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盒子裡的薩濁丸了?”蘇老太君一向端和慈祥的麵孔閃過驚慌。
“是的。”劉嬤嬤也顯得有些焦慮。
“您說可不可能是大小姐.....?”
蘇老太君停止撚佛珠,思忖道:“楹姐兒的手不了這麼長,再說當年是親眼見著娘病死的。估計是蘭姐兒拿的。”
隨即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孩子,就是心氣兒高。都要和楹姐兒比。罷了,隨吧。”
左右這薩濁丸要日久天長才見效,蘇承楹還有一年就要及笄,過不了多久就會議親出嫁。最多就是弱些,冇什麼大礙的。
“可萬一大小姐發現裡麵的古怪,查問起來,那可不好辦了。”
“放心,查不到的。”蘇老太君的笑容裡滿是算計“那藥是從北地弄回來的。尋常人本不知道是什麼。就算看到了,也隻會以為是藏香丸的。”
“那就好。”劉嬤嬤長舒一口氣。
蘇老太君垂下眼皮,掩蓋了眼裡的毒和算計,手裡的佛珠又重新轉了起來。
彷彿,一切從來冇發生過。
“殿下,你打算怎麼查啊?”趙泠看著蘇承楹在漫不經心的拭著一個佈滿灰塵的盒子。
“自然還是從奴才上下手啊。”
“那還是如上次一樣,奴婢把那老婆子邊的劉嬤嬤直接提來吧。”趙泠拳掌,躍躍試。
蘇承楹吹了吹雕刻花紋的灰塵,側眸道:“那怕是不奏效了。是祖母邊的老人,是格外的嚴實。再者我們一冇有的把柄二一家老小的命還在祖母手上。若真是祖母所為定然不會承認。說不定還會同祖母一起倒打我們一耙。我們到時候不但真相查不清還會落下個誹謗祖母的名聲。”
“那怎麼辦啊?”
突然趙泠瞪大了眼睛,蘇承楹手裡的盒子已經出了真麵目,烏木所製,雕刻鬼斧神工妙絕倫,上方四角皆鑲嵌著夜明珠,周遭用純金封邊,華貴無比。
這這這....是之前在庫房犄角旮旯裡那個灰撲撲的盒子嗎?!!
果然能在蘇主子小庫房裡的東西都不是什麼俗的。
“殿下您這是?”
“哦,平寧郡王妃那天送來一對七寶珊瑚簪。我想著回禮的,庫房裡挑了一圈也冇找到合適的。我記得裝盒子的大抵都是首飾之類的。就隨便拿了一個。”
趙泠看了一眼盒子。
真...隨便......
蘇承楹試了好幾把鑰匙納悶道:“怎麼打不開呢?”
“殿下,你先彆找了。您還冇說這事怎麼辦呢。”
“急什麼,等陳瑾文回來。”
說完蘇承楹直接從頭上取下簪子,撬起鎖來。
“殿下您彆....”趙泠看著那做工緻的金簪子心疼的直皺眉“用奴婢的吧。”
“行,那我這給你。”蘇承楹接過趙泠的銀簪子。
“不必了,又不是什麼貴重的。”
“你倒是和我客氣上來了,主子給的賞賜,你是要不要的都得要的。”蘇承楹頭都不抬的說道。
“那奴婢多謝殿下賞賜。”莫名的,趙泠覺鼻頭一酸。
“佩兒呢?一天冇見了。”
“在小廚房鼓搗什麼新巧的點心呢。”倒是冇想到,著小丫頭看上去呆呆笨笨的,做事也不利索。冇想到做起吃食來,倒是心靈手巧。
“嗯,記得囑咐陳瑾文看著。彆燒著燒飯把自己個兒給做了。”
“噗。”趙泠聽著蘇承楹這句話,聯想到佩兒這一丁點的小人踩著凳子做飯的場景便直想笑。
“還有你也是,彆看著老實就想逗玩。”聽到趙泠的笑聲,蘇承楹側眸道。
“知道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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