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姨母,我聽明白了你們的話了,你是說,明憐離家出走了,但你們又找不到,便懷疑是我私藏了,對吧?”
長寧公沉著聲音,“你既然明白了,就把人出來吧。”
趙明若冷著臉將茶杯放在紅木小幾上,瓷撞的聲音在寒風雪夜中顯得格外的刺耳冰冷,“還是那句話,人沒在我這里。”
“我更沒看見過。”
“父親大人要是不信的話,就帶著姨母去搜吧。”
自稱母親?
方氏還不配。
看著趙明若這樣篤定冷漠的樣子,長寧公的心里也在打鼓,但方氏堅決,長寧公也順勢而說,“明若,那父親便讓人隨便找找了。”
長寧公府的護衛魚貫而,十幾個人向著趙明若宅子的四面方向搜查。
這還隨便找找?
不過趙明若并沒有理會,而是又讓阿福上了一盤糕點果子就著茶水開始吃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孕吐好了很多,胃口也跟著好了起來。
半夜起夜也是要多吃一些東西的。
長寧公看著兒這樣皺眉。
趙明若倒是很大方的說,“父親,夜里天涼,要不要也喝杯熱茶暖和暖和子?”
阿福上前,“老爺夫人喝茶。”
長寧公哪有心,方氏的臉更是彩。
不吃拉倒,外面這一小盤糕點別說炒到了天價,而是連賣都沒得賣,虧得燕淮安費心日日不斷,趙明若吃的津津有味。
很快,那些搜查的護衛便盡數回來了。
“老爺,夫人,并未看見四小姐的蹤影。”
方氏咬著牙,“你們都看仔細了嗎?”
看著這些護衛點頭,方氏震驚了。
“怎麼可能?”
趙明若幽幽開口,“父親,長寧公和兒這小宅院可離的不近呢,萬一四妹在路上遇到些什麼人,或者去了相的閨閣朋友家中那就不好了。”
“姨母,您怎麼就這麼確定四妹一定會在我這里,難道是您教唆四妹離家出走的嗎?”
“從前在府上,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我可就沒遇上,現在我已經離開了長寧公府,還要這樣污蔑我,我可真是有都說不清楚啊?”
“姨母,還是說阿若的存在礙了姨母什麼事兒,那您直接說一聲就是了,好歹是實在親戚,我可以搬得更遠一點,您看這樣可以不?”
方氏的臉沉著,“阿若,你誤會了,你怎麼能這麼想呢?”
“事太巧合了不是?”
剛被找回去長寧公府的趙明若的確是沒有背景沒有依靠,就算是被人冤枉了也只能自己忍著,遇到偏心更是只有羨慕的份兒。
但,這麼多年過去。
趙明若早已經變了可以不依靠任何人就能活的很好。
和方氏的較量,也才剛開始。
“好了,既然沒在你這里,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找!”長寧公的意思,當下還是找兒要,不要做這些無畏的口舌之爭了。
方氏就只能忍氣離開。
大門關上,阿福長出了一口氣,“小姐,還是您明智,知道提前把四小姐藏在別,要不然真的被老爺和夫人找到了那就不好了。”
趙明若吃飽喝足放下茶杯,“不用想都知道,他們一定會來找我。”
燕淮安一襲青踏雪而來,事先在廂房等待著,見長寧公和方氏離開,這才去了趙明若的跟前,他沉思道,“明若,為何不讓我出面?”
他那張儒雅矜貴的臉上眉宇間微微有些失落。
是不是明若對這樁婚約又后悔了?
所以才不愿意讓他去父母面前拜會。
趙明若解釋道,“燕世子不嫌棄妾,妾又怎會出爾反爾,只是眼下的確是想要在方氏的面前瞞,你知道的,并非我親生母親,而是繼母。”
燕淮安點點頭。
“我不想太快把我的底牌告訴,這樣在關鍵的時候或許能有著大用。”
若是當真把和燕淮安的婚約做實了,那就算是再怎麼激怒方氏母也沒多大用,想要算計燕國公府們還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分量的。
“世子,您可不要嫌棄明若是小家子氣啊。”
“怎麼會?”
“你能用我我很高興。”燕淮安似呢喃一般,墨眸目溫。
只是趙明若沒聽到,吃的飽了,困意來襲,尤其是聞著燕淮安上淡淡的藥草香覺得分外舒服,沒說幾句話便靠在黃梨木桌面上睡著了。
阿福想要去趙明若回去床上睡,卻正好瞧見燕淮安起,已經將趙明若抱起在懷中,作小心翼翼。
阿葉連忙拉著阿福,目示意不要打擾到小姐和世子相。
阿福懂事的也退到門外。
“世子子虛弱,能行嗎?”
“就是抱個人而已,世子哪有那麼弱。”
阿葉和阿福在門外竊竊私語。
房間里,趙明若像只小貓似的向著懷里蹭了蹭,淡淡的藥草香凝神安定,溫暖的懷抱都讓十分貪,想要永遠這般。
“娘,好香好暖和……”
趙明若抓著燕淮安的角,頭也搭在了靠在了他的側。
燕淮安盡量放輕自己的作替蓋好被子,目也盡數落在的臉上,寵溺的笑著,“還是和以前一樣。”
窗外好像又下雪了,呼嘯而過的寒風吹打,屋燭晃,墻壁上將燕淮安的影拉的老長,時間在這一刻格外的靜謐溫馨。
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燕淮安倚靠在床柱上,過窗扇狹窄的隙,去看外面一線夜景。
門外的阿福親眼看見了小姐拉著世子的袖,驚訝的想要上前阻止,還是被阿葉眼疾手快的給推走了。
“三小姐已經答應了我們世子的求娶,那日后兩個人遲早都是要做夫妻的,現在只是這樣單獨相又怎麼了?”
阿葉直接堵死了阿福的震驚。
“咱們可要懂事,知道給主子們創造機會,你們家小姐好不容易睡著了,你難道這個時候要去給醒嗎?”
“再說了,我們世子的為人你還不放心,你是想看他們兩個關系親近,日后和平共,還是總是像陌生人那般冷漠疏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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