而是本就不想見你。”
說罷,淡然從他邊經過,待溫世回過神時,穆英旭已經進了電梯。
“你把話說清楚!”溫世直接闖了進去,卻晚了一步,電梯門已經緩緩關上。
保安這才匆匆忙忙追趕過來,正想攔住他,對講機突然傳來聲音,“穆總說,放行。”
“收到。”保安看了正在按著電梯的溫世一眼,沒有再上前,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當溫世從電梯裏走出來時,高書已經在電梯口恭候多時了,他主道:“溫爺,我們穆總在會客室等你。”
溫世跟著高書來到會客室,一進門就看到穆英旭正悠閑的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
溫世直接問道:“你那句話到底什麽意思?”
穆英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坐。”
溫世不不願的坐下,穆英旭這才緩緩開口:“你以為你現在的境能給帶來什麽?隻有無盡的麻煩與困擾,早就夠了這種麻煩。”
“我不信!”溫世紅著眼,不相信寧夕是因為這個才離開他。
“當然,離開你還有一個原因。”穆英旭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已經上我了。”
話音剛落,下一秒,他的領子就被揪起,對上溫世猩紅的雙眼,“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穆英旭毫不慌,慢條斯理的再次重複道:“我說,已經上我了。”
“嘭”的一拳砸在穆英旭臉上,溫世警告道:“我不許你再接近!也不會上你!”
穆英旭了角的猩紅,眼神都充滿著嘲諷,“溫爺,你現在就像是一條被激怒的瘋狗,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是寧夏主給我打電話讓我帶走的,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溫世錯愕,是寧夕主給穆英旭打的電話?為什麽會這樣?難道真的又上他了?怎麽可以?!
趁他愣神之際,穆英旭猛地推開他,理了理自己的領,慢慢站起。
“溫爺,我勸你還是乖乖聽你母親的話吧,寧夏跟我在一起,剛好解決了你母親的一塊心病,也免得你們母子爭執。至於寧夏,以後的事,與你無關了。”
又是“砰”的一聲,會客室的門被重重關上,隻剩溫世一個人頹然癱在地上。
怎麽會這樣?留在了穆英旭邊,那一切且不是又歸於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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